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袁桐一巴掌拍在徐槐後背上,揶揄道:
「你可還沒成功把我騙到你家呢,你就這態度?!」
「我就這態度!」徐槐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我可警告你,我今年才十八周歲,結婚還得等兩年呢。」
「你啥意思?」袁桐眼神閃爍,和她同齡的好幾個朋友,孩子都抱在手上了,沒遇到徐槐以前,她總覺得無所謂。
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時常會憧憬她和徐槐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尤其是今天徐槐交給她兩條大黃魚的時候,她做夢都美滋滋的。
一聽徐槐還要等兩年才能結婚,袁桐突然就有些著急了,以至於都忘了馬上過年,過完年只需要等一年就夠了。
更何況,她還不知道,徐槐把結婚的事,已經搞定了。
但這會兒,袁桐的嘴能頂住塌下來的天:
「兩年就兩年,我又不是等不起。」
徐槐繼續上強度:「我可沒說兩年後結婚啊,我說的是法定年齡兩年後,到時候我還得幹事業呢,再干五年再說。」
啪!
袁桐用力捶了徐槐一下,惱羞成怒:「你敢,信不信我打你!」
你打人又不疼不癢的,就別威脅人了!徐槐嘆口氣:「其實我有個辦法,我們可以奉子成婚,過了年就可以辦婚禮。」
???袁桐眨眨眼,反應過來了,掐著徐槐的腰:「好你個徐槐,你在這給我挖坑呢,你明說不就行了,繞什麼圈圈。」
呵!當初是誰說見過家長,就能進一步了,你還忽悠我!徐槐憤憤不已:「我說了呀,你不答應呀。」
「我哪裡不答應了,我這幾天癸水來了,你現在說一遍,我肯定答應你!」
徐槐眼睛賊亮:「桐姐,等過幾天,咱們好好交流一下。」
「不行!」袁桐拒絕的乾脆利索,然後笑的花枝亂顫。
「……」
有意思嗎?
有意思嗎!
上次就是這麼忽悠我的,我也是賤,吃一塹不長一智!徐槐黑臉,猛蹬自行車,故意挑有坑不平的路走。
后座的袁桐顛簸著,卻笑的更加猖狂!
「幼稚死你!」
「你才幼稚,天天把我當小孩騙!」
「你不幼稚,我能騙到你?好了好了,別鬧了,過幾天咱們好好交流。」
「真的?」徐槐立馬眉開眼笑。
「嗯!」袁桐憋著笑,嬌羞一哼,至於交流工作業務,還是交流生活心得,到時候再說。
「桐姐,你對我真好。」
徐槐哪能不知道袁桐又忽悠他呢,但他就願意迷失自己,來哄袁桐開心,他騎車子更賣力了,順嘴說道:
「明天去柱子家吃飯,嘿,真是傻人有傻福,找了個大學生對象。」
「王喜芬挺漂亮的,大眼睛高個子,咋就看上何雨柱了。」袁桐疑惑地嘟囔著。
??不是豹頭環眼水桶腰?
「你認識?」
「我見過兩次,一次是跟葉小瑩在一起,我遠遠看見了,一次是跟何雨柱去銀行,正巧我又遇見了。」
???這不是聊何雨柱嗎,怎麼又提起葉小瑩了。
哎!
葉小瑩饞我?
丹陽子說的鬼子娘們是葉小瑩?!
「葉小瑩現在在哪上班?」
徐槐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問了一句,必須查查葉小瑩,但又怕袁桐誤會,他對葉小瑩賊心不死。
索性徐槐直接詢問袁桐。
「好像在百貨公司。」袁桐隨口道。
「我找她有事。」要調查葉小瑩,可不得去找她,你趕緊問我啥事,我好把話說清楚。
不見袁桐有反應,徐槐立馬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找葉小瑩是工作。」
「我也沒誤會啊。」
「真沒誤會?」
「真沒有!你想去就去唄。」
反話!
一定是反話!
袁桐不哭不鬧,還給提供工作單位信息,徐槐有點心慌,她一定是在憋大招呢、
不行,不能讓桐姐找藉口打我!
得把她的路堵死!
嘎吱!刺啦……
徐槐用腳剎車,袁桐一頭撞在徐槐後背上,臉疼。
徐槐一條腿蹬地,一條腿繞在大樑上,跟狗撒尿似的,回頭看著袁桐,憤憤道:
「我去找別的女人你都不管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袁桐呆若木雞。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了,你看,現在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哪怕你騙我呢。」
「……」
「你再不哄我,我就真的生氣了!」
「……」
袁桐呆呆地看著徐槐,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去找別的女人,你還生氣?
蠻不講理嘛!
「我真沒有誤會,葉小瑩我又不是沒見過。我比她漂亮吧,比她身材好吧,還給你穿兩條帶帶給你看,葉小瑩會嗎?」
聽著袁桐漫不經心的自信語氣,徐槐微微疑惑,難道是自己誤會桐姐的心胸啦?
「那你就不怕葉小瑩往我身上撲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白月光?」
袁桐冷笑,從腰裡摸出一把槍來:「我不知道白月光,但大不了,我給你守三年寡。」
「……」
大可不必!
吵得好好的,拔槍幹嘛?
「就算她往我身上撲,我也會一腳把她踹開,趕緊把槍收起來。」徐槐壓著袁桐手裡的槍。
有個武德充沛的對象,是什麼體驗?
吶!一言不合就要自己守寡。
「趕緊走,一會天黑了。」徐槐蓄勢待發,打算一口氣蹬到醫院前,一句話都不說了。
海淀區,海淀醫院病房
半張臉滿是擦痕的袁瑞金躺在病床上,右腿打著石膏,石膏外面又用竹板固定著,從天花板上吊下來一根繩子,將斷腿固定懸在空中。
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少女坐在床邊,笑的前俯後仰。
滿臉幽怨的袁瑞金沒好氣道:「有那麼好笑嗎!」
「姐夫,你咋那麼笨,騎自行車車都能摔到溝裡頭,你是不是騎車子又走神了?我媽說,就沒見過誰騎自行車把腿騎斷的,你是第一人!」
袁瑞金哭笑不得:「我再解釋一遍,不是我摔進溝裡頭,是一輛車把我別進了水溝里。」
咯咯咯!
少女笑的眼淚花子呲了出來:「姐夫,你不戴眼鏡,能看見我嗎?」
袁瑞金無奈極了:「我是近視眼,不是瞎子,你這麼大個活人我看不見?」
病床另一側,楊秀寧沒好氣地敲了一下親妹妹的腦袋:「你趕緊回去吧,少在這笑你姐夫!」
十五六歲的楊秀焉,俏皮吐了吐舌尖,搖頭晃腦地來回踢著小腿:「我不回去,我等袁桐姐姐來,我有事要找她。」
楊秀寧一邊把剝開的橘子掰開,一牙一牙地餵到袁瑞金嘴邊,一邊揶揄道:「你有什么正經事?不要煩別人!」
「怎麼沒有正經事!我馬上要參加革命建設了,我向袁桐姐姐取取經,怎麼啦!」楊秀焉振臂高呼,把自己整的熱血沸騰。
楊秀寧立馬沉著臉:「參加什麼革命建設,誰同意你不上大學的?」
「毛爺爺同意的!」
楊秀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