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眼前的婦人,她的眸光清澈中又帶著點怯懦,緊張的嘴唇都緊緊抿起,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新鮮感。
哈,還沒見過侍寢這麼緊張的。
是了,一定還沒人教過她規矩,不像其他貴女,進宮之前家裡都找過去在宮裡當過差的嬤嬤教好了規矩,一舉一動端莊大方,但是總是少了趣味。
「過來。」
皇上坐到了床邊,指著身側的位置對惜顏道。
她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皇上這麼一指她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這麼強壯的男人在一起,光是皇上身上的男子氣味就讓她的腿有些發軟。
過了好半天,她才鼓足勇氣緩緩走到皇上身邊,皇上看著她越走臉越紅,越發覺得眼前的人秀色可餐。
「陛下,臣妾來為您更衣。」惜顏記著清霜姑姑教給自己的規矩,努力保持著鎮定對皇上說。
皇上站起身,伸開了兩隻胳膊等著惜顏為他更衣,惜顏應該是第一次幫男子更衣吧,看她的動作很不熟練,自己身上的扣子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手指都在緊張地發抖。
「你怕我?」
皇上抬起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臣、臣妾不怕。臣妾只是有點緊張。」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做過這種事了,現在要伺候皇上,怎麼可能不緊張。
惜顏忍不住咬了下唇,皇上見了用拇指在她嬌嫩的唇上摩挲了起來,看到她緊張的眼裡泛著淚光,忍不住哄了句:「乖,我不會弄疼你的。」
他喜歡這樣女子,一眼就能望到底,老實安分,不會像其他妃子們那麼野心勃勃。
皇上愉悅地勾起了嘴角,重新展開雙臂,等著惜顏繼續給他寬衣,惜顏的小手因為動作不熟練,總會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上。
一次次若有若無的觸碰,在皇上心裡點起了一簇簇火苗,偏偏這個始作俑者還不知道,還在認真地給皇上解扣子。
皇上眼眸轉深,握住了她作亂的小手,直接將她按倒在了床上。
惜顏閉上眼睛,等待著皇上下一步動作,哪知道過了很久,皇上還沒有動作。
她忍不住睜眼看他,見到一雙狹長的眸子裡帶著笑意正專注地看著她。
「貴人在想什麼?」
惜顏被他逗得縮在他懷裡不敢看他。
自己剛才怎麼了,以為皇上要親自己,好丟人。
正想著,皇上溫柔的唇吻了上來。這一吻霸道而富有侵略性,讓她有一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同時又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刺激感,讓她忍不住哼了一聲。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來清霜姑姑之前教過她的規矩,妃子們是伺候皇上的,怎麼好讓皇上如此勞動?
雖然她有些發怵,但是還是強迫自己按照規矩來。
哪知道她的生疏取悅了皇上,讓他來了興致。
突然惜顏的兩隻手擋住了她,他低頭一看,惜顏的臉孔有些發白。
她突然痛哼一聲。
皇上沒想到惜年一個婦人竟然會喊疼,看她小臉一片白不像是假的,皇上還是體貼地放過了她。
惜顏有限的經驗中她和亡夫的房中事都是草草了事,她還是頭一次被這麼溫柔地對待。
皇上察覺到了她的變化,眸光中燃起了勝負欲。
自己不知道比她的亡夫強多少,真想親口問問。
不過礙於面子沒法去問,他心裡好像被貓抓了一樣癢。
等到皇上終於滿足地停了下來,沙啞著聲音問:「喜歡嗎?」
惜顏沒有回答,看著她的睡顏,皇上滿足地笑了起來。
這也許就是最好的答案,皇上一夜好眠,就是不知道深宮中有多少女人睡不安穩。
到了第二天早晨,惜顏睜開了眼睛,她一動才發現渾身酸疼得要命。
她把手墊在腰後,心想著:這才是夫妻間正常相處的樣子麼?
也難怪她會疑惑,這種事就算她一個婦人也不好對外人說起,過去和長興伯長子在一起兩人都像是在完成功課。
一想到昨晚的戰況,惜顏的臉有些發燙,這種感覺她好喜歡。
「恭喜貴人!」
門外,琥珀和清霜姑姑聽到聲音笑眯眯地走進來跟惜顏道喜。
「陛下走了麼?」惜顏懶洋洋地問。
「是呢,陛下臨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我們,不讓我們吵到您呢。」琥珀眼裡閃著光,真心為小姐感到高興,小姐總算有個疼她的人了。
清霜姑姑說:「貴人,皇上還說了今天您可以晚一些去給皇后請安。」
她這一說惜顏想了起來,低位妃嬪平時不需要去給皇后請安,只需要在侍寢第二天去拜見皇后。
皇上雖說自己不用按規定時辰去,但是自己也不好去遲了,要不然非得讓人說自己恃寵而驕不可。
「清霜姑姑,扶我起來,皇上雖然體恤我,但是規矩不可破,咱們還是早點過去拜見皇后娘娘吧。」
「是。」清霜姑姑和琥珀伺候惜顏梳妝。
惜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對琥珀說:「我是個二嫁的婦人,口脂不用這麼濃。」
她自己挑選了櫻粉色的口脂,上妝以後淡淡的粉,襯托出了她的好膚色還一點都不顯得俗艷。
「貴人今天真好看。」琥珀看著梳妝好的惜顏贊道。
惜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皮膚白嫩細滑,眼中漾著被滋潤後的水光,再加上淡淡的面脂和口脂,渾身散發著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新之美。
她滿意地點點頭,依然留琥珀看家,讓清霜姑姑在前頭帶路,朝著皇后住的坤寧宮走去。
等到了坤寧宮,屋裡已經坐了不少嬪妃,她們見到惜顏來了,都好奇地打量著她。
一開始她們聽說惜顏寡婦的身份,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裡。
一個生了孩子的寡婦二十幾歲的高齡,肯定比不上她們嬌艷,皇上最多稀罕個一兩日就把她忘到腦後。
哪知道一見面,所有人心裡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