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悲痛之下終顯威
我沒有想到，剛才站出來幫助狐娘的大鬼竟然是爺爺。當時大先生說的很肯定，爺爺化作的惡鬼經過他的審訊之後，必死無疑。那晚它將我帶到祖墳地，之後我也沒再見過它，就以為它已經消亡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怪不得剛才它出現的時候，大先生感到很奇怪，還用那種眼神看了我一眼，想來是他早就認出了是爺爺。
那三個老道卻不管這個鬼是誰，他們也對這個鬼也沒有興趣。
拿拂塵的老道說了句：「師弟，先把這個鬼解決掉，然後我們帶上這個孽障，離開這裡。」
「是！」
就在老道要對爺爺動手的時候，狐娘發狂似的大喊：「住手！你們住手！你們的目標是我，放過爺爺，不要傷害它。」
這種情況下，狐娘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很在乎爺爺，將他當成親人。
不過她的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那老道冷聲說了句：「不管有沒有你，今天都必須除掉這個害人的東西。」
我聽到這話，緊緊握起了拳頭。
之前幾次向大先生尋求幫助，他都沒有出手，這一次我也不報什麼希望了，或許他從心底就不願意惹這個麻煩，所以我沒有再求大先生出手，只是讓他放開我。
大先生沒搭理我，而是輕聲對旁邊的小司說了句：「小司，一會兒找機會救下葉寒的爺爺，暫時不要管狐娘。」
說完這話，他將我的手放開，大步邁向前，同時口中喊道：「你們三個狗東西，前幾天我讓你們那兩個狗徒弟給你們帶話，說這裡是我的地方，你們難道沒有收到嗎？」
大先生一口一個狗東西、狗徒弟的，我聽著實在解氣。
他直接走到那三個老道的中間，掃視一圈，指著那個拿拂塵的老道：「莫塵子。」又指了指手拿符紙的老道，「白明子。」最後指著剛才那木劍的老道，「寧元子。」
他挨個點出了這三個老道的名號，接著雙腿一立，目視前方，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樣子，說了句：「你們不聽老子的警告，老子今天就好好管管這事了。」
我心中佩服，大先生真是霸氣，在這群高人「子」面前，竟然直呼老子，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能有這膽量的，可能只有大先生一人了。
三個老道氣的鬍子都歪了，看著大先生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古問天，你別太放肆了，前幾天我們弟子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帳，你今天還敢叫囂，來管閒事，那咱們就算算總帳吧。」
「管閒事？」大先生冷笑一聲，「我古問天是什麼人，你們不清楚嗎？在我這裡，從來就沒有閒事，今天你們若是敢動這個姑娘和鬼祟，我就敢再把你們的山門給掀了。」
拿拂塵的莫塵子，此時也沒了仙風道骨，冷冰冰的說了句：「你是在找死。」
大先生回道：「是不是找死，你們盡可以來試試！你們三個一起上，看看能不能斗得過我。」
「好！」
拂塵老道還比較冷靜，他攔住自己的師弟，提醒道：「師弟，別和他在這裡浪費時間，辦正事要緊。」
緊接著，他向遠處的張天河喊了句：「張先生，請你的人把這個老傢伙趕走，不要妨礙我們做事。」
張天河立刻使了個眼色，他旁邊的五六個壯漢跑過去，準備將大先生架走。
我和鬼怪干架不行，可和人干架我還是會的，看到要動手了，直接衝上去，和大先生站在一起。
大先生看了我一眼，問：「小子，你不怕？」
「嘿嘿，怕什麼，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揍。」我回了他一句。
這個時候，狐娘忽然喊了一句：「葉寒，你別管我，救出爺爺，帶著它快點離開。」
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要說能夠救出狐娘，也是不現實，我只能回頭看著她，輕笑道：「放心，沒事。」
過來的幾個壯漢明顯是練過的，我一米八幾的個頭，身材也算可以，力氣不小，可對上一個都很是勉強，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不是對手。
讓我奇怪的是，大先生這麼大年紀，和四個壯漢對上，竟然遊刃有餘，而且他架勢很唬人，像是練過太極，招式慢，卻很有用，就像是個武林高手。
這幾個人沒能把我們趕走，但把我們纏住了，讓我們摻和不了老道對付狐娘和爺爺的事情。
白明子老道手上拿出一張符紙，咬破舌頭，吐了口血在上面，然後打出法訣，直接貼在了爺爺的頭上。
符紙立刻自燃起來，火焰瞬間遍布爺爺全身，將它包裹起來，而且是藍色的火焰，看著挺嚇人的。
爺爺立刻發出悽慘的叫聲，身上黑氣翻湧，臉都成了青紅色的，看上去像是有血絲要溢出來，樣子更加恐怖了。
我看到它這個樣子，很是心疼。
「小寒！」忽然，在劇烈的疼痛中，爺爺的神志恢復了，用嘶啞的聲音喊了一句。
他喊出我的名字，讓我愣住了。
我喃喃回了句：「爺爺、」
爺爺瞪眼看著我，在火焰中，拼盡力氣喊道：「別管我，快點走。」
狐娘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大吼一聲，背後隱隱出現了一個狐狸的身影，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當時真就像是爆炸似的，我感覺到了氣浪，三個老道直接被推出去好幾米。
而狐娘直接撲到了爺爺身上，用她自己的身體將爺爺身上的火焰撲滅。
爺爺緊咬著牙齒，對狐娘說：「好孩子，別管我，快點和葉寒走。」
「不！」狐娘痛哭，抱著爺爺，拼命滅火，「爺爺，是您救了我的命，在我心中，也只有您這一個親人，沒有了您，我害怕，我一定要救您，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狐娘的這番話，讓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傷感。
張天河，狐娘的親生父親還在旁邊，狐娘卻說出這樣的話，她到底是有多麼寒心，才能把自己的生父當成外人和陌生人。
這時候，寧元子老道說：「師兄，用鬼索穿了這孽障的心，斷了她的四肢氣脈，別出現什麼意外。」
剛才狐娘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好。」莫塵子答應一聲。
他打了個法訣，手上的紅色繩索頓時變得筆直，像一根鐵絲，接著用力甩出去，直接打在了狐娘的心臟位置，繩索穿透狐娘的心臟，將它綁了起來。
狐娘也沒躲，直接慘叫一生，口中噴血。
這還不算完，另外兩個老道各自動手，拿出法器，將狐娘的四肢給打出了血洞，鮮血混著黑氣流出來。
狐娘好像癱瘓了一樣，倒在地上抽搐，承受著難以想像的疼痛。
爺爺看到這幅場景，雙眼流出血淚，發出更加恐怖悽厲的叫聲，想要掙脫，要去救狐娘，可是它被困得死死的，火焰將它的力量燒盡，完全擺脫不掉。
這個時候，狐娘將目光轉移到了我們這邊。
她艱難地開口說道：「大先生，雖然我們不相識，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求你一件事情，保護好葉寒，不要讓他有事，如果可以的話，就讓他做你徒弟吧，他跟著你，我也放心。」
這話得到了爺爺的回應，它也跟著喊了句：「大先生，我也求求你，幫我照顧我的孫兒，護他一時。」
大先生擺脫四個壯漢，冷眼看著狐娘和爺爺，卻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狐娘又道：「我知道您想要祭祀道場的什麼東西，您在此地定居十多年，為的就是那個東西，只要你收葉寒做徒弟，我可以幫你得到它，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保證絕對會把那個東西送到您的手上。」
他們兩個都要死了，還想著我，讓大先生收我做徒弟，保護我的安全。
我忽然感覺自己這個大男人太沒用了，就連自己的爺爺和愛的人也保護不了，還要讓他們反過來護著我，實在枉活了這些年。
無奈的感覺油然而生，那一刻，我渴望擁有力量，守護自己的愛人。
大先生還是沒有回應，可爺爺的掙脫似乎有了效果，它身上的火焰消失了，而它也成了一團黑氣，飛到了狐娘身上的紅色繩索之上，似乎是要將鎖著狐娘心臟的繩索給弄斷。
我看到整條繩索都被黑氣染上了黑色，可不等救出狐娘，那莫塵子手上飛出來一個尖刺，落在了黑氣之上。
一聲慘叫後，爺爺化成的黑氣消散了，徹底沒有了氣息。
莫塵子還罵了一句：「哼，小小鬼祟，還敢在這裡放肆，真當我們滅不了你嘛。」
狐娘呼喊一聲：「爺爺！」她想去抓要散去的黑氣，卻抓不到了。
見狐娘有動作，莫塵子又收緊了狐娘身上的繩索，讓她的疼痛加重，完全動彈不得，同時紅色繩索自己折迭起來，編織成了一個牢籠，將狐娘完全困在裡面。
當時我的心好像插上了一柄劍，只有一個感覺，疼！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眼前閃過剛才爺爺和狐娘遭受的疼痛，心裏面只有一個想法，殺！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對人起了殺心，就想殺掉那三個老道和張天河，沒有其他想法。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身上灼熱起來，溫度不斷升高，好像身上有火焰在燃燒，看東西也有些模糊，呼吸加重。
當這種奇怪的狀態到了一個臨界點之後，我毫不猶豫的撲向了距離我最近的老道白明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