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起小九：
「冤冤相報何時了，今天，你們必須離開。」
「就憑你？」
三個女鬼同時撲來。
我急忙揮動小九，金光四射。
「退！」
女鬼被逼退幾步，但很快又撲上來。
「阿思，快跑！」
孔先生大喊。
但阿思卻站在原地不動。
「爸爸…」
她的聲音很輕。
「你真的害死過人嗎？」
孔先生渾身一震。
「我絕對沒有啊，我那是才二十出頭，肯定不是我乾的。」
「可能是我爸爸乾的，也就是你爺爺，我只是跟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像。」
女鬼尖叫。
風越來越大，樹葉瘋狂搖晃。
我知道，真相即將揭開。
「你們這些惡鬼，冤有頭債有主，找錯人了！」
我厲聲喝道，手中小九用力一揮，又是一道金光射出。
幾個女鬼被金光逼退，發出悽厲的尖叫。
「高人？」
為首的女鬼冷笑。
「你是出馬仙，但是今天也救不了他們！」
寒氣從四面八方湧來，地上的落葉打著旋兒飛起。
三個女鬼終於完全顯出身形，她們穿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衣裙，面容猙獰扭曲，眼中閃著怨毒的綠光。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沉聲問道。
「二十多年前，這孩子的爺爺孔建國騙我們投資他的工廠。
他說能賺大錢，我們三姐妹把所有積蓄都給了他。」
說話的是大姐，聲音里充滿痛恨。
「結果他卷錢跑了，我們跳井自盡。」
二妹接著說：
「不僅如此，他後來回來了，還在我們墳前撒尿，我我們活該！」
「死了都不放過我們！」
三妹尖叫。
我聽著她們的訴苦，心裡也不禁有些同情。
但看著瑟瑟發抖的孔先生和阿思，還是搖搖頭：
「就算你們有冤情，也不該找一個無辜的孩子報復。」
「無辜？」
大姐冷笑。
「她爺爺害死我們時，我們何嘗不是無辜的？」
「你們這是在重複當年的悲劇。」
我勸道。
「放下仇恨吧，我可以幫你們超度。鬼如果沾染人命，就會永世不得超生了！
你們想想為了一個垃圾值得嗎？」
三個女鬼沉默了。
夜風嗚咽，樹影婆娑。
孔先生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各位姐姐，我爸爸做的事我也很痛心。
但求你們放過阿思，她還是個孩子啊！」
「爸爸…」
阿思輕聲說。
「我頭好暈…」
我見阿思臉色發白，知道這些女鬼的怨氣正在影響她。
「你們看看這孩子，她已經夠可憐了。」
我說：
「她被你們害得小體弱多病，還有自閉症！
你們現在這樣做，跟那個傷害你們的人有什麼區別？」
女鬼們對視一眼，眼中的怨毒似乎淡了幾分。
「放下執念吧。」
我繼續勸導。
「我可以替你們找那個孔建國討個說法，但現在，你們必須離開這孩子。」
寒風漸漸平息，三個女鬼的身影也變得模糊。
「我替你們討個公道。
我手提小九站定道。
「不僅要找到孔建國，還要讓他給你們磕頭賠罪。」
「一個道歉就想了事？」
大姐冷笑。
「我們死了二十多年，連個墳頭都沒有！」
「對，我們要他把錢還給我們！」
二妹尖叫。
「還要讓他感受失去親人的痛苦！」
三妹附和。
「你們這是在害人害己。」
我嘆了口氣，
「繼續糾纏下去，只會讓你們的怨氣越來越重。」
我能感覺到三個女鬼身上的戾氣在不斷增長，黑霧繚繞，陰風陣陣。
「你們看看阿思。」
我指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
「她已經被你們折磨得不成人樣了。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大姐沉默了片刻：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們白死了。」
「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孔建國，讓他接受所有懲罰。」
我說，
「但你們必須先放過阿思。」
「不行！」
二妹搖頭。
「萬一你騙我們呢？」
「對，必須先抓住阿思做人質。」
三妹說。
孔先生跪在地上：
「各位姐姐，我願意替我父親賠償你們。我有一些存款，現在就可以給你們。」
「你的錢我們不要！」
大姐厲聲說，
「必須是孔建國親自來賠罪！」
我思索片刻：
「這樣吧，我給你們三天時間。
三天之內，我一定把孔建國找來。
如果找不到，你們再來找我。」
「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
二妹質疑。
「因為我是出馬仙。」
我掏出一張符紙，
「這是天地契約，我立下重誓：
如果三天內找不到孔建國，我願意用自己的陽壽來換。」
三個女鬼面面相覷。
「好，我們給你三天時間。」
大姐終於點頭，
「但如果你騙我們…」
「我絕不會騙你們。」
我鄭重承諾。
「等等。」
大姐突然開口。
「我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問。
「我們要一場法事，就在孔家老宅。」
二妹說，
「讓我們入土為安。」
「好，我答應。」
孔先生毫不猶豫地點頭。
「記住，必須是孔家老宅。」
三妹補充。
我看了眼孔先生，他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堅定地說：
「好，我這就安排。」
「好三天後，我們再來。」
隨著這句話，女鬼們消失了。
女鬼們的身影漸漸消散，陰風也停了。
阿思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孔先生趕緊抱住她：
「阿思，你感覺怎麼樣？」
「爸爸…」
阿思虛弱地說，
「我好多了。」
我鬆了口氣，但很快又皺起眉頭。
「孔先生，你知道你父親什麼時候去世的？」
孔先生搖頭：
「我父親前年就去世了。」
這可不好找啊，不過，好在，姐地府有人。
阿思靠在父親懷裡，臉色總算好了些。「孔先生，你先帶阿思回去休息。」
我說，「這幾天我會想辦法。」
「宮老師，真的太感謝你了。」
孔先生抱著阿思站起來。
「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幫我度過這個難關。」
「放心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
送走孔先生父女，我回到屋裡，點燃一炷香。
「師父，弟子有事相求。」
香菸裊裊升起，我閉上眼睛。
不一會一個身高一九五大長腿穿著韓國歐巴的長款外套，一頭清爽短髮的師父在腦海里出現了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