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月蓮嚇得花容失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闆這是在幹什麼呀?調戲她嗎?
「我有給你付兩千塊錢嗎?不可能的事……」她都醉成那樣了,還知道掃碼付錢?
估計數字都點不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她嚇得慌不擇路,驚慌到直接從沙發椅上滑下來。
發現此刻的自己像個泥鰍,有著和年齡完全不符的靈活性。
腳底像抹油一般,竄起身來就想跑。
可她剛邁出一大步,手肘就被身後的男人輕輕一拽。
幾乎是猝不及防,往後一栽,又重新跌回沙發椅上。
影音室里燈光昏暗,再加上電影剛演完,只留下投影儀照射出來的一小點微弱光圈。
可以說,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林月蓮感覺自己的心怦怦亂跳,完全不受控制。
臉頰像火燒一般,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老闆了。
那些話她不想承認自己說過,更加不想承認給了老闆兩千塊錢,要買他的服務。
「喏,自己看。」陸雲峰微微勾著唇,眉眼間帶著一絲戲謔。
看到林月蓮慌不擇路的模樣,他覺得很有趣。
證據就擺在面前,這次總賴不了帳了吧?
他把收款界面打開,拿到林月蓮面前。
黑漆漆的四周,光亮的手機屏幕十分晃眼睛。
林月蓮眯著眼睛看了一眼。
好傢夥!她居然真的轉了2000元給老闆!
「老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能相信一個酒鬼說的話……這些我完全都不記得了……昨晚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我本心……」
林月蓮義正言辭地解釋。
陸雲峰岑薄的嘴角翹得飛起:「可常言道:酒後吐真言。」
他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女人的反應。
手機屏幕一直保持亮屏的狀態,放在一旁作為打光的工具。
林月蓮的半張臉被照亮,臉紅得跟猴P股似的。
她擰著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老闆,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是一個輕浮的女人,也從來沒在外面拈花惹草過,你要相信我,我是個本分人。」
她攥緊自己的衣角,努力解釋,可總覺得一切都過於蒼白。
視頻她看了,那些酒醉後的豪言壯語她也聽到了。
她真想甩自己一耳光。
怎么喝醉後那麼沒出息?那麼混帳呢!
「我不相信。」陸雲峰挑眉笑了笑,岑薄的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林月蓮想一頭撞棉花死了算了。
她的一世英名啊……就這麼沒了。
喝酒果然壞事,勸人不喝酒是對的。
「老闆,你忘了昨晚我的所作所為吧,我真的……」她百口莫辯,「我沒臉見人了!」
說完,又站起身,撒丫子一般跑了。
這一次陸雲峰沒把人拽回來,而是腹黑地笑了笑,嘴角噙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次輪到他爽了,林月蓮不舒服了。
……
林月蓮一路跑回房間,衝進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皺了皺眉。
自己的樣子明明看著很踏實本分的呀,怎麼會……
可能是太久沒有夫妻生活,清醒的時候一直壓抑著,等喝醉後理智不受控制,這才現了原形。
昨晚其他人都點了男模,然後潛移默化,刺激了她內心潛在的需求。
「唉。」林月蓮嘆了口氣。
她真的,真的沒臉見老闆了!
[老闆,我真不是那種輕浮隨便的女人,真的不是。]
最後,她還是給陸雲峰發了一條簡訊為自己辯解。
[是嗎?怎麼證明?]
很快,陸雲峰發來簡訊回復。
林月蓮看到這條內容,僵愣了一下。
眉頭深擰,快速思考。
怎麼證明?怎麼證明呢?
[老闆你長得很帥,又有錢多金,我要真是個輕浮的女人,早就把你灌醉,霸王強上弓了……]
陸雲峰這會兒已經從影音室出來,一邊走,一邊看手機。
看到這條簡訊內容,他的嘴角根本壓不住,快成釣翹嘴了。
[前些天你已經幹過這事了。]
「啊?」林月蓮看到簡訊內容,驚呼出聲。
她坐到沙發上回憶,怎麼都想不起來。
自己什麼時候霸王強上弓過老闆?
除非……
她後知後覺,恍然大悟。
除非上次喝醉的時候,她對老闆……
天啊!
林月蓮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她對老闆做出這樣沒羞沒臊的事,以後同住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她哪裡還有臉?
「夫人,先生說他先去公司了,他說今天老夫人出院,讓您去醫院接一下。」
「啊?好!」林月蓮猛地回過神,發現張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房間。
現在的她跟丟了魂似的,心不在焉。
她沒有磨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於是趕緊收拾出門,來到醫院。
除了她,陸彥洲、沈惠安和岳靈芝也在。
陸老夫人上一秒還活蹦亂跳的,下一秒林月蓮走進病房,她立馬『哎喲哎喲』扶著自己的腦袋。
「伯母,你頭疼嗎?病要是沒好全,可不能急著出院。」林月蓮大步走上前,關切地詢問。
老夫人擺了擺手:「醫生說我恢復地很好,可以出院,可能是我躺了幾天,突然站起來不適應吧。」
她抬起眼帘,瞥了一眼林月蓮:「醫生還說我不能受刺激,要是我情緒激動,血壓飆升,很容易再次引發腦梗。」
「嗯,以後一定要保持好心情,遇事得想開一點,不能太較真。」林月蓮點頭附和。
老夫人臉上卻沒有喜色,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我也想想開一點,可雲峰實在太讓我操心。」
「不過他餘生有你陪伴,我倒是可以放心不少了。」她忽然握住林月蓮的手:「阿蓮,你多一點耐心,可不要嫌棄他,別拋棄他才好。」
「怎麼會?」林月蓮哭笑不得。
被嫌棄、被拋棄的那個人,應該是她才對吧?
她何德何能,能成為老闆的另一半,還要陪他走完餘生的二三十年。
「我啊,其實心裡還有一件事壓著。」老夫人愁眉苦臉:「要是這件事阿蓮你也能替我辦成,那我就徹底沒什麼遺憾了。」
「什麼事您說?只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盡力去做。」林月蓮很坦誠,對老太太絲毫沒有防備。
老夫人按捺住內心的狂喜,臉上的表情仍舊是蔫蔫的樣子:「你要是能跟雲峰生個一兒半女,我就徹底安心,哪怕讓我現在就去死,我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