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森來到弟弟蘭登的住處,見到蘭登陸西梟兩人在二樓會客廳里正相談甚歡。
陸西梟並非一個人來的,溫黎也來了。
但剛才一路上來再到這裡都不見溫黎。
對此哈德森並沒有在意。
蘭登先站起了身來:「大哥。」
陸西梟慢半步才起身。
哈德森帶著極淺的笑意跟陸西梟打招呼道:「原以為陸先生是專程來找蘭登的,沒想到還有我的事。」他含沙射影陰陽怪氣。
「哈德森先生才是杜邦家族和企業的掌權人,生意上的事自然得找你這個當家做主商談。」陸西梟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哈德森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坐。」
他倒要看看這兩人葫蘆里賣什麼藥。
三人落座。
此時的哈德森還不知道,被他忽視的溫黎已經來到他嚴防死守的秘密地下室。
而同時,西蒙帶著催眠師回到了莊園。
溫黎隨機打暈了一個女傭,換上了女傭的衣服,來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電梯前。
這電梯,原本只有哈德森和管家布魯斯才有權限乘坐,因為地下室要打造成實驗室,這幾天陸續有人進出,而不管是哈德森布魯斯還是西蒙,都不可能親自守這電梯,所以為了方便這些人的進出,哈德森安排了一個心腹看守電梯並給了其權限。
溫黎直接將看守電梯的人打暈,藏起。
江應白幫她將電梯打開。
電梯門一開,溫黎直接走了出去。
地下室挺熱鬧,加班加點打造實驗室的工作人員、負責安保工作的保鏢,偶爾還有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穿插其中。
人這麼雜,溫黎瞬間覺得晶片在這裡的希望不太大,但來都來了總得搜了再走。
何況老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也不能那麼絕對地下定論。
身穿女傭工作服的溫黎在莊園裡並不顯眼,但在這地下室里倒有點引人注目了。
但溫黎那從容自若的模樣又讓負責安保的保鏢打消了大部分的疑慮,可溫黎那張亞洲面孔還是讓盡職盡責的保鏢隊長朝著溫黎走去了。對方見狀,主動朝他走來。
主動走向保鏢隊長的溫黎不等人問,她先發制人,開口道:「我找西蒙先生。」
她儘量裝得像個傭人。
保鏢隊長:「誰讓你來的?」
溫黎:「布魯斯管家。」
保鏢隊長:「西蒙先生不在這。」
溫黎:「沒關係,布魯斯管家只是讓我來取樣東西,也可以不用麻煩西蒙先生。」
保鏢隊長:「取什麼東西?」
溫黎:「保密。」
保鏢隊長:「去哪取?我帶你去。」
溫黎往一個方向看去:「布魯斯管家說出了電梯直行二十米左轉後第二個房間。」
地下室沒有監控,但地下室的布局溫黎上回已經通過催眠師眼鏡上的攝像頭掌握了其中一部分,所以溫黎能夠脫口而出。
保鏢隊長完全信了:「跟我來。」
溫黎跟著人走。
保鏢隊長將溫黎帶到第二個房間前。
然後站在一旁靜看溫黎。
房間需要驗證身份或者輸入密碼才能進去,而他隊長並沒有權限,他連電梯的權限都沒有,所以他示意溫黎輸密碼進去。
溫黎:「麻煩你轉個身。」
保鏢隊長沒有多想,避嫌地背過身去。
溫黎將手放到電子鎖上,卻沒動。
她脖子上戴了個並不乍眼的項鍊,和那天催眠師的眼鏡一樣,都安裝了攝像頭。
她看到的,江應白也全部看得到。
江應白立馬動作起來。
這地下室的每一道門幾乎都需要哈德森的虹膜才能開,江應白早竊取了哈德森的電子虹膜,三下五除二就把門打開了。
保鏢隊長聽到溫黎說可以了,轉過身來就見溫黎擰動門把手,開門走了進去。
溫黎邀請道:「你也一起進來吧。」
保鏢隊長原本只想在外面等的,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跟著溫黎一起進去了。
沒成想這一進去就被打暈了。
溫黎將人打暈後,快速在房間裡搜找起來,無果後,她將保鏢隊長關在房間裡而後出去繼續下一個房間。
來到下一個房間,沒等她開門進去,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正好開門出來。
和溫黎碰在了一起。
溫黎面不改色。
女人看看傭人溫黎,並沒有對溫黎的身份起疑,但這裡面並不適合閒雜人進去。
於是她問溫黎一句:「你要進去嗎?」
溫黎:「嗯,我來取樣東西。」
「取東西?」女人打量溫黎兩眼,思索間,她下意識往後兩步退回了房間,給溫黎讓路,一邊詢問道:「取什麼東西?」
溫黎抬腳進了房間,快速將房間掃視。
房間裡並沒有其他人。
女人再次問了遍:「你要取什麼?」
溫黎側身向女人,徑直將女人手裡的門給關上了,不等女人疑惑,溫黎一記手刀將人給敲暈,接著將女人身上的白大褂換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趕緊搜找起房間。
還是沒有。
溫黎從房間出來,繼續下一個。
此時、樓上、
西蒙帶著催眠師正站在電梯門前。
原本看守電梯的人不知去了哪兒,西蒙不禁疑惑了一下,轉動腦袋四下看了看。
沒找見,西蒙也沒太在意,他自己用指紋開了電梯,將催眠師帶到地下室,徑直去往關押嚴文銳的房間。
站在房門前靜等著江應白開門的溫黎餘光瞥見什麼,她謹慎地微微側頭瞥了眼。
就見西蒙帶著個人從她右側方走過。
西蒙此時像是察覺到什麼,轉過頭來。
溫黎快速收回視線。
西蒙轉頭就見一個扎著黑色低馬尾、穿著白大褂的女科研人員開門進入房間。
這身影、不禁讓西蒙想到一個人。
西蒙收起思緒帶著催眠師去往另一邊。
黃震雄在保險庫里再次挑戰起了自己的極限——開啟了又一次的開保險柜之行。
黃震雄簡直難以忍受:「奶奶的,我上回來就說至少半年內我都不要再見到保險柜,這才多久又要開不停,關鍵踏馬還是同一個地方,同一批保險柜,早知道要重新開一遍上回就該把鏡頭全懟到保險柜的鎖上把所有保險柜的密碼都錄下來的。」
他一個都沒記住,都得重新破一遍密碼。
保險柜都要成他的噩夢了。
在外面等著的陸武聽著黃震雄小聲的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