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在呼呼的風中喊道:「靈兒姑娘,我家公子急著回去見江姑娘。
你若實在追不上可以在後面慢慢跑,反正你也知道去京城的路。」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古瀾的小師妹的嗎?我一個姑娘家獨自上路,你們就不怕我出什麼危險?」
「靈兒姑娘說笑了。你既然敢獨自一人闖天下,想必一定有過人之處,怎會是那種動不動就需要保護的弱女子?」
古靈兒一時語塞,許安這個呆子今天怎麼反應這麼快?
「那我也不想一個人上路!」
「哈?你還想拉人墊背啊?」
古靈兒:「……」
古靈兒微怒,「許安,你是不是生活過得太滋潤了,找抽啊?」
「你看看,我就說你不是什麼弱女子嘛!不過……」許安停頓了一下,「讓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上路,確實非君子所為。」
許安說著看向跑在旁邊的幾個皇帝暗衛,想了想後道:「暗一大哥,你留下一個人陪靈兒姑娘進京唄?」
暗一沒有回答,只是皺眉疑惑看向許安。
許安給他解惑道:「陛下不是一直都很想見古神醫嗎?靈兒姑娘是神醫的孫女,想必陛下也應該想見她。
再者,若是靈兒姑娘高興了,說不定還會幫陛下引見古神醫。」
暗一想了想後覺得許安說得有理,於是扭頭看向旁邊的一個手下。
「小三,你留下來保護靈兒姑娘。」
「是,老大。」
聞言,許安回頭看向身後的古靈兒,「靈兒姑娘,我給你找到伴了。你在後面慢慢跑就行,我們京城見。」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陸雲廷加快了跑馬的速度,許安和暗一等人緊隨其後。
眨眼間,幾人的身影就只剩下幾個黑點了。
古靈兒放慢了速度,喃喃自語道:「他們之前就已經是在遷就我的速度了嗎?」
「是的。」暗三誤以為是在問自己。
古靈兒聽到聲音緩緩扭頭,看了對方幾秒後又收回了視線。
她勾了勾嘴角,「江姑娘,我來了。」
***
說回京城這邊,元帝帶著江月漾一起來到了寧安宮。
周太醫正在給皇后娘娘扎針,郭院正立於一旁看著。
見元帝過來,皇后娘娘下意識想要起身給他行禮。
「娘娘勿動。」周太醫出聲阻止。
元帝聽到周太醫的話忙走到床前說道:「皇后忘了?朕說過,私下的時候,你無需給朕行禮。」
皇后娘娘心想,我沒忘,這不是有外人在嗎,給你面子。
「皇后的情況怎麼樣?」元帝看向郭院正。
郭院正拱手回道:「從脈象上看,娘娘腹中胎兒的情況沒有變化。」
沒有變化自然也就沒有變好,還是和之前一樣兇險。
這時,周太醫行完針起身面向元帝行禮。
系統突然出聲,【宿主,這個周太醫行的保胎針法妙啊!嗯……照這種情況看,那胎兒還能多堅持兩三天。】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眼中都閃過一抹驚喜。
周太醫也驚喜,這套針法是他這兩天琢磨出來的,今天第一次給皇后娘娘扎。
江月漾聞言看向周太醫,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贊道:【沒想到這個周太醫看著年紀輕輕的,醫術竟如此了得。】
說著她又憐憫地看向郭院正,【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看來,郭院正很快就要退位讓賢了。】
郭院正:「……」
周太醫:……跪求小江大人別搞!
元帝若有所思,郭院正是時候該沉澱下來鑽研醫術了。
元帝看向周太醫問道:「周太醫,你給皇后娘娘走的是什麼針法。」
「回陛下,這套針法是臣這兩天琢磨出來的,尚未命名。」
江月漾當即又哇了一聲,【只用兩天就想到這麼好的保胎針法,這是一個醫學天才啊!】
系統贊同的嗯了一聲,【郭院正老了。】
郭院正面露心急之色,你們兩個今天是準備弄死我是不是?
沒看到陛下已經在思考我的去留了嗎?
嘴下留情行不行?
元帝收回視線看向看著郭院正暗暗搖頭的江月漾,「江月漾,你去給皇后把把脈。」
江月漾愣了一下,遲鈍的應了一聲,「諾。」
她走到皇后娘娘跟前坐下,隨即伸出兩根手指裝模作樣的把脈。
【小瓜。】
系統道:【和之前沒什麼變化。不過,後面配上周太醫的針法能好一點。】
話落,江月漾就照貓畫虎的說道:「娘娘,周太醫這套保胎針法很好,您腹中的胎兒多了一份生的希望。」
「真的嗎?」皇后娘娘是真的歡喜。
江月漾肯定的點了點頭,「但娘娘您要放寬心,不要思慮過度,那樣對胎兒不好。」
皇后娘娘想說談何容易,但最後她還是沖江月漾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她又移動視線看向周太醫,「這段時間有勞周太醫了。」
「娘娘言重了,這是臣應盡的本分。」
這個時候,元帝卸磨殺驢道:「行了,江月漾你可以回去了。」
江月漾:「……」
江月漾十分不滿的在心裡埋怨,【哼!陛下這個狗東西也太無恥了,用完人家就扔!】
元帝:狗東西?
系統哈哈大笑,【不然你以為他還會留你下來用飯嗎?】
皇后娘娘忙笑著平息怒意,「尚姑姑,去本宮的庫房挑幾樣貴重的物件送給小江大人。」
江月漾聞言眼睛一亮,【還是皇后娘娘慷慨懂事,不像陛下那樣不做人。】
【皇帝的私庫就那點東西,他想慷慨也做不到啊!】
聽到這番對話,元帝不服氣的說道:「李福全,把朕私庫里那把箜篌賞給她。」
系統詫異,【我去,皇帝竟然捨得把那把箜篌賞給你!】
【很貴重嗎?】
【宿主到時候看到就知道了。】
江月漾沒再追問,而是朝帝後拱手道:「謝陛下娘娘賞賜。」
待江月漾走後,元帝看著皇后娘娘身上的銀針問道:「周太醫,還需要多久拔針?」
「回陛下,還需一刻鐘。」
皇后娘娘問道:「可是要去見那個孩子?」
「嗯。」
此時的另一邊,方予安已經在華清殿的偏殿裡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開口詢問把他帶到這裡的孔祭酒。
「祭酒大人,學生斗膽一問,不知祭酒大人可知陛下為何召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