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跑了這4000米,對於她一個軍醫而言,不是一件難事,但是……在短短的200米內反覆地跑,她轉得整個人都昏呼呼的了。
眾人聞言,默默地瞪大了眼睛——
這軍醫小妞竟然敢吼他們老大?
太不要命了!
唐烈冷眸瞅著她,好看的薄唇勾勒著的弧度有些僵硬,俊美的面部表情變得越發剛毅了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毀滅性岩漿的火山。
郝寶貝被他的眼神、氣勢壓得胸口一陣發悶,也怪上天的捉弄,偏偏她跟他有「過節」反而還被派來這裡了!
此時,全家陷入了沉默——
唐烈的眸色幽暗了下來,一股子火氣從胸口直往大腦上竄,他朝著郝寶貝走過去,一步又一步……
「你、你別過來……我是不會怕你的!你就是故意打壓我的!」郝寶貝秉持著「輸人不輸陣」的座右銘,心底不安卻依然抬頭挺胸迎上對方的銳利如鷹眸的目光。
眾人替郝寶貝默哀……
這麼「萌」的一個名字,將會在AC1區被剔除了!
這個單純不知世事的小軍醫!
然而,唐烈湊到郝寶貝面前的時候,因為最萌身高的差距,讓他以「俯視」的姿勢,看著她,「我是讓你前進500米,就地休息!」他的聲音帶著純男性的低沉磁性,動人心魄般的迷人。
卻也冷冽至極!
郝寶貝聞言,水光灩瀲的美眸瞪得老大,倏爾,連忙回神,立馬朝著他行軍禮,「是,首長!」
她說完之後,當然就趕緊撤離了;往前方500米前進,挑選了一塊陰涼地,爽歪歪地坐下來,對於他們的軍事演練分配她是真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的,只要誰受傷了,口哨聲會響起來,她會去尋他們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軍事演練早已經開始,她坐在原地,百無聊賴;索性,站了起來,朝著四周隨便逛逛,闖入了茂密的叢林,準備摘些野果吃。
可是,她才剛闖入裡頭,倏爾,就被一個軍綠色的身影撲倒——
「誰啊?」她連忙出聲!
主要還是先出聲表明身份啊,他們這些特種兵里都是男人,軍事演習開始的時候,分成兩方,他們是彼此的敵人,由於她現在穿在身上的衣服顏色總體跟他們一樣,所以,一時之間被撲錯了……也是很可能的!
然而,她都出聲了,對方還將她壓在身下,並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她唯一的感覺只剩下了……
這個男人好重啊!
「喂,你撲錯人了!」她怒叱!
然而,男人壓著她一動不動,鐵臂還結結實實地扣在她的柳腰上,堅硬結實的胸膛壓在她的背上……
郝寶貝在心底以光速問候了對方的祖宗十八代,感覺自己的……那兩團小籠包都快要被壓得陷入泥土裡了!
「女人,你依然很香。」男人磁性的嗓音,那麼地……熟悉!
郝寶貝瞪大了美眸。
唐烈!
這個念頭傳輸到大腦中樞的時候,她的反應就是——
反擊!
正逢是在森林,身邊枯枝滿地,她隨手就操起了一旁的一根三指頭般粗的枯枝,朝著他狠狠地戳過去——
「還想搞偷襲?」唐烈速度地伸出手抓住了那枯枝,並且一個側身,反手又將嬌小的她一樓,兩個人瞬間都側著身子面對著面。
郝寶貝美眸瞪大了——
男性炙熱的氣息,近在咫尺。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相貼,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強烈有力的心跳聲。
「誰偷襲了?你才偷襲你還有臉說?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開始暴動,朝著他一頓揮舞。
然而,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一一地拆除,輕輕鬆鬆地再次將他制服!
「唐烈!你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告訴你,你趕緊放開我,否則我就……」
「你就怎樣?」唐烈微挑劍眉。
「我就大喊非禮!」郝寶貝漲紅了艷麗的小臉蛋。
唐烈薄唇輕輕地上挑,眸光卻是一閃,似是有一種什麼令人難懂的情緒掠過,「是嗎?那你喊吧,使出吃nai的力氣喊。」
吃……奶?
她眨眨眼,這個男人——
咳咳!
「你不要臉!」
「張嘴閉嘴就是我不要臉,我倒要讓你看看,什麼才叫不要臉。」唐烈說著,一個翻身,然後就讓她反壓在他自己的身上。
郝寶貝瞪大眼睛,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下意識就是反抗,就是想要從他身上下來。
然而,她才一動,這個該死的大混蛋就以著一身野蠻勁兒,緊緊地按著她,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就在她準備暴怒的時候,想要問他到底想做什麼的時候——
「來人!非……」
郝寶貝速度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唐烈的嘴巴!
艹!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竟然要喊非禮?
然後呢?
她的腦子裡「咻咻咻……」的閃過無數種想法,那就是:這混蛋想要黑她!
萬一在整個AC1里傳出「軍醫郝寶貝打著隨醫的幌子,竟意圖QJ男神首長…」的醜聞……
郝寶貝想到此,一陣惡寒,差一點一巴掌狠狠地甩向唐烈那張可惡的俊臉!
讓你賤!
唐烈微眯著眸子,盯著「騎在」自己身上的郝寶貝,也沒喊她拿開手,只是突然地……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啊……」郝寶貝嚇了一跳,然後速度地收回手。
然而,此時,唐烈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下頭,逼近她。
郝寶貝連忙側開了臉,「你你別亂來……我是你弟的前女友!」
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更不可欺……雖然她不是妻,只是前女友,但是總該也是有點那個啥啥交情的吧!
只是,她並不知道,唐烈聽了她的時候,在某一個瞬間,眼神是……
那麼的冷。
一會兒之後,她感受不到預想之中的事情,所以,漸漸地,轉過臉,視線瞥向了他。
「郝寶貝。」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地喊了她一聲。
「啊?」她一下子沒怎麼反應過來。
總覺得此時此刻這一聲「郝寶貝」跟他之前喊過的那麼多次「郝寶貝」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