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政平!」
季鳶如實道。
方新愣住,「我爸給你注射的藥劑?」
之前白毛仔給方新說過,並沒有搜尋到方政平的秘密實驗室亦或者是藥劑之類的東西。
「什麼時候?」
「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方新盯著季鳶,「你特麼屬牙膏的?擠一下說一點?知道啥就說啊,非得老子問?」
季鳶整理了一下思路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你父親有一個秘密實驗室,之所以沒有被人發現,其實很簡單,因為那個秘密實驗室是在一個高級空間掛墜之中,你父親隨身帶著。
你父親死後,殺害你父親的人得到了空間掛墜。
不過你父親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他會出現意外,所以在他出事之前,他就把製造那個藥劑的核心數據全部銷毀了,而且你父親應該是把基因庫里他的基因樣本暗中修改過了,這也是殺害你父親的人復刻藥劑的進度止步不前的主要原因。
注射過藥劑的實驗體不止我一個,據我所知,至少還有三位。」
方新稍加思索之後,「那你之前是怎麼被教會圍攻的?」
「看守我的那個色批癮犯了,我趁他和他的女秘書玩角色扮演的時候跑出來的!
我出來之後,遇到了幾個教會的人正在欺負人,我就把那幾個教會的人全都殺了,然後就被教會追殺了,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方新沉默了片刻,這和自己的猜測怎麼還有點出入,之前還猜測是教會的人用這個冒牌殺戮之王打窩。
稍加思索之後,「那帶走你們的人是泥犁殿的人嗎?」
季鳶想了想,「不是!但他們的確和泥犁殿之間有關係!因為我親眼看到過他們那個一把手和泥犁殿的殿主在一起玩耍,做到一半那個泥犁殿的殿主從一個漂亮美人變成了老太太,給我造成了不可磨滅的記憶,我記得特別清楚。」
方新撓了撓側臉,「那那個空間掛墜呢?現在在誰手中?」
季鳶道,「你父親死之前,竭盡全力想要毀了那個空間掛墜,所以那個空間掛墜出現了裂痕,沒多久就徹底壞了,得到空間掛墜的人,又把裡面的東西在空間掛墜之中的空間碎裂之前全部轉移了!」
「那些人屬於什麼組織你知道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話說到這裡,季鳶似乎是想起來了一些什麼,「但我記得,他們管他們最頂頭的存在叫統帥,而且隔段時間還會舉行一種什麼儀式,祭拜一個什麼神靈。」
季鳶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方新。
方新把整件事情捋了一下,「那也就是說,害死我父母的人,是一個和泥犁殿之間有關係的組織,那他們手裡是不是還有藥劑?」
「沒有!這種藥劑你父親基本上每次製造出來,都會用在實驗體的身上,你父親從來不會預留多餘的藥劑,省的出現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方新消化了一下從季鳶這裡獲取的信息,隨後又想起來了什麼事情,「對了,你之前召喚出來的那個法相是什麼神靈?」
季鳶想了想,「不知道,這個就是剛才和馬拂曉說的百分之九十之外的部分了,沒有這點,復刻出來的藥劑只能讓接種者達到十二級戰力,不過你要想知道,可以去問你父親,可惜他死了,你成孤兒了,問不到他了。」
方新一聽這話,當即衝進了修羅塔之中,朝著季鳶就是狠狠踹了兩腳,「你大爺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又踹了幾腳,方新這才換了個話題,「你是怎麼找到馬拂曉的?」
「你父親很欣賞馬拂曉,曾經不止一次誇讚過這個書呆子,這個書呆子被勒令退學之後,你父親還會資助他,有一次你父親在秘密實驗室給他打電話,詢問過住處,所以我知道他住這兒。」
方新釋然。
從修羅塔之中出來,方新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馬拂曉的身上。
馬拂曉這會兒逐漸醒了過來,四處尋找著自己的眼鏡。
「馬拂曉,現在有了季鳶和我,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實驗室,你能不能復刻出來藥劑的百分之九十?」
「你說什麼?我沒戴眼鏡,聽不見!」馬拂曉兩隻手在地上胡亂摸著。
方新沒好氣的給找到了眼鏡遞了過去。
馬拂曉用袖子擦了擦眼鏡隨後戴好,「你剛才說什麼?」
方新重複了剛才的話語。
馬拂曉聞言重重點頭,「現在有了季鳶這個藥劑的接種者,只要是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復刻出來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果能夠和方先生在某一個節點的靈感達到共鳴,復刻出來百分之百也不是不可能!」
方新聽到這話眼睛直冒光。
不管在什麼時代,人才都是最重要的資源,一個牛逼哄哄的科學家可以頂的上幾個師團。
「那你現在收拾一下東西,我讓人來接你,給你換個地方!」
「好的!」
方新看著興沖沖忙碌的馬拂曉。
馬拂曉似乎是覺察到了些什麼,回過頭看向了方新,撓了撓雞窩頭,「你是不是懷疑我別有用心?」
「這倒不用,我能感知到你沒有任何壞心思,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麼你對研究這個藥劑很感興趣?」
馬拂曉沉默了很長時間,「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之前被退學是因為我母親離世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刺激,成了精神病是吧?」
「有這個說法!」
馬拂曉垂著頭,「我母親不是正常死亡,當年我求學的時候,幾個紈絝子弟霸凌一個小姑娘,我母親拼盡全力去幫,他們把我母親扔進了化糞池活生生的淹死了,後來那個小姑娘受不了霸凌跳樓死了,但這件事被壓了下去,那幾個紈絝照舊招搖過市,霸凌其他人。
我去告他們的時候,他們反而說我母親智力障礙自己摔進了化糞池,還說我是精神病,那幾個人無罪釋放!我卻被關進了精神病醫院!後來還是方先生托關係把我從中解救出來的!
方先生是個很有理想的人,他看過太多的不公,也看過太多人性的陰暗面,他想要創造制定規則的神,砸穿這個骯髒的世界,打造一個大同盛世。
這也是我的理想,我願為這個理想奮鬥終身,直至死亡!
你是方先生的兒子,我相信你!」
方新衝著馬拂曉微微一笑。
雙方理念不謀而合。
給黃大寶打了電話,讓帶人過來接馬拂曉過去,方新的分身負責時時刻刻保護馬拂曉的安全。
馬拂曉走的時候,還給接了一大碗季鳶的鮮血以及小半條觸手。
本來想用臉盆來著,但看到季鳶現在皮包骨還是忍住了。
送走了馬拂曉,方新順道去完成任務。
這次的任務相對方新而言很簡單。
是個六級巔峰戰力的異人,按照任務之中的提示說,這孫子挺會做人。
字面意思。
被他吃了的人前前後後已經高達百人。
每個人都經過他的精心烹飪。
而且這孫子經常還會把自己做出來的美食分享給別人吃。
方新打開智聯器,尋找著對方的身影。
最終在一個日租房之中鎖定了對方的位置。
這孫子還在做人。
這個地方無辜之人很多。
方新準備悄無聲息的過去一擊斃命,省的對方抓住無辜之人當人質。
可沒想到,就在方新過去之前。
一道身影捷足先登,是個粉色雙馬尾穿著一身皮衣的姑娘,上去直接就踹開了門,衝著裡面大喊一聲。
「不許動!死變態!可算讓姑奶奶逮到你了!」
屋內的人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優雅淡定的回過頭看了眼門口,繼續做人。
方新連忙瞬閃到了窗口,防止對方從窗戶遁走,掃了眼雙馬尾,是個六級戰力中期。
雙馬尾看到忽然出現的方新愣了一下。
方新亮出證件,「第九處辦案,閒雜人等退讓!」
做人的變態手中的動作第一次停頓了一下,眼中凶光閃爍。
雙馬尾眉頭挑起,「喂!第九處也得先來後到!這個變態可是我先碰到的!」
說著話,雙馬尾在腰間一摸,拔出一把粉色的槍,對著做人的變態就是一槍。
嘭!
那人腦袋一歪,躲開了子彈,雙馬尾還要開槍,那人原地空留一道虛影,人已經出現在了雙馬尾身後。
雙馬尾見狀冷哼道,「早就知道你是六級巔峰戰力了!姑奶奶我早就防著你呢!」
可沒想到,那人手中銀亮色的短刀緊貼雙馬尾的脖頸,「誰告訴你我六級巔峰?我近幾天已經七級戰力了!小妹妹好美妙的味道,肉質緊實,身上還帶著處子的幽香,我能用你做至少十二道菜!」
雙馬尾當即臉色蒼白,嬌軀僵硬。
那人看向了窗口的方新,「第九處的朋友,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嘗嘗?」
方新打量了一下雙馬尾,「她的腦子我不吃,我怕降我智商!」
那人當即大笑,「朋友,英雄所見略同,這種人的腦子我也不吃。」
雙馬尾氣的嘟囔著嘴巴,可又無法反駁。
那人再度衝著方新笑道,「朋友,我不建議你亂動,我若是沒記錯的話,第九處執行任務期間,若是有其他人被害死,沒有積分的,對吧?」
方新衝著那人點了點頭,忽然亮出修羅塔,房間光線一暗。
等到光線重新恢復的時候,方新已經將那人腦袋摁進了牆壁之中,鮮血在牆壁上炸出猩紅圖案。
按照流程用智聯器掃了一下。
「大爺的!嚇死姑奶奶了!」雙馬尾拍了拍胸脯。
方新掃了一眼。
雙馬尾立馬抬起雙手,「不用你說,我是個傻逼!我承認!」
方新樂了,沒想到還有這麼清晰的自我認知。
雙馬尾雙手合十,「但還是感謝你!今兒得虧了你啊!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就成他餐桌上的幾道菜了!」
方新沒有搭理,自顧自的忙著任務結束後程序上的事情。
雙馬尾湊了上來,「喂!帥弟弟,你叫什麼?」
「無可奉告!」
「哎喲喂,別這麼高冷嘛大兄弟,你知道姐姐我是誰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雙馬尾連忙道,「喂喂喂!老弟老弟,雖說我今天做的事情很傻逼,但你好歹也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吧,姐姐我可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實話告訴你吧,你們第九處背後的那位葉老爺子,他老人家和我太爺爺是好朋友,我還管他叫太爺爺。
你告訴我你叫啥,每年過年我都會跟著我太爺爺去拜訪葉老爺子,今年我去的時候,姐姐我可以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