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鄭安怡在前面帶路,許悠然確實省了不少心,穿過了市中心,路過了大觀樓,沿著長江地標廣場往前面走,不大一會兒工夫,車子直接進入了流杯池公園。
這一次的比賽地點,就在流杯池畔,因為是寧橋直接晉級的,所以他們不用專門過來報名,只需要拿著之前的晉級入場券,就可以順利的進入賽區。
車子停在了停車場,幾人一起下了車,帶上工具和材料遠遠地就看到了進入賽場的路標和指示牌。
整個公園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大多數的參賽選手,背上都背著一個大背簍,手裡面還拎著一個偌大的工具箱。
那長槍短炮的樣子就像是要上戰場一樣,入場分出了兩條通道,一條是參賽選手專用通道,一條是觀眾專用通道。
因為公園的空間比較大,倒是沒有限制觀眾的數量,此時此刻兩條通道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兩邊都進行著,有條不紊的登記入場。
已經有不少的參賽選手進入了賽區,按照登記處領取的號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比賽區域。
許悠然雖然也有參賽區的入場券,但這一次是單獨賽,所以沒辦法繼續渾水充數,只能去賽場看熱鬧了。
看了一眼前方人山人海的觀眾席,大概是因為來的時間比較晚的原因,靠前一點的座位除了那三排特定的嘉賓席幾乎全部被人給占了。
許悠然正在苦惱,要是坐的位置離賽場太遠,該怎麼好的時候,鄭安怡輕輕地拍了拍她肩膀,指了指著前面的三排空著的位置說道:「第2排往左邊數第3個位置,是我專門給你留的。」
「那可是嘉賓席。」許悠然知道,像那樣的位置,大多數都是有頭有面有身份的人才能坐的。
「菁語雖然有參賽選手,但也有被邀嘉賓的資格,所以我專門給你留了一個位置,你只有坐在那裡,才能夠看清楚我們在賽場上面的表現。」鄭安怡簡單的做了一下解釋,就帶著另外幾名菁語的參賽選手去了參賽選手通道排隊等著入場。
杜方知衝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帶著陳之問去排隊的時候,陳之問卻看著滿臉糾結的許悠然開口說道:「讓你坐那裡你就去坐那裡,咱們現在也算得上是菁語的股東,菁語雖說只是一個縣城企業,可在這整個行業裡面也算得上是領頭人了。
而且這些年來,也為西南半壁的竹工藝業做了不小的貢獻,作為未來的杜良工夫人,你直接放心大膽的坐上去,不用有任何心理包袱。」
「我覺得你說這話,真的是該死的有道理,你們參加比賽,我來當嘉賓,要是可以投票的話,我是該把票投給你呢?還是投給方知?」許悠然忍不住笑著問道。
「當然是得投給我了,方知人家一直都是靠的實力,我一直都靠著僥倖,所以你一定要弄清楚,錦上添花無所謂,雪中送炭才更有價值。」
陳之問又開始滿嘴跑火車,杜方知一把拖著他往參賽通道的方向走去。
許悠然回過頭目送著他們走入了參賽通道,在即將進入賽場的位置,有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坐在那裡做登記,發參賽表。
參賽表一式兩分,填寫上姓名籍貫身份證號碼,如果有公司的,還得把公司名稱填上。
陳之問的手停在了公司名稱那一項,偏過頭看著杜方知在上面寫下了菁語兩個字。
陳之問也跟著把菁語的名字填了上去,有組織的感覺就是比單打獨鬥要好。
輪到參賽選項的時候,陳之問直接勾選了人物那一欄,稍微遲疑了一下,看著杜方知勾了山水之後,兩人這才一起進入了賽場。
因為兩人是一起簽到的,參賽號碼也挨在一起,比賽的區域也是劃分在一起的。
許悠然看著他們順利進入了賽場,這才緩緩的往觀眾席的通道走了進去,找到了鄭安怡給她說的位置,才發現那位置的桌前,確實寫的有菁語兩個字。
挨著菁語的位置,居然是寧橋,許悠然才剛一坐下,就聽到了有人在給她打招呼。
「 Hello,許家妹子,今天不上場去濫竽充數啦?」
許悠然偏過頭,發現劉阿朵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正好坐在了自己旁邊。
「劉總你好!」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並不想跟她有過多的牽扯。
劉阿朵卻不願意就此放過她:「你們還是選擇了菁語,是我寧橋不配呀!」
看著她面前桌子上面擺放的菁語名牌,劉阿朵語氣裡面透著濃濃的酸味。
眼睛已經移向了賽場,尋找著杜方知的身影,在位於西北角方向,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在整理著背簍裡面的工具和材料。
哪怕是在人群之中,也能第一眼就看到他挺拔的身姿,劉阿朵忍不住貪戀的多看了兩眼,這人真的是越看越捨不得移開目光。
市賽不是由政府舉辦的,不像寧橋公司一樣,可以給大家提前準備材料,都是先把比賽的主題發送下去,由參賽者自己籌備。
「劉總說笑了,方知和阿問沒有看不上寧橋的意思,他們的師傅原本就是菁語的創始人之一,只是他們拜師的時候,並不知曉這一回事。
還是蘇先生主動告知,又進行了股權轉讓,這才不得不成為菁語的一份子。」
「股權轉讓,蘇詞好大的手筆。」劉阿朵更覺得心酸了,從第一次看到杜方知,她就想要把他給留在自己的身邊,並不只是因為他的技術好,而是自己心裏面起了私心。
為此,還專門去求了自己的父親,準備給杜方知開最高的良工待遇,可誰知道那對頭家,以師承為名,以股權相誘,絕對是自己做不到的。
等到主辦方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賽場上面還有不少的空位,應該是和許悠然一樣,拿下了參賽的入場券,卻因為這個選題不是自己所擅長的,所以放棄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