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我不傷心,你也別著急!」黎允煙心情平靜地安慰他。
她抬手,撫著他的眉眼,「孩子我看過了,眉毛像你,其它地方都長得像我!很可愛!」
沈確深深吸氣,「煙煙,謝謝你!」
他的手撫上了她的小腹,「可還會痛?」
「只有一點點!」
「生孩子時,可有發生危險?」
「沒有,一切都很順利。」
黑暗中,他們看不清彼此,卻不減愛意流淌。他們輕聲細語地說著話,沈確低頭想要親吻她,卻被她用手擋住。
「我最近沒時間管你,你可有認真溫書?」
「有的!」
「那邊可有找你的麻煩?」
「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福生很能幹,他幫了我不少!」
「那便好!」
沈確摸著她的臉,「煙煙,你別總是操心我,我會照顧自己,也會認真讀書。你好好坐月子,要將身子養好,才是大事!」
行吧!
黎允煙抓住他的衣襟,既然不讓她操心,那她就干點別的!
她輕輕一個用力,將他拉近自己。
「沈確,吻我。」
......
黎允煙坐月子期間,沈確天天晚上都過來陪她,二人的感情突飛猛進。
在她出月子的那天,獎勵了他一個大的!
出月子的第二天,黎允煙就去了沈母的院子裡,看孩子。
一個多月未見,兩個孩子已經長開,白白胖胖,看著很是機靈。
黎允煙被萌得心都化了,「母親將晉兒和雨兒照顧得真好!」
沈母有了孫子的陪伴,如今身上也少了些往日的尖銳,對著黎允煙的態度,也算得上是和顏悅色。
「兩個孩子都很聽話,不鬧人!」
黎允煙溫柔一笑,將一根手指塞進女兒的手掌中,任她抓著。
「他們晚上可會哭鬧?若是吵著了母親,兒媳於心難安!」
兩個孫子是沈母的命根子,怎麼可能會嫌吵?
她擺手道:「我這裡奶娘嬤嬤一大堆,她們都是能幹的!你就別操心這些事,專心和先兒給我老太婆多生幾個孫子出來,我就高興了!」
黎允煙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沈奉先,對方並沒有看過來。她垂眸道:「兒媳如今有了晉兒和雨兒,已經心滿意足!」
「孩子哪有嫌多的!況且,這事是你能做主的嗎?你說你,還這麼不會說話!」
沈母難得有點好臉色,又開始板著個臉。
黎允煙立刻低聲細語,「兒媳知錯,母親不要生氣!」
「哼!真是看見你就來氣!」
妻子被訓,沈奉兒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倒是坐在他旁邊的李銘山,看著生產過後,黎允煙愈發妖嬈的身段,心裡又開始起了心思。
幾個月後。
當系統第七次提醒黎允煙,李銘山在流煙院的外面徘徊時,黎允煙便決定,要給沈奉先找點事、添點堵了。
她讓系統在李銘山腦海里播放了一段影片,然後一把拉過了身旁的沈確。
「姐姐?」
黎允煙咬住他的下巴,「要去會試了?」
「嗯...十日後......」
「要小心那邊給你下絆子,讓你參加不了考試!」
「我知道......」他的呼吸加重,「姐姐給我的解毒丸,我都隨身帶著!」
她撫上他光滑的肩膀,「真乖!」
......
沈確出發的前一天,沈奉先破天荒來到了他的院中。
「兄長?」
沈奉先看著這間簡陋的小院,眼底划過一絲不屑。
他臉上帶著笑,「你明日便要去參加會試,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沈確看著那堆東西,有被子、有衣服,臉上無甚波動,「兄長有心了!」
沈奉先看著他的表情,在心裡冷哼。裝腔作勢!
他派人去調查過了,沈確在外面,並沒有攀上什麼高枝,人脈簡單得可憐!
他現在所擁有的,應該是變賣了,他爹以前給他的什麼寶貝換的銀子,其實還是窮小子一個!
他現在給他準備的這些東西,都是讓旺喜揀著好的買的,他不相信沈確不要!
不過以防萬一,他揚了揚手中的食盒。
「今天我這個當兄長的,給你送行!我們兄弟倆喝一杯!」
沈確低頭,「兄長,我現在不能飲酒,以免誤事!」
「這我豈能不知?」
沈奉先一副好兄長的模樣,「這酒是梅子酒,是甜的!只喝一杯,不會誤事!」
他板起臉,「你該不會連這點面子,也不給兄長吧?」
「怎麼會?」沈確淡笑,「兄長言重了!」
沈確的房間太小了,便沒有請沈奉先進屋,而是讓福生將桌椅搬到了院子裡。
「兄長,今日月色正好,我們兄弟二人,就在這月下對飲,如何?」
沈奉先頷首,「甚好!」
食盒裡的酒菜一一上桌,沈確沒有先動筷子。
沈奉先好脾氣地為他倒了一杯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
舉起酒杯,「二弟,幹了!」
沈確與他碰杯。
沈奉先見他遲遲未飲下,心中冷笑,暗想,這小子還挺警惕!
不過他再警惕也沒用!因為蒙汗藥不是下在酒里的,而是塗在他的杯子裡,和他那雙筷子上!
他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看向沈確,「二弟,該你了!」
沈確面色平靜,雙手舉起酒杯,「兄長,多謝!」
多謝兄長,將煙煙留給我!
一飲而盡。
片刻之後,他就倒在了桌上。
福生駭然,走過來搖著他的肩膀,「公子?公子你醒醒!公子?!!」
沈奉先早已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起身撣了撣袍子。
「二弟不勝酒力,喝這麼一點酒就醉了!真是掃興!」
說罷,拂袖離去。
他暢快地大步離開,聽著身後福生驚慌的呼喊聲,嘴角勾起。
沈確想要通過科舉,踩在他的頭上?這怎麼可能?!
若不是因為顧及他有個解元的名號,突然暴斃會引發猜忌,他今晚給沈確下的,便不僅僅是蒙汗藥那麼簡單了!
是他自己不勝酒力,耽誤了會試,與旁人有什麼干係?
福生聲嘶力竭地呼喊了一刻鐘後,便驚訝地看見,原本趴在桌子上,人事不醒的公子,自己坐了起來。
眼神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