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時候的事

  第7章 小時候的事

  後院的牛舍里，幾頭水牛正懶懶的咀嚼著，耳朵和尾巴不時的煽動，馬也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料。

  外公早就回來了吧，這會兒肯定是在房間裡睡覺。

  肖肖為馬兒再添了點料，看著它津津有味的咀嚼著。

  現在養馬的人家不多了，龍灣這麼大的村寨也就兩三家養。

  肖肖記得以前經常有做牲畜買賣的販子，看到家裡的馬兒都問外公賣不賣馬，外公自然是捨不得的。

  可每當馬兒一不聽話，耍橫的時候，外公總會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再橫！再橫！小心我把你賣了，賣到飯店當下酒菜！」，這時馬兒好像是聽懂了似的，就乖乖讓外公用頭套套住，外公邊套邊責罵：「早乖乖不就好了！」，套好後憐愛的摸摸它的頭，馬兒也親昵的用頭蹭蹭外公。

  在肖肖的記憶中，現在的這匹馬是外公養的第二匹馬。

  一想到外公的「午覺」，肖肖不由一笑。

  這個「午覺」非常特殊，是下午大概五點的時候才睡的。

  以前有人問：「老太爺，您怎麼是那個時候才睡午覺？不尋常啊！」

  「是呀，老太爺，您的午覺可是雷打不動的！」，另外一人也問道。

  外公每天放牛、回家都比別人家早，回到家後先吃一碗粥，再睡他的「午覺」，幾十年了，一直堅持這樣的習慣，眾人都很好奇，每次問其原因卻始終不得解答。

  有一天，外公心情明顯很好，抽了一口煙，手抖了一下煙杆，嘴朝著遠離肖肖的方向緩緩吐出煙霧，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並沒有立即回答。

  又吐了口煙，伸手把肖肖因趴在他膝蓋上而往上縮的衣服拉好，才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吧？」，說著還帶著一種自豪感。

  肖肖剛剛聽到有人提起外公的午覺，便稍稍從逗螞蟻的樂趣中抬起頭好奇的問道：「外公外公，為什麼您在那個時候才睡午覺呀？肖肖是中午的時候睡的呀！」

  「對呀，老太爺，我們也很好奇，以前問您總不說！」

  「俗話說得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早起的牛兒有草吃呀！中午是人犯困的時候，那時候牛兒還在山上我怎麼敢睡！像李東家的牛不就是這樣被小偷從山上給牽走了麼！傍晚我把牛趕回自家院子裡了，就可以安心的睡了！」，說完又吸了一口煙。

  「哦，這話在理。」，眾人明白。

  肖肖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時外婆從院門探出頭，朝外公喊道：「老頭子，進來！有話跟你說！」

  「來啦！」，外公扶起肖肖往家裡走。

  等外公回到家裡，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外婆說：「生了，是個外孫！」，外婆的聲音難掩激動，外公哈哈大笑了起來，面容上毫不加掩飾的激動，匆匆走到電話旁邊，撈起話筒自己再仔細確認了一遍。

  肖肖記得那會兒她輕輕的拉著外婆的衣角，問：「外婆，是什麼事情呀？可以和肖肖說一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