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許大茂跪在徐槐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小鬍子和眉毛飛舞著:
「徐槐兄弟,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千萬別告訴儍柱啊!」
看著從衣櫃裡爬出來的許大茂,徐槐傻眼了,可又沒多大的意外,這他媽是許大茂能幹出來的事。
「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徐槐搖頭,「儍柱就算跟你不對付,你也不能睡人家對象啊,朋友妻還不可欺呢,許大茂,你的底線是一點都沒有。」
「不不不!」
許大茂瘋狂搖頭,瞪大眼睛:
「我可沒睡她,我真沒睡她,我……哎呀,你說句話呀!」
急赤白臉的許大茂哀求看向王喜芬,王喜芬弱弱點頭:「許大茂確實沒那個膽子,他只敢動手動腳,占我便宜。」
「……」許大茂急了,「我便宜也沒占到啊,就摸摸手,也叫占便宜嗎,那我豈不是每天都在占我們廠女工便宜?」
摸手還不叫占便宜?
「你是賊心賊膽都有了,不想睡人家,你半夜來人家家裡。」徐槐冷冷道。
許大茂急忙解釋:
「不是我要來,是她讓我來的!她……她向我打聽兄弟你的情況,還有弟妹的情況,我來就是想拆散他跟儍柱,真沒別的意思。我發誓,我是一個字都沒告訴她!」
「你是讓他來的?」徐槐看向王喜芬。
王喜芬垂著眼瞼點點頭:「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
沉吟數秒後,徐槐道:「許大茂,如果讓柱子知道你幹的好事,他非弄死你。」
「徐槐兄弟,所以你要替我保密啊,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許大茂哭喪著臉,給了自己一巴掌,「我以後再也不這麼幹了。」
徐槐嘆口氣:「何雨柱就在樓下呢,不想被他知道,現在爬出去,到樓頂躲一個晚上再回去。」
聽到何雨柱在樓下,許大茂猛然一哆嗦,痛哭流涕感謝徐槐後,急忙往外爬,就怕何雨柱突然上樓。
在過道,他更是不敢抬頭,儘量貼著裡面爬到樓梯口,這才敢貓著腰,衝刺到四樓的鋼筋扶手旁,匆忙往上爬。
王喜芬房間,徐槐沉聲道:「那下午誰在你家?」
「下午……下午是我們科室的主任,他……他威脅我,我也沒辦法。」王喜芬委屈極了。
嘖!狗屁倒灶。
「說說你吧。」
王喜芬抹了把眼淚,偷瞥了一眼徐槐的臉色:
「我是蘇杭人,被當做瘦馬來養的,從小學習怎麼取悅男人。」
「十四歲那年,被津門藍家買走,從蘇杭帶回津門,藍家家主納我為小妾,我以為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可沒想到幾個月後,一夫一妻制開始推行,藍家家主為了把我控制在身邊,收我當養女……」
「外人都覺得我命好,可外人不知道,藍家的家主是個畜生,時不時就要折磨我……」
「還……還把我送給津門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直到五二年,津門開始大面積清算以前的地痞惡霸,我的日子才有好過一些,藍家也因為清算,家道中落,沒過兩年,藍家家主就死了……」
說到藍家家主的死,悲苦的王喜芬突然綻放出快哉笑意,但也僅僅是曇花一現,她繼續道:
「藍家的當家主母把我趕出藍家,我當時以為我終於自由了,再也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臉色,我用省吃儉用下來的錢,努力考上大學,可……可終究還是逃不過藍家人。」
「快畢業的時候,藍家的大兒子藍復生找到我,威脅我,讓我去陪津門僑辦的一個主任,我不同意的話,他就曝光我的身份。」
王喜芬磨牙,眼裡滿是憤恨之意:
「我好不容易有了盼頭,我不能失去我努力得來的一切,我怎麼辦?我只能答應他……」
「兩個月前,藍復生又讓我來京城勾搭你,他說只要我能拿下你,把你牢牢控制在手裡,就再也不提往事。」
王喜芬淚流滿面,看著徐槐道:「我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為了活下去有錯嗎?我也不想任人擺布!可我沒得選擇!」
徐槐面無表情,王喜芬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基本上是真的。
她確實從小被人當瘦馬培養,在她的信息里,也看到了藍復生的名字,確實是藍復生威脅她來京城的。
「那你怎麼跟葉小瑩走到一起?」
王喜芬抹了把眼淚:
「葉小瑩是藍復生的人,我只知道這麼多。也是葉小瑩告訴我,我想當你的正妻,肯定是沒機會的,只能以見不得光的關係維持。」
「為了接近你,我決定嫁給何雨柱,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只要我稍稍拿捏,就能牢牢掌控他。」
「再以何雨柱妻子的身份,勾搭你。」
「男人嘛,家裡的永遠比不上別人的……」
「葉小瑩還說,你一定會去調查我的身份,所以……所以他們教我弄一個假身份,就擺在那裡讓你去查,就算查到我的家庭是假的,也沒關係。」
「因為大多數人,都認為眼見為實,你查到假身份後,就不會再往後查了。假身份正好可以掩護藍復生他們的存在。」
「我也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委身於你,讓你幫我保守秘密,從而控制你。」
徐槐嗤笑一聲,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怪不得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
「藍復生為什麼要控制我?他是做什麼的?」徐槐問。
王喜芬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我只想儘快拜託他,當我知道你是公安,是神探之後,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想利用你的手,弄死藍復生他們。」
「如果你能做到,我也會用心去服侍你。」
「徐槐,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再被人擺布了,我可以付出一切!」
徐槐沉吟良久,緩緩道:「想弄死藍復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做。」
「什麼辦法?」王喜芬眸子發亮,滿是期待。
「弄清楚葉小瑩和藍復生,到底為什麼要你接近我。這段時間,我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這……」
徐槐冷笑:「你怕危險?你自己都不自救,指望我救你?」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隔壁的鄰居,也是藍復生的人,恐怕已經知道了。」
那你不早說!
騰!
徐槐大步往外走去,到門口時,猛然看到一道佝僂著後背的身影,在昏暗的光下線。
徐槐瞠目結舌:
「丹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