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都瘋啦?」
張耀祖聽到這個消息瞪大了眼睛。
史太浪聳了聳肩膀,「煤球兒你聲音小點,你叫再大聲也沒用,我剛才打聽了這麼一圈兒總算是聽明白了,這一次期末測試榜單結算之後,前十的獎勵實在是太豐厚了,這也由不得很多人動了歪心思。
之前我還說期末測試第一名可能要衝到二十多萬積分,現在一看,還沒開始就有人干到了三十萬!這特麼的簡直沒有天理了!這幫孫子和套項目沒什麼區別了!」
「這是作弊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官方就不管管嗎?」張耀祖皺著眉頭不服氣道。
史太浪聞言笑了出來,「公平?公平是強者講給弱者的童話!什麼叫做作弊?背景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能一口氣拿出來三十萬神魔髓的,背後的背景肯定也不會差!而且這只是目前打聽到的,具體的還不知道呢,這一次的龍虎榜前十之爭,百分之百就是龍爭虎鬥,熱鬧非凡。」
「這也太不公平了!這些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這和開掛作弊有什麼區別?」張耀祖憤憤不平道。
方新也攥著拳頭砸了一拳空氣,「說的就是!他大爺的!一個期末測試搞成了作弊大會!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現在傳出來有人能拿出來三十萬,到時候實際上有人可能拿出來的更多!這還讓其他人活不活了!」
看到方新這樣生氣,張耀祖連忙捋著方新後背,「新哥,咱不生氣,你有實力,而且你在神魔遺蹟之中也能開掛!咱們幾個齊心協力,怎麼都得給你湊出來一個前十,這口氣咱們不能丟!絕對不能敗給這些還沒開始考就拿幾十萬神魔髓作弊的王八蛋!」
方新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但轉念想到張耀祖罵的是拿了幾十萬神魔髓的王八蛋,跟我拿了一千多萬的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原本還以為自己考試之前有一千二百萬,沾點作弊嫌疑,還有點心虛呢,現在看來,都他娘的是作弊的,既然比拼作弊,那老子就得讓你們這幫作弊的小鬼頭好好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作弊!
姜小茶也站在方新身邊,聽到這些話之後,回過頭眼巴巴的看著方新。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當初在神魔遺蹟的時候,方新的空間戒指裡面有八百萬的神魔髓。
看到方新也很生氣,姜小茶不由得笑了笑。
雖說有人提前拿神魔髓的事情被爆了出來。
但沒有人跑去官方那裡吵鬧,很多人都把這種事情默認了,畢竟打的歡的還屬於排名靠前的,至於其他人,他們只需要達到各家指定的合格線,就能正式入職了,所以為了達到合格線,多多少少也做點小手腳,上面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連這種小手段都沒有,那日後還混個雞毛。
小鹿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大家準備一下,馬上就要進入神魔遺蹟了!」
當遠處出現空間旋渦的時候,所有人依次朝著其中沖了進去。
失重感襲遍全身,當腳下踩著地面的時候。
方新看著四周的迷霧,很多人對神魔遺蹟之中有一種天然的恐懼感,但方新完全沒有半點那種感覺。
有司徒神漱這個外掛在,方新還是準備按照之前的老配方,讓司徒神漱的舊部帶領小隊去四處搜刮神魔髓。
方新看了眼進來的時候分發的積分戒指。
這會兒第一名已經往裡面存了三萬多的神魔髓。
「我擦,這怎麼裝都不裝了?」史太浪看著排名嘀嘀咕咕道。
李寶兒鼓著腮幫子,像是個小兔子一樣吃著東西,看到排名第一的這麼玩,李寶兒根本不多廢話,把之前自己在神魔遺蹟得到的神魔髓還有學院獎勵的神魔髓盡數塞進了積分戒指之中。
緊接著就看到李寶兒八萬多的積分,排名直接飆到了第一。
幾人看著李寶兒都是哭笑不得。
李寶兒的腦迴路總是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樣。
小隊快速前行。
方新吊在隊伍最後頭,姜小茶並排走在方新身側,「哥!你之前的那幾百萬神魔髓都還在嗎?」
「那幾百萬所剩無幾了。」方新實話實說道。
姜小茶愣住,幾百萬神魔髓竟然就這麼用完了,「那這一次龍虎榜前面爭奪肯定會很激烈,你...」
「那幾百萬用完了,不影響我又有一千多萬。」
姜小茶整個人呆在原地。
她知道方新不可能騙她,張了張嘴巴,半晌都沒有想好到底該說什麼。
別人提前準備了幾十萬,很多人都覺得是天文數字了。
方新這邊準備了一千多萬,這特麼的,這群人這一次怕是要小巫見大巫了。
「那你準備到時候給積分戒指放多少?」
方新想了想,「這個看情況,我倒是想把一千多萬砸進去,轉手能撈五千多萬,但這是不可能的,有些大勢力都不見得能一口氣拿出來五千多萬神魔髓,所以具體得看這些作弊的能拿出來多少,他們拿得越多那我就越高興!」
神魔遺蹟之外。
一座宮殿形狀的寶器懸浮在半空中。
各家勢力的負責人都坐在這裡。
有人掃了眼上方的龍虎榜,「這個第九處的李寶兒怎麼剛進去就拿了八萬多神魔髓?這不是作弊嗎?」
聽到這話,許多人朝著第九處的方向看去。
這次第九處來的負責人是個不修邊的青年,青年是期末測試開始之後才來的,來了之後沉默寡言,坐在那裡像是個透明人。
青年滿頭長髮雜亂,長相平平,面色蒼白,上身穿著破破爛爛的半袖,衣領都被扯的不成形了,褲子上還沾著不少泥點子,腳上踢著一雙千層底老布鞋。
坐在椅子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打著盹兒。
有人小聲詢問道,「這位誰啊?」
「草!你連這位是誰都不知道?這位,可是第九處年輕一代戰力僅次於那位白毛街溜子的小殺神太史擘。」
「怎麼以前沒見過?」
「沒印象也正常,主要也是那個白毛風頭太盛,但這位也不容小覷,俗話說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別看這位八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下手黑著呢,比那個白毛街溜子狠多了,白毛嬉皮笑臉說兩句好話求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這位可是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之前邊界線那邊,有一夥規模不小的匪徒,把那邊的幾個村子燒殺搶奪,奸淫擄掠,害死了好多人,這位直接帶人跑過邊界線, 把那伙匪徒還有所有匪徒身邊的既得利益者全部坑殺了,四萬多人吶,一個活口都沒留。
你之所以沒見過也正常,就因為那事兒,這位被關起來,讓反省思過了,應該是剛放出來沒多久。」
太史擘打了個盹兒,惺忪睡眼朝著剛才提出質疑的人看了過去。
「你剛說第九處的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