激情過後,洗完澡的齊明楓擦著濕漉漉的頭髮,看著客房床上的女人,神色倨傲,淡淡說:「我們之間就是各取所需,說吧,你想要什麼?」
林萍看著他,也笑的坦然:「齊董還真是無情呢!」然後也不藏著掖著:「我呢,只是看齊董今天晚上心情不好,給您當朵解語花,其他的嘛,齊董看著辦,您這樣的大老闆,肯定也不會虧待我。」
齊明楓笑笑,他就喜歡這樣懂事聽話還不矯揉造作的女人,方曉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呢?哪怕她能有一點示弱讓步,他也會好好疼她的。
齊明楓輕輕揉了下眉心,怎麼又想到方曉了,如今,方曉已經是晏澄的人,是他齊明楓高攀不上的人!
「下個月會提拔一批新的骨幹,公關部經理的位置我會留給你,不過——」他語氣警告:「在公司,要安守本分。」
齊明楓轉身回主臥休息,林萍才心滿意足起身,去洗手間沐浴。
第二天一早,司機來接齊明楓,只有他一個人,林萍是聰明人,早他半個小時已經自己打車走了。
一到辦公室,趙慈安就氣勢洶洶的進來了,還沒等她張嘴,齊明楓就說:「我現在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沒時間跟你理論,你如果覺得我的行為有什麼問題,今天晚上我們去畔山別墅,讓爸爸給個方案,看看工作和家庭我該怎麼平衡?」
趙慈安嘴半張著,直接原地啞口無言,她也明白,這個事情上爸爸和齊明楓會是一個立場,事業第一!還會說她無理取鬧。
趙慈安還在原地整理頭緒,齊明楓又說:「周五晚上,電視台聯合海市大學有一個重要的現場活動,邀請全市知名企業參加,你陪我去,著裝要知性氣質,不要華貴艷俗,去準備吧。」
吩咐完也不再理她,直接開始進入工作狀態,給助理打電話:「通知各部門經理,五分鐘後開會。」
——
又是一年畢業季,海市大學作為海市最高學府,在全國也算的上是名列前茅的名校,因此每年的畢業生也都是非常搶手。
這次電視台和海市大學專門做了一場線上線下同步的「點兵點將」互動活動,讓優秀畢業生和海市的重點企業完美互動,為海市留下優秀人才的同時,也最大限度的展示海市的優秀企業風貌。
天盛作為海市最有代表性的企業,也是很多畢業生夢寐以求的大企業,自然是在受邀之列,方氏雖然規模小,但因為這兩年在軟體開發方面小有名氣,和海市大學剛好有對口專業,因此也榮幸受到了邀請。
這個活動對於張東偉來說是個難得的好機會,他迅速把這個消息傳遞給黃志雄。
「周五晚上八點,方曉會出席,而且這次她是代表方氏集團參加,應該會有專門的席位,不會和晏澄在一起,這恐怕是你唯一的機會。」
黃志雄這些日子的逃亡生活,身體和心理都已經到達了極限,他頭髮亂蓬蓬像一團雜草,因為久不見陽光面色晦暗發黃,眼睛裡也全是紅血絲:「媽的!終於有機會收拾這個臭婆娘了!做完我就走!其他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嗎?」
「嗯,放心,辦完你就去臨江碼頭最東邊。有個販魚的鋪子,找鐵哥,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安排好了,到了那邊也有人跟你接洽。」
張東偉又說:「至於八號晚上,你就藏在海市大學體育館北門那有個器材室里,那邊平時都沒人,我會想辦法把方曉弄過去,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兩人商定完,各自回去準備。
為了不引起懷疑,張東偉不能動自己名下的不動產和老婆手裡的錢,只能靠小情人薇薇賣了花都家府的房子,再加上她手裡的現金,給張東偉湊了一千萬,再加上自己小金庫的錢,大概有一千多萬,最起碼海外的錢不能動的情況下,暫時也夠他用一陣子。
「只是可惜了薇薇那個小美人!」張東偉心裡說,可轉念又一想:「只要出去了,將來什麼樣的小美人沒有?國外的洋妞還不是一樣睡?」
他都想好了,周五他把活動現場的事情安排好,他就遠走高飛,讓黃志雄去收拾這個爛攤子吧!
——
天盛醫療資源部這次的系統更換非常順利,第一批試點院線如今基本上已經掌握了新系統的操作要領,並且都反饋良好。
馬上要開始第二批院線,數量比較大,派出去的技術人員完全不夠安排,方曉幾次提出自己也可以去外省出差,都被晏澄阻止。
臨近的城市搞了個為期三天的集中講座,想請方曉去參加,也被晏澄無情拒絕,方曉為此氣的跟他發了一下午脾氣,回家路上,也不理晏澄。
看著張牙舞爪發脾氣的方曉,晏澄也不發火也不辯駁,始終陪著笑臉,一直到家裡。
「我現在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嗎?我的工作你都要干涉!晏澄,我要搬走,搬回我的公寓!」
「不行。」晏澄很強硬。
「那我搬回我父母家總可以吧?」
「也不行。」毫不退讓。
方曉氣的在屋子裡亂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個晏霸天!我明天就偷偷跑,看你能——」
一轉頭,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晏澄低頭盯著她的臉有一絲薄怒,他的大手一下子鉗住她的肩膀:「偷偷的逃跑?曉曉,你還想幹什麼?」
方曉被他鉗的懵了一下,晏澄一把捏住她的腰肢,一托,人已經坐在靠牆的一個邊桌上,晏澄把她箍在自己面前,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曉曉,我現在已經推掉所有需要出差的項目,無論多重要!包括晚上的應酬一律不參加,是因為我沒有事業心嗎?是因為散漫放鬆嗎?」
「是因為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換誰我都不放心!有人已經在你公寓那邊發現過黃志雄的蹤跡,你以為他是去幹什麼?遛彎嗎?」
晏澄的語氣嚴厲不容置喙,方曉動了動唇,有點氣餒,眼皮垂下囁嚅著:「凶什麼凶嘛?」
晏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服軟的樣子,心立馬又軟下來,真想狠狠親她一下,但還是克制住了,只用鼻尖碰了碰方曉的鼻尖,嗓音又低又寵:「你乖乖聽話,我怎麼捨得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