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你凉啊!
你這是疑問?
你這是找事吧!
你們學校是不是沒有思想品德課?
徐槐的臉色瞬間陰沉可怖:
「首先,炸彈不穩定,開車顛簸,容易引爆,其次,如果我們貪生怕死,完全可以不管不顧,撤離醫院,這位老逼登……同志,你說話要過腦子!」
徐槐的反駁激怒了鐵繼文,老逼登他沒聽懂,但過腦子這三個字,讓他瞬間血壓飆升,勃然大怒,指著徐槐的鼻子咆哮道:
「是不是有兩顆沒有爆炸!你們是不是沒有盡力?如果你們盡力了,炸彈就可以避免爆炸,就可以避免馬路被炸毀!」
「這回好了,肯定要封路的,很多人上班都要走這條路,就比如我,如果我遲到了,耽誤了教書育人,你負得起責任嗎?」
???徐槐氣笑了,說半天就因為你上班要繞遠路,你就顛倒是非?說我們不盡責,貪生怕死?
徐槐大聲質問道:「難道你繞遠路,比我們七個同志的生命安全,還重要嗎!」
鐵繼文冷哼一聲:
「你們是公安,上班的第一天,就應該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如果你們這次犧牲了,我鐵繼文還會高看你們一眼,現在你們貪生怕死,造成馬路被毀,你們就要擔責!」
我踏馬打死你!
就這種水平,是怎麼當上大學副校長的?
來來來,咱們要不要用拳頭討論一下!?
「鐵繼文,那現在還有兩顆沒有爆,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你可以抱著,扔進野湖。」
鐵繼文當場黑臉,覺得不可置信:
「我是高級知識分子,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工作?那是你們普通人該做的,我們的命很珍貴的,還要留著建設國家呢。」
徐槐眼裡滿是嘲諷之色,他知道鐵繼文完蛋了!他無意間表露出來的高人一等,是絕不允許的。
就算現在好好的,也嘚瑟不了兩年了。
徐槐覺得自己心眼本來挺好的,可現在就想送他一程。
「讓別人去死的時候,振振有詞,讓你去的時候,你他媽慫了。原來在你眼裡,我們的命都是賤命是吧!」
鐵繼文挺直了腰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理所應當,就該如此,他滿眼鄙夷看著徐槐,仿佛徐槐站在那裡,就是髒了他的眼睛:
「我沒有說你們是賤命,我的意思是,你們的價值比不上我們知識分子,我們可以教書育人,教出更多對國家有用的人,但你們沒有這個能力。」
「如果非要做出選擇的時候,當然是你們要保護我們,哪怕是你們獻出生命來保護我們,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
讓徐槐有些錯愕的是,一些領導居然緩緩點頭,贊同鐵繼文的觀點。
你要這麼說,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徐槐腳尖一蹬,跟獵豹捕獵似的,躥了出去。
事情鬧大了再說。
框框一頓捶,鐵繼文蜷縮在地上嗷嗷慘叫,一眾領導紛紛錯愕,沒料到徐槐敢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面打人!
「趕緊把徐槐拉開!」一位文化局的領導氣的跳腳,「怎麼能打人呢?你們公安太過分了,太不尊重知識分子了!」
老鍾黑著臉不說話,權當沒聽見,鐵繼文那句你們的命沒價值的時候,把老鐘的血壓差點氣爆。
如果不是身份特殊,他都要上去踹兩腳。
公安系統的見老鐘不說話,沒一個人上前,那文化局的領導無奈,只好招呼其他人上前,試圖拉開徐槐。
「後退,我看今天誰敢站在人民群眾的對立面!」
徐槐騎在鐵繼文身上,一邊拳頭跟雨點似的砸下去,一邊殺氣騰騰地瞪著上前的人。
這可不是我欺負他,是他自己朝著自己腦袋開了一槍。
真是傻的可愛,敢當眾鼓說不利於團結的階級概念,你不死誰死!
「你……你……誰要站在群眾的對裡面了?徐槐,你代表不了群眾,不要胡攪蠻纏!」文化局的領導氣急敗壞。
徐槐瞄準鐵繼文的鼻樑就是一拳,嘎巴一聲鼻樑骨折,區別在於是粉碎性骨折,還是粉碎性骨折。
丟下嗷嗷慘叫的鐵繼文,徐槐站起來,指著地上掙扎打滾的鐵繼文,擲地有聲道:
「我今天還就要上綱上線!」
「剛剛,是鐵繼文親口說我們公安的命,不如他們知識分子,這難道不是要凌駕於人民群眾之上?」
「就因為他上班要繞遠路,就指責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抱出來的炸彈,是因為貪生怕死沒有扔遠點?」
「照他們這麼說,我們所有人,都應該給他服務唄,他是想當老爺嗎!」
「封建社會都他媽推翻幾十年了,還有人想開歷史的倒車!」
「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反動言論!」
「這位領導,你確定要給鐵繼文一條道走到黑?」
那位文化局領導臉色慘白,蹬蹬蹬後退七八九十步,鑽進人群里,偽裝成我在人民群眾的隊伍里。
只要我變的夠快,你們就發現不了我!
他信誓蛋蛋說:「鐵繼文太過分了,打得好!」
幾十個領導面面相覷,暗暗咋舌。
這特麼一頂帽子扣下來,誰還敢替鐵繼文說話?
「趕緊送醫院吧。」現場,級別最高的一位緩緩搖頭,看不出喜怒來,他一句話,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徐槐……」老鍾來到徐槐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這件事如果就此打住,徐槐沒事,頂多因為打人扣點獎金,或者關禁閉。
就怕有人秋後算帳,趁機搞事,夠徐槐喝一壺了。
毆打大學副校長……怕知識分子們不同意啊。
「這段時間低調點!萬一有什麼事,記得給你老丈人打電話,有些事我怕扛不住。」
能有什麼事?
大不了不幹了!
「鍾局,朴政經還得全城搜捕。」徐槐懷疑楊希瑞已經離開京城,但該搜捕還得搜捕,萬一見鬼了呢。
楊希瑞一天抓不住,袁家怕是一天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