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半路攔截初鬥法
當時，七八輛車把我們車子圍住，每個車上都下來四個壯漢，死死看牢我們。張天河從其中一輛奔馳車上走下來，在距離我們車子兩三米的地方停下，沖我們招招手，放了一句話。
「把那個女人交給我，你們可以離開。」這女人指的自然是狐娘的母親。
聽他這意思，不像是代表茅山來追我們，而是他自己和我們的恩怨，儘管這樣，我們一時間也都慌了神，糾纏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
當然也不可能把狐娘母親交給他，我看向大先生，讓他來拿主意，看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先下去看看。」大先生打開車門，走下去。
我和小司跟著一起下去，張勇留在駕駛位，隨便準備硬闖出去，也是為了在車裡守著狐娘的母親。
大先生和張天河對視，雙方都沒有先開口，似乎是在進行無形的較量，不過雙方氣場誰都不弱，也看不出勝負，最後還是大先生先開口：「你是如何這麼快追上我們的？」
我們走的急，根本沒浪費時間，而且是連夜離開的，走的很多路都是沒有監控的小路，就算張天利用自己的身份通過監控來追蹤我們，也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追上來。
「是我！」
這個時候，剛才張天河所在的奔馳車門又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女孩。
「是你！？」
女孩我見過，就是在茅山山門上操控紙人的那個女孩。我還以為她和茅山一脈有什麼關係，沒想到她竟然和張天河是一夥的。
她走到張天河身邊，用一對大眼睛盯著我，「我的紙皮人一直跟在你身上，我能夠感應到它的位置，自然就通過它找到你們了。」
知道怎麼回事以後，我心中自責，是我太大意了，忘記紙人這一茬了。那兩個紙人在我的衣服上，後來我把衣服披在了狐娘母親身上，急著逃命就給忘記了。
大先生看了我一眼，微微皺著眉頭，面露疑惑。
這件事情怪我，我也承認錯誤：「是我大意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這些都已經晚了，大先生也沒有責怪我，他什麼都沒說，畢竟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如何解決眼前這個麻煩。
在我心中，張天河比茅山那些老道士更加可惡，甚至可以說是恨不得殺了他。那些老道士只是行事迂腐，不通情理，倒也算不得上是什麼壞人，甚至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他們剷除一切邪祟，是正確的，代表的是正義。張天河不一樣，他是真的沒良心，喪心病狂，欺嫂殺女，無情無義，心可能就是黑的。
我看著張天河，張口罵道：「張天河，你也是個人，有爹有娘，有血有肉，也該有感情啊！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否則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教。」張天河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最後再問一遍，交不交人？不交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可不是那群老道士，沒那麼多規矩和你們講。」
「不交！」車上的張勇坐不住了，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把砍刀，拎著走出來，指著張天河的腦袋，「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不會把人交給你的。」
看他這樣子，好像真是想把張天河給砍了。
張天河注意到張勇手上的砍刀，皺起了眉頭，語氣變得冷冽，「還真是我的好兒子，都敢對你老子動刀了，看來這些年我不管教你，真是讓你無法無天了。既然這樣，那我今天不僅要那個女人，還要把你帶回去，好好管教一番。」
張勇雙眼血紅，吼道：「你敢動伯母一下，我要你的命！」
一個兒子，對自己的父親動刀，還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裡不由得能感受到張勇心中的悲痛。
張天河也不廢話了，直接吩咐旁邊的人：「把那個女人和張勇帶過來，誰敢攔著，直接清理掉，死活不論。」
「是！」
一群壯漢圍過來，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我也擼起袖子，準備拼命了，張天河身邊的女孩忽然沖我喊了句：「喂，你叫葉寒是吧，你把茅山的護法大陣毀掉了，那你也精通陰陽道行嘍。你和我鬥法，你若是鬥法能打贏了我，我就讓你離開。」
這時候，那群壯漢沒有向我動手，直接和大先生他們三個開干，似乎是故意把我留給這個女孩了。
大先生注意到我這邊的動靜，一邊打一邊喊了句：「答應她，就當你自己也練練手。」
「練手？」我苦笑一聲，心中暗想，自己這還沒有入門，啥都不懂，給人家當練手的人家都不一定樂意，還我練手呢。
我盯著女孩，問了句：「你是誰？為什麼和張天河這種人渣在一起？」
看她清純可愛的樣子，無法想像她會是一個壞人，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鄰家妹妹，說不定是被張天河給騙了，我想勸她。
她卻執拗要和我動手，直接道：「你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我一陣無語。
張天河叮囑了女孩一聲：「這小子身上有些古怪，上一次滿身鬼火，這一次又把茅山的護法大陣給毀掉了，你別大意了。」
「乾爹，你就放心吧。」
女孩稱呼張天河為乾爹，這讓我為之一驚。
沒聽張勇說過張天河還有一個乾女兒啊，而且他也不認識這個女孩，看來張天河還有不少秘密。
那女孩沒給我時間猜測這些，她說完話之後，手上打了一個法訣，念了幾句咒語，從身上召喚出來了兩個紙人，和之前我見到的一樣。
紙人飄在半空，上面彌散著黑氣，隱隱傳出陰森的笑聲，似乎裡面藏著什麼東西。
我見她要動手了，趕緊求救：「師傅，我不會鬥法，該怎麼辦呀？」
大先生只給了我兩本書，什麼都沒來得及教我呢。
大先生喊道：「小司，把你的劍給葉寒用用。」
小司隨即扔給我一柄木劍，這是他的法器，之前我見他用過。我抓住木劍，有些驚訝，這劍很重，從重量來看像是鋼鐵打造，不像是木質，應該是用的木頭不一般。
他又教導我：「葉寒，你記住了，無論尋常武功還是陰陽秘術，都不能拘泥於死招式，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對戰的時候隨機應變，無招勝有招。我現在交給你幾招聚氣凝神的法門，你感悟一下，在鬥法的過程中好好感悟。一會兒要是有機會，你可以看著我給你的那本茅山道法，開篇的幾招法訣也夠你用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想到上學時候，臨近考試，還什麼都不會，那時候就趁著最後一分鐘去看，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女孩皺皺眉頭，撇著嘴，有些不滿意。
「葉寒，你不是在耍我吧！你都把茅山法陣毀掉了，還什麼都不會嗎？我可不信！」
她手上並指，眼中射出兩道精光，向我發起了攻擊，兩個紙人隨即向我飛過來，
我看著紙人，隱約發現上面的黑氣凝聚出來了兩個鬼臉，像是紙人裡面本就附著著鬼魂，而她是通過操控鬼魂，讓手中的紙人聽從她的安排。
我心中驚訝她的手段，片刻出神，之後定睛看著飛來的紙人，緊握著手中的劍，做好出手的準備。我不懂招式，就按照大先生教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用最簡單的方法把紙人打敗就是。
在紙人距離我不足一米的時候，我凝聚心神，揮劍橫掃，要將它們劈碎。不過紙人很靈活，立刻就閃躲開了，飛向兩邊，緊接著，又從左右兩個方向夾擊我。
我稍稍一愣，聽到了旁邊大先生的提點：「屏氣凝神，提氣並指，用法訣配合法器，不要一味的依仗法器。」
我運轉道教法門，左手掐印，右手持劍，分別向左右兩邊打去，瞬間打中落下來的兩個紙人，它們隨即自燃，化成黑煙，被風吹走了。
那種感覺很舒暢，也很奇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體內有氣旋流動，就像是氣功大師似的。
我勝了一招，女孩很氣惱：「哼，你讓我生氣了。」
只見她雙手迅速打出法訣，背後飛起來了密密麻麻的紙人，我沒仔細數，大體看了一眼，怎麼著也有四五十個。
她也沒再提醒我，直接控制著紙人，鋪天蓋地的向我壓過來。
我看到這場景，直接慌神了，對付一兩個還行，現在這麼多，根本應付不過來。
大先生一直注意著我這邊的情況，沖我喊道：「葉寒，你以純正的道門秘法洗身，體內蘊含的也是專克鬼祟的正氣，你只要將體內的正氣用道法引導出來，加持在法器上，就會釋放出強大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手上打出法訣，引導著體內的氣旋，凝聚於手中的法器之上，在那些紙人要落下來的時候，手中的劍向天一指，將凝聚起來的氣全都釋放出來。
頓時，我好像變魔術似的，手上的劍閃出了金光，光芒所照之處，所有的紙人都燃燒了起來，化成了飛灰。
那女孩也慘叫一聲，小臉慘白，似乎受到了反噬，向後面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