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公黑著臉罵道:「你躲什麼?」
季今宵都沒反應過來,剛才完全是看到那手搭過來時的條件反射。
「盧伯伯,這回心裡舒坦了沒?」季今宵轉移話題道。
趙國公笑了,「你沒看見剛才那群龜孫的臉色有多難看,tnnd就該讓他們受受教訓!」
「他們不吃點虧還以為咱們靖國人好欺負!」
「還是你小子腦袋靈活,這藉口想得好,既能出氣又有說法,讓人找不著錯處,看來是你小子惹禍惹出經驗了。」
季今宵撇了撇嘴,板著臉道:「盧伯伯,我好心幫你,你怎麼還這麼埋汰人?」
趙國公渾不在意的說道:「好好好,這次算你小子幫了我一個忙。」
「盧伯伯待會輪到我上場的時候,你可得多派人盯著點,他們要是犯規,立馬打一頓,要是我們自己人,你老人家就……」季今宵挑了挑眉。
都在自己的主場,而且還是對方先不守規矩,季今宵自然不會裝什么正人君子,有權就要用!
「放心吧,」趙國公一口答應了,「待會兒再派兩個裁判盯著。」
兩人一邊說一邊回到場上觀看。
有了前面的教訓,胡人打球規矩多了。
只是由於太子的這支馬球隊伍被打散了好幾次,替補成員比正式成員還多,毫無默契,更無戰術可言,而且比分本就落後,半柱香後,比賽結束,太子隊落敗。
太子臉色難看,三皇子眼中閃過一絲高興,裴遠面無表情。
胡人哈哈大笑正推杯換盞的慶祝著。
趙國公看得手痒痒,恨不得上去再收拾一頓對方。
「tnnd這群狗日的不就是贏了一局嗎?咱們第一場贏了也沒像他們這麼猖狂,使手段贏來的比賽有什麼好得意。」
「你別拉著我,老夫非得收拾收拾他們。」
趙國公走了幾步,發現真沒人拉著他,他轉頭怒視,季今宵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你這混小子,你還真不拉老夫!」
「盧伯伯不是說讓我別拉著你嗎?我這人一向尊老愛幼。」
趙國公感到沒面子,開口轟人:「馬上就要到你上場了,還不趕快去準備,小心別摔下馬丟人事小,別斷胳膊斷手丟了命。」
「原本你這場走個過場就算了,這回太子輸了,你要是沒贏,咱們靖國輸給胡人,陛下的臉色可不會好看。」
在場的人都想到了這回事兒,第三場本來就是混一混的,現在想輸也不行了。
雖然說季今宵給裴遠交過底,可他心裡這會兒沒信心。
應該說在場的眾人,除了小十一跟晉安公主誰都沒信心。
「哎,看來要讓這群野蠻人得意了。」
「誰曉得他們這麼不要臉,太子的馬球隊員大半都受了傷,只能讓替補上,毫無默契,要不然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季今宵退場那會兒,他連馬都騎不利索,哎,今天要丟人了。」
阮田看著李蒿問道:「李大人,你覺得季今宵能贏嗎?」
李蒿輕抿了一口茶水:「阮大人,說實話我也不知,我這心裡也沒底。」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側前方的種叔先,對方倒是挺悠然自得,剛才經歷了好幾次吵鬧,種叔先都沒受半分影響。
「還是種大人坐得住,種元魁可在季今宵的馬球隊中,那些胡人下手又黑,縱然有趙國公維持規矩,也難免會發生意外。」阮田道,「我這養氣功夫還得修煉。」
「趙國公的兒子盧俊川也在,趙國公肯定會死死的盯著那群胡人。」
季貴妃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的探頭朝下面看去,趙德妃陰陽怪氣了幾句,她也沒心思接,趙德妃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氣悶,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都要笑出聲了。
季今宵那個小畜生最好被打死!
小十一第一次參加這麼大型的賽事,姐弟倆坐在一起嘀嘀咕咕。
「小十一,你說舅舅要是贏了,是不是心情就會變好?我讓他再給我找一本話本子他能同意嗎?」
十一皇子正襟危坐,年紀雖小,身上的皇家氣度卻不減分毫,只是配上他那稚嫩的臉,頗有些可愛。
「姐姐,舅舅給的話本子有那麼好看嗎?」
舅舅給他的話本都是講舅舅跟外甥的故事,看來看去都是那幾種類型,一點也不好看,還不如多讀幾本書。
晉安公主一臉高興道:「對呀!舅舅給的那些話本故事可好看了!」
「裡面有個叫陳世美的駙馬,明明家中有賢妻,還非要當駙馬,最後還想殺了他的糟糠之妻……」
十一皇子一本正經地打斷興致勃勃的晉安公主,「姐姐,父皇給公主賜婚,肯定會打聽家中情況,有妻子不可能瞞過。」
晉安公主翻了個白眼,捏了捏他的臉蛋:
「你個小十一,怎麼這麼掃興,話本子裡的故事肯定不會全都是真的,好看就行了,你還這麼較真。」
十一皇子嘟了嘟嘴,「姐姐,你再看這些話本會變笨的。」
「你敢說我笨。」姐弟倆偷偷摸摸的打鬧著,其他皇子公主看得羨慕不已。
兩人身邊的下人輕咳一聲以作提醒,二人立刻正襟危坐,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場上,季今宵一行人已經入場,看到他們馬匹上怪模怪樣的東西,眾人開始議論。
「季今宵他們在搞什麼?那馬上裝著的東西是什麼?看著怪模怪樣的。」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腳上有踩著的地方,這樣坐在馬上也有地方借力,好像更方便騎馬。」
「咦。」種叔先也有些驚訝,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他露出笑容。
原來如此,難怪他孫每日神神秘秘。
太子的馬球隊落敗後,陶永良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不單是靖國丟了人,更重要的是他次子陶辰風即將要上場,原本是走過場,現在變成了要贏。
場上的兇險在場的人都看在眼中,被抬出去的胡人和靖人個個身上都有傷,最輕的都要斷手斷腳,重傷的估計也救不回來了。
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直到看到季今宵一行人出場時的裝備。
陶永良有些振奮的對他旁邊的長子說道:「好!為父就知道季爵爺肯定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