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勢力的人找自己合作？
自己有什麼好合作的？
他疑惑的問：「錢大人，貴錢莊怎麼會找老朽合作？」
「合作什麼？」
錢安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咪咪反問：「秦川，你為何重出江湖？」
「大人知道？」
「我們不知道，但知道這是人之常情…」
「你大限在即，不重出江湖搏一搏就是一個死字…」
「我想，我們能幫你渡過這個難關，但同樣，你我得深入一些合作…如何？」
不愧是頂尖大勢力，什麼都看得很透，但秦川還是試探道：
「錢大人，假如老朽不合作會如何？」
「不會如何！」錢安國笑呵呵的，壓低聲音在秦川耳邊說道：「但你在清水巷殺死劉守義的事很快就會曝光！」
秦川內心猛震，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你們看見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秦川，你認為的天衣無縫，那只是你認為的…這個世界比你想像的複雜的多，怎麼樣？合作嗎？」錢安國很是胸有成竹，秦川只要不蠢，就不會拒絕。
「老朽雖然馬上要任職香主，但丙壇很快就會去守賭坊不值守碼頭了…」
「呵呵，你直接上位堂主不就行了？」
秦川：？？？？
還有這種好事？
不過，他心中一轉，立馬又說道：「老朽修為不夠！」
「無事…我們匯川錢莊做事從來都不會小氣！」錢安國說著，一揮手，後面小船下來一人抱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
「秦爺，請查看！」
秦川打開箱子，裡面竟然是配製好練髒的草藥。
「知道你資質不好，所以備了三十份，要是不夠，我們還會提供…」
「為什麼選擇老朽？」秦川接過箱子問。
「呵呵！」錢安國呵呵一笑，「因為你不拼一把就會死，而且2號碼頭是最適合我們的路線…錢楓不同意合作，其他兩位又太過於年輕…所以才選中了你！」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有秦川的把柄在手…不過都是聰明人，說這些並不重要！
「好，合作愉快！」秦川直接答應。
「秦堂主爽快！」錢安國立馬改口，又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放在他手上。
「我們匯川做事，向來大方，這點錢你先拿著用…待會上岸費用另算！」
秦川沒有在乎他的稱呼，而是看了一眼銀票，整整5000兩，這手筆…讓他無比震驚！
心裡想的卻是，果然是富貴險中求！
錢楓這個人的性格的確是如此，他雖然缺錢，但一直謹小慎微…自己不同，如錢安國說的一樣，不進步，自己就會死！
假如自己是錢楓，已經是堂主了，而且也看不見入品的路，也會想著以穩為主。
不會走鋼絲，去做這種明顯風險極高的事，老老實實幹幾年堂主，然後退下去執法堂養老，培養培養後代。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錢可以掙，但也得有命花！
秦川感慨，要是沒有系統，他也不會去拼命，隨著天賦提升，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入品。
平庸了兩輩子，現在他不想平庸了。
「錢大人，手筆不小…不知錢楓？」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找他談的…頂多半個月，就會有結果！」
秦川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剩下的就是貨物上岸，他沒有管，也不想去看裡面有什麼，而是直接回到駐點二樓，錢讓手下收便是，有秦霜在，他放心。
沒多久，孫輝等人全部上來，他拿著銀票遞給秦川，手都在顫抖。
「統領，這是他們給的上岸費，依舊是4000兩！」
秦川接過銀票，留下2000兩，「老規矩，你們自己分潤，記住不要透露出去！」
「是，統領！」
眾人散去…
「孫輝，唐榮，你倆留一下！」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兩個人是可以拉攏成為自己人的。
只要他成了堂主，另外兩個香主黃超和馮旭他肯定會想辦法替換掉，他可不是怕別人對他的地位產生威脅…而是怕這些人不聽話，他需要把堂口打造成一言堂。
兩人留了下來，低著頭不敢說話，心裡也很是忐忑，不知秦川找他們什麼事。
秦川笑了笑，「坐吧，把門關上！」
門邊上的唐榮關上門，然後兩人坐下。
「你們肯定好奇，我為何留下你們…不怕告訴你們，下個月我就是香主了！」
兩人瞬間驚喜，「恭喜統領！」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恭喜香主！」
秦川點點頭，「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們修為如何了？」
兩人瞬間大喜，領導問這個問題，代表有意培養你。
孫輝：「上次分潤的錢，全買藥材了，剛進入練皮，不過有今天的分潤，很快就可以大成！」
唐榮慢了一拍只好說：「我也是！」
「很好，你們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統領，可不是你們的將來，明白麼？」秦川先畫了一個大餅，做領導就是如此，不會畫餅的領導，一定不是個合格的領導，但餅也需要偶爾兌現，以後才能繼續畫下去。
「屬下謹記！」兩人起身，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直接跪了下來，「我等定然忠於香主！」
「呵呵，那就好，都起來了吧，去忙吧！」
「是，屬下告退！」
秦川搖頭，表忠心？這話他聽的還少麼？
當年錢楓比他們表的還多，結果如何？
混江湖的，絕不能把屬下的表忠心當做一回事…
屬下起勢的時候，你要是擋了他的路，先想著幹掉的定然就是你…
任何時候，利益關係才是最牢靠的關係，所謂忠心，只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
…
今晚的沙河比較平靜，一艘不起眼的貨船在河中行駛，船艙內部很是豪華。
此刻錢國安彎著腰恭敬的站在一華服男子面前。
「大人，秦川答應了！」
「算他識趣…」華服男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動作很是優雅。
「這老傢伙，估計得了什麼機緣，竟然快死的時候，選擇重出江湖，還如此之快，破境進了內練…」
「要不要去查一查？」錢國安問。
華服男子搖頭，「不用，既然要合作，那就好好合作，我們匯川可不做這種事！」
「那錢楓？」
「讓蠻子出手吧，說不定還會有意外驚喜，那位可是一直想要整合沙城的江湖。」
錢國安一震，趕緊應，「屬下明白，立馬去辦！」
…
時間眨眼過去，很快就到了下個月。
這個月也是本年度的最後一個月…沙城的天越發冷了起來。
幸好秦川是武者，並不懼怕這點寒冷…他今日穿上了香主的衣服，胸口繡著一個地字，下面還有個很小的丙字，衣服就代表身份…
上值的時候，還需要腰間懸掛代表身份的令牌…
同樣，秦霜也穿上了新款的統領服裝…
師徒倆意氣風發的朝著賭坊位置而去！
就在此時，唐榮急匆匆的跑來，在這個天氣，滿頭大汗，可見他有多急。
「香主，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