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夕陽西落才完全落幕。
徐槐坑了6500,美滋滋。
動手搬東西的人,王大飛對其進行了管制懲罰,每個星期去分局報到,進行思想教育。
汪大飛又代表公安局,罰了每個人五十塊,衝著徐槐眨眨眼,帶著錢走了。
許岱茂想哭,他又沒搶東西,就因為摸了摸手,被罰了三十。
他覺得全院就他最冤枉!
院子裡,秦鳳琴正在給所有人普法,雙手叉腰,恨鐵不成鋼,挨個數落。
「你們這次要感謝小徐,如果不是小徐念在遠親不如近鄰的份上,你們就等著去勞改吧。」
我可沒有念這些,我念在他們還能賺錢的份上,下次再坑。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干一行愛一行,街溜子也得敬業!該坑就坑沒毛病。
小徐冷聲道:「我保留追究你們的權利!」
而且這個秦鳳琴有問題!太護著這個院子了,也沒聽說誰和她是親戚。
眾人:「……」
經過這件事之後,易忠海清楚他現在鬥不過徐槐,畢竟徐槐跟汪大飛稱兄道弟。
易忠海來到徐槐面前,深吸一口氣:
「小徐,我向你道歉,以後院子裡的一大爺,你來當!」
「別!我年輕,當不起,一大爺還是您來,畢竟這次你也沒犯啥錯,都是賈東旭把你蒙蔽了。」
徐槐當即拒絕,院子裡的破事,他才懶得管。
哎!提起賈東旭,易忠海眼裡閃過一抹哀傷,本來就想看個熱鬧,卻被賈東旭攀咬。
「我在這裡宣布一件事,以後,賈東旭不再是我徒弟,我何德何能,配不上!」
轟!
院子裡交頭接耳。
這是要清理門戶了。
都知道易忠海在軋鋼廠的地位,如果沒有易忠海照顧著,賈東旭那懶散模樣,在軋鋼廠根本支棱不起來。
賈張氏和賈東旭在一旁也不敢說話,賈東旭低著頭,眼裡閃爍著怨毒狠厲。
接著是二大爺劉海中和閆埠貴。
狼狽不堪的閆埠貴抹了把眼淚,怎麼看徐槐,怎麼像一千多塊錢。
「小徐啊,三大爺真的知道錯了,我給知識分子丟臉了,也對不起你,我認錯也認罰,可是,家裡錢全都掏空了,你看,能不能借我一百,讓我撐過這個月……」
徐槐眼角抽了抽,這都什麼人呀。
他不信閆埠貴算計了一輩子,家裡才一千多塊錢。
閆埠貴公私合營時,可是小業主!家裡沒有一萬塊,也有七八千!
這時候,許岱茂騰地一下站起來,臉上有幾道血痕:
「三大爺,我借你一百塊,你把三大爺的位置讓給我!」
閆埠貴瞥了眼幸災樂禍的許岱茂,猛翻白眼。
「你給我坐下!」秦鳳琴氣的胸口疼,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幸災樂禍,這一院子,都什麼人?
事情告一段落,徐槐看見秦風琴扶著聾老太太去了後院。
難道秦鳳琴是為了聾老太太?
也不對呀,聾老太太也沒動手。
但秦鳳琴跟聾老太太,一定有啥事。
眾人準備各回各家的時候,徐槐突然喊住了錢大千。
「大千,你過來。」
面黃肌瘦的錢大千不明所以,來到徐槐面前。
就見徐槐當著眾人的面,數了十張大黑十遞給錢大千:
「以後院子裡誰再欺負你,直接告訴我,咱們在公安局有朋友!」
啊?
錢大千愣在原地。
其他人目瞪口呆,震驚徐槐出手大方。也有不少人羨慕極了,都知道徐槐為啥給錢大千錢,他們兩個關係不錯,是人盡皆知的。
肯定是徐槐感謝錢大千,院裡其他人暗自懊惱錯過了百塊錢。
他們昨晚雖然沒搶東西,但知道這回事!
「拿著呀,傻了?」
徐槐不由分說,把錢塞到錢大千的手裡。
一百塊很多很多,相當於不少人三個月工資,要感謝,就不要摳摳搜搜,給十塊八塊的,徐槐丟不起那個人。
他也瞧不上花錢摳搜的貨!
錢這玩意能花就能賺,穿越者又不是沒這個能力!
要感謝,就重金感謝!
給一張大團結,人們能記住三個月。
給十張大團結,人們能記你一輩子!到老都要震驚!
效果不一樣!
「你媽不是病了嗎,用這些錢去醫院看看,不夠再跟我說。」
「徐槐哥,太多了……」錢大千顫抖著手,淚眼汪汪。
「別廢話,明天把自己收拾利索點,外三分局正在招聘臨時工,明天我帶你過去。」
嗯?
哥,你早說呀!
我現在太感動了!
錢大千指著院子裡的人大喊:
「以後誰敢跟我哥過不去,我就跟誰過不去!小心我跟你們拼命!」
院子裡炸了。
現在想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可太難了。
更別提公安這種權力單位。
徐槐現在面子這麼大?
公安局的工作說安排就安排?
也對!
之前人家可是跟刑警科的稱兄道弟來著。
家裡有孩子沒工作的,此時看徐槐的眼睛都閃著光。而閆埠貴、劉海中這兩人家裡可有三個兒子。
他們此時懊悔不已。
早知道徐槐能安排工作,別說惦記徐槐的東西,就是白給徐槐送錢,他們也樂意。
這下好了,把徐槐徹底得罪死了。
易忠海把何雨柱叫到他家裡,一大媽泡了茶後,三個人坐在那裡許久沒有人說話。
就在氣氛越發古怪的時候,易忠海嘆口氣:
「柱子,以後別招惹徐槐,那小子……有點邪門,不按常理出牌。」
他算是看的明明白白,千萬別觸及徐槐的利益。
只要不觸及徐槐的利益,人畜無害。
否則,就算搬出集體榮譽、模範院子、遠親不如近鄰這種道德問題,也沒用!那小子根本就不在乎。
而且下手黑著呢。
易忠海心裡門清,徐槐沒丟錢。
可說不清楚這事,只能任由徐槐隨便拿捏。
何雨柱梗著脖子:「拿了我五百塊,就這麼算了?那可是我快兩年的工資!還讓我把他們家收音機修好……呸!」
「柱子,聽我一句話,你鬥不過人家。」
易忠海苦口婆心地勸解何雨柱,今天算是跟賈東旭徹底斷了關係,何雨柱成為易忠海養老的最後人選。
他不能讓何雨柱再有任何麻煩。
「知道徐槐為什麼要給錢大千找工作嗎,那就是告訴所有人,在這個院子裡,誰能耐大。」
「你看著吧,以後徐槐在院子裡的分量會越來越重。就這手段,直接把我們三個大爺就能架空。」
何雨柱愣了愣,有些茫然:「有這麼邪乎嗎,不就是找一個工作嗎。」
易忠海嘆口氣,把其中的關鍵掰開揉碎了講給何雨柱:
「不就是找個工作?在這院子裡,是你能隨便把人安排進公安局,還是我能?劉海中和閆埠貴那兩人更不可能做到。」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院子裡的人上趕著巴結徐槐都來不及呢,你要是干點對徐槐不利的事,你信不信有一百雙眼睛盯著你,然後告訴徐槐。」
何雨柱細想一下,點頭道:「是我我也告訴徐槐,一百塊錢呢,還加一份工作!」
「柱子,現在你明白了吧。」
何雨柱悶聲悶氣道:
「可我就是不服,不過一大爺你放心,我也不傻,不會跟徐槐對著幹,還有賈東旭那貨,真不是個東西,我明天找個機會揍他!」
月光如銀!
劉海中家響起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得!
這傢伙又在打兒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