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澄不顧一切的把方曉摟在懷裡,方曉推他:「晏澄!你放開我!」
轉瞬,方曉被壓在牆壁上,晏澄有力的手臂圈住她,讓她無處可躲,他眼底帶著一絲淡紅,聲音低磁暗啞:「曉曉,我好想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濕熱滾燙的吻熱切的貼了上去,方曉捶打她,嘴裡的話語都被封在唇腔喉嚨里,只剩下嗚嗚的聲音。
晏澄攥住她胡亂揮打的小手,禁錮在身後,身體擠壓著她,另一隻大手捏著方曉的後頸,她不得不仰起頭迎著他。
發脾氣張開的櫻唇,剛有了一絲鬆動,立馬就被晏澄擢住,撬開貝齒,輕而易舉的滑入,攻城略地……
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了,儘管這個吻帶著進攻帶著強勢,可仍舊讓兩個人都輕輕顫慄起來,方曉在慌亂和迷濛中,身體的本能讓她無法控制的軟了下來。
她終於放棄抵抗了,任由晏澄深情繾綣的吻著,直到兩個人都覺得唇有些麻木了,大腦也快缺氧了,才從激烈慢慢變成柔情。
空氣回歸口腔的一瞬大腦也跟著清醒,方曉一口狠狠咬向晏澄的唇,晏澄輕鬆一偏頭:「你確定要咬嗎?不怕被人看到?」
然後又轉回頭,把唇挨上她的唇,輕輕摩挲著,嗓音魅惑低磁:「嗯?」
「曉曉,我們和好吧,好嗎?」
方曉被他氣的無語,也生氣自己不爭氣,眼裡有水霧漫開,聲音恨恨又柔柔:「晏澄,你就是個混蛋,你什麼都不肯說,那我也不會妥協的!」
看著方曉委屈的模樣,晏澄的心很疼,他吻著方曉眼角的淚滴,輕哄著:「早晚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方曉吸了吸鼻子,臉色也平靜下來,她掙開晏澄的懷抱,眼神篤定的看著他:「那就等你能說的時候再來找我!」
方曉拉開洗手間的門,丟下一句話:「我方曉從不會為誰停留腳步,在這期間,我不排斥嘗試和其他人交往。」
轉身離去,留晏澄獨自一人,靠在洗手台前輕嘆,卸了全部力氣。
回到包間的方曉,神色如常甚至看起來還更放鬆,卻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沈默和宋青瑜都攔不住她,最後還是晏澄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今天就到這吧。」
聚會結束,大家都喝了酒,也提前叫好代駕,朱麗和小思越自然是跟著晏澄走,宋青瑜和李格提出送方曉,被沈默攔下,執意要自己送方曉,方曉沒有拒絕,走過晏澄身邊的時候,像是自言自語低聲說:「怎麼可能一樣?回不去了。」
她身體有些搖晃,晏澄本能的想伸手扶她,拉開車門的沈默幾步跨過來,一把攬住方曉:「小心,就不該讓你喝這麼多,這晚上回去還不得難受?」
他轉頭匆匆跟大家打了個招呼:「方曉喝多了,我先帶她走,你們都路上小心。」
方曉想要自己直起身子,可腳步卻軟綿綿的踉蹌,沈默霸氣的攬住她的腰肢,幾步把人架到車上。
晏澄眼看著方曉和沈默都坐進汽車后座,汽車啟動,絕塵而去,他的心如墜冰窖。
一路無話,晏澄坐在副駕駛,朱麗和小思越坐在後面,小男孩早就困了,這會汽車晃動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到了朱麗的住處,晏澄吩咐司機等一下,自己下車抱起小思越,和朱麗一起上樓。
把思越放到床上安頓好,晏澄和朱麗轉身出了臥室。
朱麗看著晏澄有些落寞的神情,不忍開口:「晏澄,要不跟方曉說清楚吧?這樣下去,你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萬一……」
她其實也看出沈默對方曉的心思了,她囁嚅著:「而且,因為我和孩子的事情,害的你這樣,我心裡更過意不去。」
晏澄穿鞋動作沒停,但是語氣不容置喙:「當初我既然答應了越哥,我就要把你們娘倆保護好,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這些事我會處理,你就安心照顧思越,其他別管了!」
——
方曉一覺起來,已經臨近中午,頭還有些疼,喉嚨也覺得乾澀難咽,勉強起身倒了杯蜂蜜水喝下,又鑽回被窩懶懶躺著。
打開手機一看,有十幾條未讀信息,除了李格宋青瑜,還有沈默的兩條,是囑咐她上樓後喝點醒酒湯好好休息的,還有今天早上發來問候她的。
剩下的都是晏澄發的,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不放心她喝醉了,語氣一次比一次急,隱約中也透出不放心沈默送她回去吧。
最後一條是剛發不久:「曉曉,要不我過去,看看你就放心了。」
方曉趕忙回復了一條:「我沒事,繼續睡覺了,勿擾。」
手機關機,又在床上賴了半天,才起身沐浴,準備回方家老宅看看父母。
——
方曉梳洗完畢,打了一輛計程車先去市中心的商場,想著馬上要進入秋天了,去給江瑞年和陳蔓買兩套保暖衣。
剛下車,還沒來得及進商場,迎面卻碰到趙慈安,她一個人,看似漫無目的的在商場外的廣場上踱著步,方曉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加快腳步想快速從她身旁通過。
趙慈安明顯也看到了她,一轉腳步,朝方曉的方向走來:「方曉!」
她幾步趕到方曉身邊,方曉只好停下,淡薄而客氣:「哦,齊夫人,叫我有事嗎?」
趙慈安臉上笑著,眼裡卻還是有一絲壓不住的怨恨:「方小姐,一個人來逛街啊?怎麼男朋友沒陪著你?」她當時聽說方曉和晏澄婚禮取消了,心裡痛快極了,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同樣聽到這個消息的齊明楓,轉頭就跟她提出離婚!
說真的,她對方曉的恨始終無法減少,方曉就是齊明楓心裡的白月光,無論齊明楓怎麼掩飾,這都像根刺一樣讓趙慈安耿耿於懷。
「聽說你和晏澄分手了?怎麼?晏總這麼快就玩兒膩了?」她嘴角掀起一抹不屑譏笑:「你說長的再漂亮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逃不脫被一再拋棄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