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皇上，謝謝娘娘。」樹芽自個兒爬到凳子上坐好。
應蝶：……
尷尬地瞧了眼娘娘，慢慢移動腳步，也坐到了凳子上。
她是覺得在這裡吃飯有點不太好，不知道為什麼不好。
但是像劉先生他們是不敢的，所以她才會覺得不好。
應蝶瞅了眼皇上，「皇上，您身體好些了嗎？」
帝江淺笑，語氣溫和，「好些了。」
「哦，那就好。」
樹芽盯著鴨腿流口水，聽到應蝶關心皇上，才想起來她們兩個是被派來探病的。
「皇上，您吃鴨腿，看著就好吃！」
帝江輕笑一聲，伸筷子夾了鴨腿。
樹芽眼睜睜看著，就見皇上將鴨腿送到了自己的碗裡。
「吃吧，吃了鴨腿能變聰明。」
「皇上，您吃吧，我不聰明我習慣了，您是皇上，不聰明好像不行。」
帝江：……
陸九畹夾菜的手頓了下，悶聲笑起來。
「快吃，朕聰明習慣了，再吃聰明過頭了。」
應蝶十分贊同地狠狠點頭，「是呀，皇上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又疑惑，「可是吃鴨腿真的能讓人變聰明嗎？」
樹芽：「簡直胡扯？」
帝江：……
陸九畹笑得夾起的菜上麵湯汁都抖幹了。
「皇上說話有皇上的道理，快吃你們兩個。」又給應蝶夾了塊鴨肉。
樹芽不好意思地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最後看了應蝶一眼。
「我真吃了？不行，我給小太子。」
帝九颯坐在嬰兒餐椅上，雙手抓飯塞進嘴裡，弄得到處都是，幸好給他穿了小圍裙。
陸九畹：「他太小了，吃不了，你快點吃，滿桌都是菜，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瞧見她的模樣，有些好笑。
都知道尷尬和不好意思了，看來是長大了一點兒。
「快吃吧，吃完爭取考到六十分。到時候把試卷拿來給皇上瞧瞧。」
樹芽吃著鴨腿，想著要考六十分……
「鴨腿不好吃。」
夜裡。
睡得好好的，陸九畹被身邊的動靜折騰醒來。
只覺得自己挨著的身體十分滾燙，他氣息不穩，不時動一下。
忙坐起身，將燈打開。
就見帝江緊鎖著眉頭，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伸手一摸，滾燙。
又測了一下，41.0℃。
陸九畹輕『嘖』一聲，白天都瞧著好了，現在又發燒了。
這人是幾年不生病，一生病就來場大的。
下床，從桌上取了個杯子。
懶得叫外面的宮女燒水，便從空間取了熱水。
從空間裡取了幾種藥，有退燒的，消炎的，病毒的……
好幾種藥，黃黃綠綠，一把。
端著水，拿著藥回到床邊坐下。
「小江，醒醒，起來吃藥。」
沒反應。
陸九畹耐心地連續喊了好幾遍，帝江才緩緩睜開眼。
「起來吃藥，有力氣嗎？」
帝江醒來，半撐著身子。
陸九畹一隻手端水，一隻手拿藥，不好扶他。
上次他手臂受傷，沒聽見他哼唧一聲。
感冒發燒這種東西，看似不算大病，卻把帝江折磨成了狗熊。
「來，把藥吃了。」
帝江伸手，接過她手中花花綠綠的一把藥，毫不猶豫全都倒進了嘴裡。
陸九畹忙把水遞到他的嘴邊。
帝江一口氣將水全都喝光了。
「還要嗎？」
帝江搖頭，「讓下人重新給你鋪一張床，你去休息，懷著孕別勞累。」
「沒事，我肚子裡的都是頑強的。快睡吧，我在這裡守著。」
陸九畹將杯子放回桌邊，取了大氅披上。
看了眼兒子，又坐回床邊。
給帝江扯了扯被子。
取了個柔軟舒適的小沙發放在床邊，陸九畹窩進去，就這樣守著。
半個時辰之後，帝江終於退了燒。
身上被汗濕了。
陸九畹將他身上衣服換掉。
困得不行，繼續窩在沙發里睡覺，她不敢挨著他睡覺了，萬一傳染給自己。
一個時辰之後，陸九畹再次醒來。
摸了摸他，靠！又發燒了！
陸九畹一氣之下，采了一點他的血，進了醫療空間。
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支針。
坐到床邊，把針先放回了空間。
掀開他的被子，解開他的褲腰帶，輕輕喊他，「翻身。」
帝江半睜開眼，聽話地翻身。
陸九畹拉下他的褲子，露出緊翹的半邊臀。
帝江儘管難受，腦子也暈，但心裡還是清楚的。
「你幹什麼？」這一瞬清醒了許多，蹙眉轉頭看她，一邊忙伸手去提自己的褲子。
陸九畹又給他扒拉下來，「別亂動，給你打一針，一直退不了燒。」
帝江：「打一針是何意？」
「你等著，慢慢感受，但是不准亂動。」
帝江半邊臀露在外面，十分不習慣，涼涼的。
沒過一會兒，一根針扎了進去，一股酸痛的感覺襲來，緊著一個地方疼。
帝江也不敢動。
陸九畹給他打完針，將他的褲子提上，東西暫且扔回空間。
「不知道打一針能不能見效，快睡。」
帝江翻過身，將自己的路腰帶系好。
「你也去睡吧，離我遠一點，把兒子也抱走。」
陸九畹：「你別管，快點睡，我還得看著你，萬一再發燒的話，我要給你輸液。」
帝江：「輸液？又是何意？」
「就是給你身體裡面輸進去一點東西。」
「輸的什麼？水？」
陸九畹：「……不是水，輸水會死人。」
「那是什麼液？」
「……想你的夜。閉嘴，睡覺。」
帝江握住她的手，瞧著她，「我錯了。」
陸九畹：？
莫名其妙道歉？
「你錯哪了？」
「我昨日不該凶你，你踹我幾腳是應該的。」
陸九畹：……
微囧。
她其實覺得自己才不應該踢他的。
「是前日，不過我原諒你了。睡吧。」
陸九畹一夜沒怎麼睡，隔一會兒起來給他測一下溫度。
打了針倒是一切正常了。
第二日，陸九畹不准他下床。
「從現在開始，直到明日早上你都不許下來。若是明日早上測了你的體溫正常，才准下床。」
帝江：……
「朕明日早晨可以去上朝嗎？」
「看你情況，好了就可以，沒好本宮就給你輸想你的液。」
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