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闕這個老色批本來就腎虛臉色蒼白。
這會兒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拼了命的鼓著腮幫子吹著嘴裡的骨笛。
高聳城牆之上。
教會總督冷笑了一聲。
蔣維齊盯著方新,眼中怨毒快要噴發出來,感覺皇天不負有心人,自己妹妹和外甥的大仇終於可以得報了。
其他人看著尚天闕眾人,已經像是看著一個死人的表情。
有人難免兔死狐悲,覺得尚天闕太蠢太衝動了,堂堂一屆宮主,竟然為了一個第九處的新學員跑去救人。
翼龍已經朝著尚天闕眾人沖了過來。
尚天闕身側當即冒出來一頭巨蚺。
除此之外,又有一頭身材高大的九頭獅矗立在身側。
只不過這兩頭凶獸在看到那頭多多少少還是沾點恐懼。
不斷地發出焦躁不安的聲音。
翼龍眼中帶著居高臨下的蔑視,血脈壓制之下根本不將尚天闕召喚出來的兩頭凶獸放在眼中。
尚天闕身後的方新抬起頭盯著那頭翼龍。
一人一獸對視剎那。
方新已經和那顆麒麟蛋之間建立了聯繫。
所以自身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
那頭原本神色戲謔的翼龍朝著尚天闕衝來的剎那,當看到尚天闕身後的方新眼神之後。
竟然在半空中來了個急剎車。
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忌憚神色。
在半空中劃出來一個漂亮的弧度,幾乎是從尚天闕眾人的頭頂飛掠而過。
最終畫出一個U形路線沖天而起。
頭也不回的朝著雲滄城沖了過去。
完全忽略了尚天闕方新眾人。
還在拼了命吹骨笛的尚天闕有點愣。
他都做好了拼命的準備,顯然是沒想到那頭翼龍竟然沒有衝著他來。
而是避讓開了。
城上觀戰的那些人都愣住了。
教會總督雙手扶著城牆,身體緩緩前傾,金燦燦的雙瞳盯著尚天闕。
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蔣維齊拳頭緊攥,怎麼都沒想到那頭翼龍竟然繞開了。
其他人更是發出道道驚呼聲。
「怪不得尚宮主有恃無恐!原來是有這個本事啊!」
「不愧是萬獸宮的宮主!」
「剛才還替尚宮主捏了把汗呢,沒想到被尚宮主給秀到了!」
「不要著急下結論,後面還有獸潮呢,看那個情況應該還有很強的凶獸,尚宮主能不能撐到最後,還得再看看。」
後方的獸潮大軍已經臨近,大地震動,仿佛是快要地震一般發出轟隆隆的密密麻麻的聲音。
方新連忙拍了一把尚天闕,「老尚,你發個雞毛呆呢!快吹啊!獸潮來了!」
尚天闕哦了一聲,連忙抓著骨笛開始吹。
密密麻麻黑壓壓的獸潮已經沖了過來。
方新站在尚天闕身後。
目光掠過尚天闕的肩膀朝著獸潮看去。
肉眼可見,黑壓壓烏烏泱泱宛如蝗蟲過境的獸潮在尚天闕和方新這裡的時候,竟然分開繞了過去,隨後又在眾人身後匯合了。
從上往下看去,就像是被獸潮染的黑壓壓的大地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棗核形狀的空白地帶。
城牆上觀戰的那些人都懵了。
教會總督眼中金燦燦的雙瞳爆射出兩道金光。
「還真是小瞧了這個色膽包天的尚宮主!」
蔣維齊一拳砸在了城牆上,怎麼都沒想到,尚天闕竟然讓獸潮避讓開了。
遠處。
永夜軍中。
丘玄機和幾個永夜軍頭目站在一起。
看到這個情況之後不由得目光一凝眉頭一皺。
「那是誰的部將?」
「萬獸宮宮主尚天闕!」有人認了出來。
「尚天闕?就那個色慾薰心的尚天闕?」
「對!」
丘玄機眉頭緊皺,「他還有這本事呢?」
身側一人道,「畢竟是萬獸宮宮主!」
丘玄機皺著眉,眼中殺機閃爍而過,似乎是已經萌生出這種人不能留的心思。
在他身側的寇天麟道,「尚天闕雖說是萬獸宮宮主,但讓獸潮退避的,也不一定是他的功勞,尚天闕背後的那個小子叫方新,我給過他一塊寇家軍的玉牌,有那枚玉牌,獸潮也不會主動攻擊的!不過也不能完全忽略這位萬獸宮尚宮主的作用能力!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不過尚天闕既然展現出了這個能力,教會的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把他當牛馬,來榨乾他的最後一點價值,接下來的獸潮攻擊,萬獸宮肯定會被安排到最前線頂著!」
方新站在尚天闕身後,「牛啊老尚!沒看出來你個老色批還有這一手!今兒真是給老弟紗布擦屁股,結結實實的漏了一手!」
尚天闕吹著骨笛。
被恭維的咧著嘴,但餘光還是掃了眼方新。
尚天闕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他的確能通過這枚龍骨骨笛讓獸潮讓開,但那些戰力高血脈強的可不一定給他賣這個面子。
讓獸潮避讓,尚天闕感覺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功勞,肯定還有身後這小子的功勞。
當初在萬獸宮,這小子可是登頂了龍骨山的存在,身上沾染了很濃的龍骨氣息,御獸系天賦在萬獸宮歷代天驕裡面都排在前列。
所以,綜上所述,尚天闕非常確定,獸潮能夠避讓,翼龍以及夾雜在獸潮之中的其他恐怖凶獸能夠避讓,不單單是他一人的功勞,和方新也有很大的關係。
方新觀察著老色批尚天闕的表情,感覺這個老色批發現了點啥。
但這個老色批今天能出手救方新,著實給方新狠狠的感動了一把。
獸潮無窮無盡,朝著雲滄城殺了過去。
按照永夜軍的原計劃,是想要趁著交換人質之後,人質進城的時候,屏障會打開,獸潮也趁著那個功夫殺進去。
結果教會下令壓根兒不讓俘虜回去。
方新站在尚天闕後面,「老尚,要不咱換個位置,我看你再吹一會兒都背過氣了。」
尚天闕點點頭,示意眾人都跟著他,緩慢的朝著一側移動而去。
經過漫長的十幾分鐘,終於離開了戰場。
遠遠的看著獸潮發了瘋的攻擊雲滄城。
幾乎就在方新眾人離開戰場的前後腳。
城牆之上,教會的人推出來了一門大炮。
大炮正對著下方。
許多教會成員手中爆發出金光注入大炮。
大炮爆發出雷射橫掃而過,成片獸潮被收割,看起來非常解壓治癒。
方新幾人卻是眉頭皺了皺。
尚天闕往地上啐了口濃痰,「教會這幫狗娘養的東西,幸好咱們幾個離開了,要是再晚一點,咱們也要被聖光炮掃了。」
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攻堅戰,獸潮終於退了回去。
方新朝著雲滄城看了眼,尚天闕站了起來,「走!回去!」
幾隻大雕飛了出來,托著眾人朝著那邊而去。
這一次,屏障打開。
大雕還沒有站穩。
教會的蔣維齊就帶著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尚宮主,跟我們走一趟吧!」
尚天闕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什麼,只是笑了笑,「行!」
蔣維齊目光一轉看向了方新。
「為什麼你們回來了?我們教會的人呢?」
方新一本正經道,「你們教會的人沒回來!」
蔣維齊怒聲質問道,「我是在問你,他們人呢?死了還是被永夜軍扣押了?」
方新無辜道,「我不知道啊,當時你們教會有人想要動手弄死我,還故意給敵人報位置,讓敵人來殺我,然後任務就出了岔子,事發之後,她就和我們分頭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