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3 「我是女的！」 「我知道」
「同桌，你這雞蛋畫的不錯。」魏霖霖瞄了一眼拿著2B鉛筆在課本上塗塗改改的楚昑，打趣兒道。
「你眼神不好，要去配個眼鏡了。」楚昑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神作」，簡直就是神筆馬良轉世啊！可惜當初自己沒選美術，國家損失了一位人才啊。
「嘖嘖，同桌，難道這是……鴨蛋？」魏霖霖認真的拿在手上再看過幾遍後，很肯定這就是個鴨蛋。
「……這是蘋果！我畫的蘋果！」楚昑看到自己的「神作」被如此妄言置評，馬上反駁。
「……蘋果？你家蘋果是長得和雞蛋一樣的外形？？？你什麼時候研發出來的新品種？申遺了嗎？」魏霖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簡直大開眼界啊！她第一次知道蘋果是長這樣的，還好楚昑當初沒有去美術班，去了簡直就是耽誤人家美術界的發展啊！
「抽象派，你懂不懂？」楚昑反唇相稽，開玩笑，她對自己的畫功可是很有自信的，抽象派也是一種藝術美，平常人欣賞不來。
這抽象都抽到物種變異了，真可怕！魏霖霖收回自己的手，將那一幅「蘋果」還給楚昑，自己還是抄抄歌詞吧，同桌上阿千的課瘋了。
楚昑不理會魏霖霖用看外星人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繼續心無旁騖的創作。她沾沾自喜，沒辦法，靈感來了，擋也擋不住，等會兒挑幾張好看的送給阿英和苒苒。
自從高二分文理科後，原本同班的三人就被分散在不同的新班級了。阿英在9班，趙悠苒在10班，而楚昑則在5班。她挺羨慕她倆的，至少只隔著一堵牆，而她隔的卻是上下層的距離。平時基本上除了星期天下午的自由出入校園才有可能碰面，其他時間機會渺茫，都在各自忙碌著。
說來也神奇，剛剛踏進高中門檻的時候，新生們理應對任何事情都是感到很新奇的，但楚昑她們三人除外。別人都是成群結隊的忙著結識新的朋友，而她們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一心一意的翻看著剛發下來的課本，即使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濃重的油墨味，她們仍興致盎然的學習著嶄新的內容。
緣分就是這麼的奇妙，趙悠苒和楚昑是同桌。起初兩個人都是互不打擾，楚昑覺得她的新同桌好優雅大方，就像古代有錢人家知書達禮的千金。而趙悠苒覺得她的新同桌，好高冷啊！表情都沒變過，一副生人未近將人拒之千里。猶豫再三後，趙悠苒率先打破沉默，於是倆人就互相多看了幾眼，不到十分鐘倆人就聊的火熱，簡直是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倆人就這樣結下深厚的友誼，成了彼此的死黨。
至於阿英，全名徐巧英。和楚昑同一宿舍，阿英性格活潑好動，和楚昑的性格就是互補，倆人因為小說結緣。於是某一天，三人聚在一起發現，玩的更嗨了！
楚昑突然覺得好不真實，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她們就要升高三了。仿佛三人聚在一起的歡樂時光，是在昨天剛剛發生不久的呢，不然怎麼會歷歷在目呢？她突然好懷念高一沒心沒肺的虛度光陰，什麼都不用擔心，每天只想著換什麼花樣繼續玩耍，不會擔心成績墊底什麼的，真好！楚昑喟然長嘆。
就在楚昑感慨萬千的時候，下課鈴聲宛轉悠揚的響起。
「好的，這節課先講到這，下面布置今天的作業，翻到第……」阿千一氣呵成，瀟灑的轉身離去。
「男的？女的？什麼鬼？」楚昑不解的抓耳撓腮，她走神的時候就聽到阿千滔滔不絕的聲音，但沒注意內容，就抓到關鍵的兩個字：男女。
「男的做左邊的那一列，女的做右邊那一列。」魏霖霖不緊不慢的解釋著，她也是滿腹疑慮，阿千不知今天吃錯什麼藥了，突發奇想的搞這一出。平時都是一視同仁，今天卻搞特殊？
「……」楚昑已經無力吐槽了，第一次聽說課堂作業還分男女的，果然阿千與眾不同啊！
「同桌，寫完借我抄。」魏霖霖說完起身去找陳文強繼續掐架了，上節課的仇還沒報回來，她咽不下這口氣啊。
「梵梵，等會兒作業借我抄一下！」楚昑看了一眼，不會，她還是老老實實抄吧。
「噢！等著！」張梵梵聞聲明了的擺擺手表示「ok」，這次的題目確實有難度，楚昑那個數學白痴肯定不會的。
坐在張梵梵後邊的葉顥天聞聲，回頭看了一眼，輕聲低笑著。
楚昑低頭沉思，正在糾結要分別送哪張「神作」給阿英和趙悠苒，這些都是她的抽象派畫風，可能她們會不怎麼喜歡，可是她好想把它們分享給好朋友。
「昑啊，從今天起，下午放學我給你補數學。」張梵梵一臉嚴肅的盯著抄作業抄得很歡快的楚昑，她有種挫敗感，但還是很想再試一試，說不定還有得救。
「不行……」楚昑原本還有些堅決，但看到張梵梵一臉想把她吞掉的表情後，改成喃喃細語了。
「什麼？沒聽清，你聲音太小了。」張梵梵假裝沒聽到，其實看嘴型都知道楚昑剛剛說了什麼，她只是想看看楚昑的求生欲有多強。
「我說，好的！」楚昑盛情難卻，她根本就沒得選擇的權利。張梵梵對她這麼好，還想著怎麼補救她那分數有些慘不忍睹的數學，而她居然還想著去看鐘鈞楠跑步，太對不起張梵梵的努力了。於是她決定痛改前非，好好學習。
得到稱心如意的答覆後，張梵梵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
「同桌，張梵梵和你說什麼啊？」魏霖霖擼起袖子，氣喘吁吁地看著一臉愁雲慘澹的楚昑。她剛剛把陳文強的胳膊撓傷了，差點被他追到爆揍一頓，還好她聰明跑女廁所去了，現在心情大好。
「她說下午下課後繼續幫我補數學。」楚昑將抄好的數學作業丟給魏霖霖，這節課原本是生物課，但生物老師的兒子生病了，所以就改成自習課了。楚昑打算繼續研究數學題，為下午張梵梵的講題做好準備。
「借你數學作業給我看一下。」葉顥天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是女的。」楚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葉顥天怎麼會跑來問她要自己的數學作業，想到阿千布置作業用的男女分配法，脫口而出。
「呃……我知道你是女的。」葉顥天強忍著笑意，但她小組的人聽到她那句驚世駭俗的話後，爆笑不已。楚昑有些尷尬，回想後才注意到這句話的歧義。楚昑恨不得立馬掘地三尺，把葉顥天給埋了。
「我們做的內容又不一樣，你看我作業幹嘛？」楚昑雖嘴上這麼說但還是乖乖的把作業遞給葉顥天，一頭霧水。
「這道題錯了，應該是這樣，筆……」楚昑順著葉顥天的手勢，遞給他一支筆，好奇的看著他做出正確的解題步驟。
「噢，這不是我寫的，我抄張梵梵的。」楚昑看完葉顥天的解答後，居然看懂了，但還是想告訴他真相。她只是負責抄，至於對不對無所謂，做做樣子而已。
「嗯，我知道，所以和你說，這樣解題才是正確的。」楚昑突然覺得旁邊有幾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著她這個位置，大哥，別給我拉仇恨啊！楚昑在心裡怒嚎。
「嗯，謝謝，我知道了。」楚昑只想趕緊讓這個閃閃發亮的大佛趕緊移位，該去哪去哪，別給她招惹麻煩，她可不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點。
葉顥天只是不以為然的挑挑眉，從容不迫地踩著大長腿，還是那個熟悉的溫文儒雅的男孩，一顰一笑都能牽引出一場不小的騷動。
楚昑舒了一口氣，上次不知哪個捕風捉影，瞎傳她和葉顥天抱在一起什麼的，真佩服他們的腦洞，當時是自己摔了一跤人家好心才扶她起來的，搞得她心神不寧的，她都不敢和葉顥天同框了，等會兒再傳出什麼緋聞就難辦了。
「同桌，你什麼時候和葉顥天這麼熟了？」這兩人沒關係魏霖霖是最清楚的，但今天葉顥天的行為實在是很可疑，好像做這事是他理所應當的。
「你不是最清楚的嗎？問我幹嘛？」楚昑也很想知道，葉顥天是不是因為林琪涵的腳踏兩條船和被利用而精神受刺激了，所以才故意這樣做，只是為了吸引林琪涵的注意力？
魏霖霖不再打破砂鍋問打底，而是安靜的抄她的數學作業。唉，談什麼戀愛啊，傷神，傷身還傷心，百害而無一利啊！
「你還有心思八卦我，你那位『好朋友』現在聯繫你了嗎？」太過於安靜了，以前每天都會看到魏霖霖滿面春風的，深情的注視著手機上那位「好朋友」的信息，倆個人就這樣膩歪著。現在突然看不到那畫面，楚昑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魏霖霖先是警惕的視察了周圍的情況，確認解除危機後，緩緩的將原本放在桌櫃裡的手機夾在課本，若無其事的放在桌面上，再觀察一遍四周才打開那頁書，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跳躍著。
「回了，唱了一首歌。」魏霖霖喜笑顏開地將耳朵貼在那本夾著手機的書本，一臉的嬌羞樣。
「噢，唱了什麼？」看她那笑得花枝招展的模樣，估計又被俘虜芳心了，楚昑無可奈何。
「我以為你懂得每當我看著你，我藏起來的秘密……」魏霖霖直接輕哼上了，一臉得意。
「噗呲！」天啦嚕噢，這麼的……委婉？直接？楚昑只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得不說，魏霖霖這位「好朋友」挺會撩妹的，應該讓樓上趙悠苒那位迷弟好好學學，怎樣才能獲得女孩子的青睞。
「好害羞……」魏霖霖做了個低眉垂眼的神態，他的歌聲好溫柔，好動聽，而且是只唱給她一個人聽的，好開心啊！
這一幕實在是太刺眼了，她一單身狗在這自討苦吃，楚昑表示受到一萬點的傷害。算了，還是乖乖閉嘴吧，好好看她的數學題才是正確的。
下課後楚昑沒有急著去食堂吃飯，而是一反常態的老老實實的做著那些讓人頭大的數學題，雖然不會，但她想自己嘗試著去解解看，這樣哪裡不懂下午就可以請教張梵梵了，節省了彼此的時間。
「昑阿，你還不去吃飯？再過幾分鐘食堂就收餐了噢。」陸思柔吃完飯發現自己忘記拿練習回宿舍做了，回到教室就看到了還在勤學苦練的楚昑。
「噢，不想吃，沒胃口。」楚昑眼神疲憊的抬起頭，唉，寫數學題寫到精神萎靡也是沒誰了。
「一起走吧！」陸思柔剛準備抬腳走出教室，楚昑就叫了她一聲，於是倆人就結伴同行。
「頭疼啊！」說完將腦袋靠在陸思柔的肩膀上，倆人身高差不多，她實在懶得動了。
「怎麼啦？最近怎麼覺得你變得很勤快了？張梵梵還給你補數學？」陸思柔將楚昑的腦瓜往旁邊推了推，將楚昑的身體板直後，疑惑的詢問著。
「唉！說多了都是淚！」高一都是虛度光陰，高二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學習，準備升高三的時候才慌亂不安，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太多的知識點都沒來得及鞏固。所以她才想抓緊時間複習，亡羊補牢還不算晚。
「那數學補的怎麼樣了？」陸思柔她知道楚昑的煩惱，因為她自己也一樣感同身受。，都是年輕無知惹的禍啊。
「哎呀！」不知是誰從楚昑的身旁匆匆跑過，撞到了她的小身板，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直接往陸思柔的身旁倒去。
「沒事吧？！」有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一個是滿臉擔憂的陸思柔，另一個就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抱歉，沒事吧學妹，學長剛沒看前面，抱歉啦！」那位學長滿臉歉疚的看著有些站不穩的楚昑。
「呃，沒事。」楚昑一聽說他自稱學長，明了的點頭，這時候高三都是手不釋卷、爭分奪秒的，她表示理解。
學長道謝後就又繼續健步如飛的趕著路，楚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位學長，難道是之前給高三加油鼓勁的高三5班的其中一員？楚昑捉摸不定。
「你認識他？」看著若有所思的楚昑，陸思柔將信將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