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爺子!卑職有重大消息,向您稟報!」
紙片人之中傳來粗獷的聲音,聽那個聲音,大概能夠聯想到是個絡腮鬍大漢。
躺在藤椅上的老人鼻腔之中應了一聲。
示意紙片人接著往下說。
紙片人的臉上用碳素筆畫出來了線條很簡單的五官。
(≧◇≦):「啟稟葉老,永夜軍各大軍團首腦這段時間頻頻碰頭,而且諸多軍團都在調撥,意圖南下,據我們今日截獲的可靠消息,以寇家軍,寒鴉軍,黃龍軍三家為首的永夜餘孽,調集了十萬大軍,企圖奪取最北邊的邊關十二城。」
吃西瓜的白毛仔稍稍停頓了一下,呲著小白牙笑道,「十萬大軍就想南下奪十二座邊關城市?誰給他們的勇氣?梁翠萍嗎?」
紙片人轉過頭看向了白毛仔,臉上的表情變換成了(⊙o⊙)?,「誰是梁翠萍?」
藤椅上的葉老爺子笑著道,「別打岔,繼續說!」
紙片人點了點頭接著道。
( •̀ ω •́ )✧:「葉老,十萬大軍固然不容輕視,但我們的大軍未必會怕,可根據我們的消息,雖說之前各大組織已經進行過一次大清洗,但是各個組織內部還有很多他們的臥底,這要是裡應外合的話,結局恐怕很難料定ಥ_ಥ。」
葉老爺子只是淡然的應了一聲,「還有別的消息嗎?」
紙片人點頭,ԾㅂԾ,「有!之前被永夜軍從教會劫走的那個引渡回來的教授,最近似乎是對當年的洪荒一號研究取得了重大進展。」
葉老爺子睜開眼,蒼老且密布皺紋的大手輕輕拍打著扶手,轉過頭看了眼白毛仔。
白毛仔聳肩,「您老甭看我啊,我是很能打不假,但還沒強到衝進永夜軍人家的地盤兒里把人搶回來的程度,永夜軍裡面有好些個老白菜幫子那都是上世紀成名的存在,永夜軍的八大天王又沒死絕,這事兒歸根結底還是教會那幫孫子得背鍋。」
紙片人臉上的表情再度變成了(lll¬ω¬),似乎是很認可白毛仔說的話。
葉老爺子皺眉看天,似乎是在琢磨一些什麼,幾秒之後,又看向了紙片人。
「還有什麼消息沒有?」
紙片人臉上的表情變成了T_T,「葉老爺子,永夜軍那邊也來了一次大清掃行動,我的人損失嚴重,一號信息網絡近乎癱瘓了,好在二號信息網絡還能用,那些陣亡的隊友他們的津貼...」
「如實發放!」
紙片人接著道,「葉老爺子,還有一個事情,最近我們截獲了一份情報,是有關第九處一個叫方新的新學員的。」
葉老爺子轉過頭看向了紙片人,「什麼情報?」
「永夜軍那邊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方政平死之前,給他兒子方新注射了一種藥劑,教會和咱們第九處之所以從方新的身上沒有查出來什麼,是因為那種藥劑的作用不是附加給方新的,而是在下一代身上體現的,所以他們準備不計代價搶方新過去,進行繁衍。」
白毛仔抱著西瓜庫哧庫哧的笑了出來,「這小子成種豬了?好在是個力量系,這要是個其他天賦身體根本吃不消吶。」
葉老爺子回過頭:←_←。
白毛仔這才收斂了笑容。
葉老爺子坐了起來,從旁邊小桌上拿起來煙盒,取出捲菸紙,填滿菸絲,自己卷了一根,用火柴點燃。
「方新最近在做什麼?」
白毛仔抹了把嘴,「那小子這段時間不是在練功就是跑出去接任務,鐵了心的想要一畢業就當上第九處大隊長。」
葉老爺子欣慰的笑了笑,「沒有衝勁,以後還怎麼接第九處的班兒。」
紙片人仰著頭看著葉老爺子O_O,「葉老爺子,敵人就要兵臨城下了,現在該怎麼辦?」
葉老爺子夾著煙,看了眼白毛仔,「召集一下其他處的老傢伙,就說開個茶話會。」
白毛仔磕著瓜子兒,「成!那永夜軍那邊抓方新過去當種豬的事兒咋辦?」
「畢竟是謠言,就算是抓過去,那也無所謂,老方在永夜軍那邊也有些朋友,驗知真假後,永夜軍也不會把方新怎麼樣的。」
「好傢夥,合著那這小子還能白嫖一趟是吧?那要這麼玩,我明天也給我自己造謠!」
紙片人看著白毛仔:( ̄_ ̄|||)
葉老爺子看了眼紙片人,「若是沒有別的事,就先去休息吧!」
紙片人點頭彎腰,隨後朝著門外跑去,掀開狗窩旁的一個鐵盒子,鑽了進去躺好,臉上的表情變成了X_X。
方新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嘴裡面嘀嘀咕咕道。
「誰念叨我呢!」
正嘀咕的功夫,史太浪急匆匆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新哥,小茶和寶兒組隊出去做任務的時候,小茶受了很重的傷!寶兒也掛了彩!」
方新噌地站了起來,跟著史太浪快步往外走去。
醫務室。
姜小茶躺在床上,面孔紅腫,隱約還能看到巴掌印,姜小茶目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一條胳膊耷拉著,小腹上還沾染著許多血跡,一條腿還被扭曲擰成了麻花兒。
縱然治癒系的醫生能夠將這些都治好,也能讓其身體恢復如初,但這之前遭受的痛苦姜小茶可是親身體會過。
方新看到姜小茶這個慘樣當即火冒三丈,眼中殺心萬丈。
「誰幹的?」
姜小茶還是目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整個人有些木訥,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又似乎是遇到了什麼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那股情緒攢在胸腹之間積鬱著。
方新轉過頭看向了李寶兒,先是檢查了一下李寶兒的傷勢,李寶兒搖了搖頭,仰著頭衝著方新憨憨道,「我沒得事,新鍋,你還是看看小茶吧。」
「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李寶兒沉默了片刻,「看他們穿著的服飾像是教會的人!」
沒想到李寶兒話剛說完,躺在床上的姜小茶終於開口說話了。
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也有些因為難以掩飾的怒意而顫抖。
「哥,是小雨,是小雨對我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