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三皇子府邸的燈火在黑暗中搖曳,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李寧,這位曾經權傾朝野的三皇子,此刻正坐在書房之中,手中的筆停滯在硯台上,心中波瀾起伏。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僕人慌張地闖入書房,手中緊握著一封密信。李寧的眉頭緊鎖,他接過密信,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左相、右相已被逮捕」的字樣。他心中一緊,手中的密信仿佛變得沉重無比。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將李寧從沉思中驚醒。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今晚,他還與左相、右相密謀著如何推翻父皇的統治,然而,就在他們還未達成共識之際,就有人已經捷足先登,將他們三人一網打盡。
李寧的心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他深知父皇的手段狠辣,一旦被他發現謀反的蛛絲馬跡,必將面臨滅頂之災。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然而,他也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都無法逃脫父皇的掌控。他嘆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李寧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只能面對即將到來的命運。他吩咐僕人打開府邸的大門,自己則回到大廳中,靜靜地等待著李易的到來。
大廳內燈火通明,卻透著一股肅殺之氣。李寧坐在主位上,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坦然面對。因為他知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勇敢面對,才能找到一線生機。
而逮捕了右相以後,李易同樣命令人把右相綁了起來,讓魯知深親自送往皇宮。
而自己則是帶著剩下的人,前往老三的府邸。
當李易來到老三的府邸,只見大門已經完全打開,府內不見任何一個人。
李易走進去後發現,大廳內正坐著一個人,正是自己的三弟,李開。
顯然,老三已經把自己府內的奴僕已經全部遣散走了,唯獨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等待李易的到來。
「三弟,你這是何意?」李易看著李開,眉頭緊鎖。
李開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決絕,他淡淡地笑了笑:「二哥,你我都知道,今日之事,無論結果如何,都已無法挽回。我李開雖無才無德,但也知忠孝仁義,父皇在位,我李家本應一心為國,然我卻心生不軌,與左相、右相密謀造反,此等罪行,我自知難逃一死。」
李易默然,他沒想到李開會如此坦然面對自己的罪行。他走上前,坐在李開的對面,沉聲道:「三弟,你可知,你這一走,便是萬劫不復?」
李開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知道,但我已無路可退。二哥,你我都是父皇的兒子,本應相親相愛,共謀家國大事,然而,我卻因一己私慾,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我李開雖死,但求二哥能念及兄弟之情,善待我的家人。」
李易嘆了口氣,他沒想到李開會如此請求自己。他點了點頭,道:「三弟,你放心,我會善待你的家人。」
李開感激地看了李易一眼,然後站起身來,向李易深深一拜:「二哥,多謝了。」
等李開拜完以後,李易便命令士兵,把李開押著坐上馬車,送完皇宮,等待李承乾的安排。
李易心中五味雜陳,以前自己的大哥也是如此,現在自己的三弟也是如此。
權力這東西,真不好說。
它會讓一個痴狂,也會特別容易讓人迷戀上這種感覺。
但是,權力卻竟然讓人從高空跌落,粉身碎骨。
哪怕是這樣,也有無數人為之瘋狂。
隨後,李易便押著李開來到了乾元宮。
乾元宮內,李承乾並沒有選擇入睡。
而是站著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當李易來到乾元宮裡面時,注意到此時李承乾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於是只能站在一旁,不敢打擾李承乾。
片刻後,李承乾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目光如炬,望向李易,淡淡道:「你來了。」
李易點了點頭,恭敬道:「父皇,三弟已被我帶來,聽候父皇發落。」
李承乾走到李開面前,看著這個曾經讓自己驕傲的兒子,此刻卻淪為了階下囚,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緩緩道:「開兒,你可知錯?」
李開低下頭,沉聲道:「兒臣知錯,兒臣罪該萬死。」
李承乾嘆了口氣,道:「你錯在何處?」
李開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兒臣錯在心生不軌,與左相、右相密謀造反,意圖顛覆朝綱,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李承乾點了點頭,道:「你既然知道錯在何處,那便好。但罪責難逃,你需得接受應有的懲罰。」
李開再次低下頭,道:「兒臣甘願受罰。」
李承乾沉默片刻,道:「念在你尚知悔改,且未釀成大禍,朕便留你一條性命。從今往後,你便去皇陵守陵,永生不得離開。」
李開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隨即便恢復了平靜。他跪倒在地,叩首道:「兒臣謝父皇不殺之恩。」
李承乾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將李開帶走。待李開離開後,他轉向李易,道:「易兒,你今日表現不錯,朕甚是欣慰。但你需得記住,權力雖好,但不可沉迷其中。否則,便會像開兒一樣,走上不歸路。」
李易恭敬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李承乾點了點頭,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李易行了一禮,便退出了乾元宮。他心中清楚,雖然今日之事得以圓滿解決,但未來的路還很長。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局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