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兄弟,東西都對上了嗎?」汪大飛陰沉著臉,惡狠狠瞪著其他人,「東西少了你說話,我帶他們回去慢慢審訊!」
徐槐掃了一眼95號眾人,大哥大姐們,大媽大爺們,你們的福氣來了,保護好你們的棺材本!
徐槐沉聲道:
「錢還沒找到,四千二百塊,是我昨天剛從銀行取的!」
錢自然是一分都沒有丟!
在他空間裡放著呢。
就算讓汪大飛把他們抓回去,都送去勞教,豈不是便宜他們了。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作為一個街溜子,完全不符合人設!
要利益最大化!
轟!
95號眾人炸了。
閆埠貴第一個大喊大叫,急於撇清關係:
「徐槐,我可沒拿你一毛錢,真的……」
何雨柱也急的瞪眼:
「徐槐兄弟,我就搬了一個收音機,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能辦的都搬走了,我是一毛錢都沒見過……」
賈東旭梗著脖子:「反正我沒拿,第一個衝進去的是二大爺家的三個兒子和閆解成!」
「去你媽的賈東旭,我也一毛錢都沒見到,是你家小棒梗給偷走了!」劉光天破口大罵。
一時間,這幾個人狗咬狗,亂糟糟。
街道辦主任秦鳳琴帶著幾個人匆匆而來。
當看到院子裡被按在地上的三位大爺後,氣急攻心,差點一口氣沒倒騰過來。
這95號院子,是真能折騰!
秦鳳琴拉著汪大飛來到一旁、她意識到事情有點大,如果是派出所,她說話還有點用,這可是分局來的人。
「他們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而且這些舊家具,也算不上金額巨大吧?」
秦鳳琴不信,起碼易忠海不會幹這種蠢事。
秦鳳琴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主任,失主家裡,還丟了四千二的現金,怎麼不叫金額巨大?他父親剛剛因公去世,這群人就把他家搶了,性質也極其惡劣,必須重判嚴判,拉出去槍斃!」
汪大飛一點面子都不給秦鳳琴。
聽聞還丟了四千二的現金,秦鳳琴身子晃了晃,心裡罵著要死了要死了!
其他人一聽要重判嚴判,也都不淡定了,何雨柱情急之下大喊:「徐槐兄弟……」
徐槐黑著臉打斷何雨柱的話:
「閉嘴,誰是你兄弟?何雨柱,我夠尊重你了吧,從來不喊你儍柱,公安局補償我三斤肉,我也拿給你,咱們一起吃!」
「你呢?」
「反手背刺我,偷我家收音機?」
何雨柱急的直蹬腿,哭喪著臉哀求:
「兄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閆埠貴慫恿我的,說法不責眾,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我也是被蒙蔽的人呀……」
「我還有救,不要槍斃我呀……我冤死了我……」
劉海中突然也大叫起來:
「我作證,是閆埠貴慫恿的我們,他說法不責眾,我們是被蒙蔽的,你的四千塊錢,一定是閆埠貴偷走了!」
此時,閆埠貴急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打擺子,想要解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反倒是閆解成破口大罵:「劉海中,你個老東西滿嘴胡話,明明是你三個兒子偷走了錢……」
秦鳳琴就沒見過這麼亂的場面,心裡恨死了95號這群人,她大喊一聲,讓所有人閉嘴。
然後,秦鳳琴把徐槐拉到一旁,幾乎用哀求的口吻:
「徐槐,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讓他們把錢給你退回來,能不能……」
「不能!」徐槐陰沉著臉,大吼道:
「我要告到底,他們不僅要賠償我的損失,我還要他們該槍斃的槍斃,該坐牢的坐牢,誰都跑不了!」
秦鳳琴小聲道:
「他們都是法盲,您高抬貴手,你放心,該賠的錢一定讓他們賠給你!」
他們當然得賠我錢!否則鬧這麼大幹什麼?。
徐槐沉著臉,大聲道:
「法盲也不能為所欲為,我不管,今天不賠我的損失,誰都跑不掉。至於公安局要怎麼教育他們,是槍斃還是送到大西北勞改,我不管。」
聽出徐槐鬆口的意思,秦鳳琴長鬆一口氣,讓徐槐放心,她現在就去做工作。
片刻後,秦鳳琴氣的跳腳,詢問了好幾遍,沒人承認拿了徐槐的錢,還相互攀咬撕扯。
尤其是賈張氏,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三千塊的欠條。猶如瘋狗一樣:
「大家評評理呀,徐家和公安欺負我孤兒寡母呀,你們當官的官官相護,要謀害我兒子的性命。」
「明明就是徐有根欠我家三千塊錢不還,我搬點東西抵債怎麼就不行?」
「老天爺呀,你趕緊一道雷劈死這些天殺的……」
「我不管,你們今天要敢抓我兒子,我就死在這裡……」
秦鳳琴黑著臉來到徐槐面前,小聲詢問:
「徐槐同志,欠錢這事是真的嗎?」
還真是高估了賈張氏的底線!徐槐沉著臉:
「賈東旭有那麼多錢嗎?況且我爸存著四千多塊錢,幹嘛要向別人借?」
「可欠條上有你爸的手印。」秦鳳琴道。
「這個簡單,我爸雖然不識字,但會寫自己的名字,在軋鋼廠每個月領工資的時候,都會簽名和按手印,對比一下字跡和手印,真相自然清楚。」
汪大飛揮揮手:「不用那麼麻煩,好好審一審這個老太太和賈東旭那小子!」
「是!」
公安當即帶人,要拉走賈東旭審訊。
當刑警也有好幾年的汪大飛,一眼就看出賈東旭是個慫貨,根本經不住他們的一輪審訊,保證全都交代。
這時候,劉海中大叫道:「公安同志,我要反戈一擊,我可以作證,借條是假的……」
原來,劉海中、閆埠貴和賈東旭在他家密謀不成,劉海中離開時,留了個心眼,蹲在窗戶下,把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謀劃,聽得一清二楚。
秦鳳琴氣得牙痒痒,指著賈張氏道:「你呀你,把你兒子害慘了,敢詐騙三千塊,是要被槍斃的!」
一聽要槍斃,賈東旭頓時鬼哭狼嚎:「媽,救我呀,我不想死,你快點承認,是你慫恿我這麼幹的……」
賈張氏面如死灰,好大兒居然不管她的死活,讓她承認。
可能怎麼辦呢,那畢竟是自個身上掉下來的肉。
「是……是秦淮茹指使我兒子這麼幹的……」
賈張氏嚎啕大哭,怕得要死,秦淮茹哆嗦著,臉蛋慘白。
這時候,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顛顛地走來。
「秦主任,我這個老太太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那麼相信徐槐,他說有四千塊丟了,就有四千塊嗎?」
「徐家,哪來這麼多錢?」
「我要舉報徐槐,他故意誇大金額,影響公安同志和政府,他才是我們院,最壞的壞種!」
聾老太太的拐杖,不停地戳著地面,語氣鏗鏘,一點也看不出是七老八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