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說來話長,咱們還是返回天劍宗再說!」蘇命淡淡開口。
「嗯!」劍三三人輕輕點頭,眼下的雷極宗,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前……前輩。」一旁,一名雷極宗長老叫住了蘇命。
雖然他的年紀遠在蘇命之上,可在修為不知道比他強了多少的蘇命面前,他表現得卻像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後輩。
「嗯?還有什麼事?」蘇命冷語。
「前輩,人不是我抓的,而且我已經給您帶出來了,您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等計較。」他在哀求,姿態放得極低。
很顯然是擔心蘇命秋後算帳。
「這樣吧,我可以放過你們雷極宗,不過,三日之內,我要你們消失在天風域,做得到嗎?」蘇命冷聲開口。
不是他想放過雷極宗,實在是剩下的這些人,已經完全勾不起蘇命的興趣。
「沒……沒問題!」老者如同劫後餘生一般匆忙開口,顯然是擔心蘇命會反悔。
冷冷瞥了後者一眼,蘇命輕輕揮手,而後直接帶著劍三等人消失在了這裡。
天劍宗。
當看到蘇命真的將劍三等人帶了回來時,所有的天劍宗弟子全部沸騰了。
沒人想到,蘇命真的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將劍三等人帶了回來。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蘇命的眼神之中,都帶上了一抹狂熱。
尤其是在聽說蘇命還殺了雷極宗的宗主,命雷極宗三日內搬出天風域時,整個天劍宗的弟子呼吸都變得狂熱起來。紛紛高呼起蘇命的名字。
……
和眾人簡單歡慶寒暄之後,蘇命一個人去了劍雨閣。
踏過翠綠青草,趟過小溪,蘇命最終倒在了那顆巨大的桃花樹下,享受起這份難得的寧靜。
「決定好,要去和那林戰決一生死了嗎?」白玄清輕聲發問。
對於蘇命的一切,白玄清一直默默看在眼裡,但她並未過多干涉,而是讓他按照自己的軌跡行走下去。
「他是我前世的心魔,是我未來成長路上的障礙,這一戰,無可避免!」蘇命低語,語氣極為平靜。
「你其實可以再等等的!等你真實的修為踏入神皇境界,想殺他,於你而言輕而易舉。」
「可他不會給我這個時間,同樣,我也不想再等待了!有些事情,早晚會有了結的時候,與其拖延,不如順勢而行。」
「那……你到時候可要我助你?」白玄清發問。
她主要是擔心蘇命的安全,想為蘇命保駕護航。
「不用!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蘇命捏緊拳頭:「我必須用我自己的方式,親自擊敗他。」
但其實蘇命沒說的是,他更不希望白玄清因為自己而消耗能量。
因為嚴格說起來,在這個世界上,蘇命是孤獨的。
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是虛假。
唯一了解他的,只有白玄清。
後者就像是他的一個摯友,是她,照亮了蘇命黑暗時的道路。
若是她最終消散,蘇命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那一個人的孤獨。
「也罷,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尊重你的選擇。」白玄清說著又忽然道:「想不想知道,我封印那個世界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你之前不是說,我還沒有資格接觸那些東西嗎?」蘇命有些驚喜,但也有些疑惑,不明不白白玄清為什麼會突然對他提起這個。
「的確,以你現在的力量,確實不夠接觸某些隱秘。不過,一些有關這片世界的真相,也該是讓你了解一二的時候了。」白玄清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仿佛即將說的話是什麼驚天大秘一般。
「這片世界的真相?」蘇命坐起身,詫異道:「難道說,我們現在所了解的,都是虛妄?」
「對,也不對!」
「什麼意思?」蘇命更疑惑了。
「如今史書之上記載的,的的確確都是歷史過往之中曾真實發生的。可你不知道的是,有人故意抹去了部分的歷史。所以嚴格來說,你所了解的世界,不全面。」白玄清語氣忽然加重一分:「又或者,你所知道的,是某些人刻意想讓你知道的。」
「誰?」蘇命驚呼,只覺得心頭狂震。
如果真如白玄清所說,那這個人是誰,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知道!」白玄清道:「但我清楚,如南極大帝、混元大帝等,在成帝之後,都曾尋覓過他的蹤跡,想查清楚他是誰。」
「可最終的結果,似乎都是無疾而終。」
「甚至,我也是因為調查這個隱秘,間接導致我隕落。」
她語氣複雜,第一次提到了和自己隕落有關的些許事情。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人,或者那些人,一定和域外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當初曾因此多次進入灰霧之後的海域,但最終我發現,有些東西,連我都不能觸碰。」
「什麼?!」蘇命徹底呆住了。
大帝,那可是承載了一個時代和時代氣運的終極強者,可摘星奪月,擁有改變世界力量。
可現在,白玄清卻說,有東西連她都無法觸碰。
那是什麼?
難道說,那是仙的領域,亦或者是更為神秘的神靈?
域外海見到那手持封神捲軸的生靈時,蘇命就一直在想,這樣的存在,肯定恐怖無邊,說不定有碾壓大帝的本事。
但這樣的生靈,又為何會隕落在域外海?
結合白玄清所說的種種,蘇命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域外海的了解,還是太少太少了。
「你曾進入天門,雖是幻象,可我想,你應該從中了解到了黃泉的存在吧?」白玄清問道。
蘇命想起了葬士,他正是出自黃泉。
「的確,我在那天門之內見到了一個人,名為葬士,而他,便是出自黃泉。」蘇命坦然告知,對於白玄清,他從未打算隱瞞分毫。
「葬士,那是何人?」白玄清聲音中帶著疑惑。
「你不知道他的存在?」蘇命急忙開口,根據白玄清的經歷,她應該進入過真正的仙門,不該沒見過葬士才對。
「不知道!」白玄清輕嘆一聲,又很快啞然一笑道:「也罷,這世間有很多事,本來就是連我也說不清的。」
「既然只有你一個人見到了,那或許就是獨屬於你的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