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忍辱負重
我擺擺手，道：「謝爭，何必呢，你不是早就想好了麼？你想讓我跟老太太說是我出軌了，對麼？」
謝爭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問道：「你……？」
我輕笑，道：「陳嘉怡不會無緣無故地過來找我，謝爭，這裡面也有你的功勞吧？」
謝爭嘆了口氣，無奈地擼了一把臉，痛苦地說道：「雨竹，我沒辦法……」
「沒辦法？」我冷笑：「你為什麼不乾脆跟別人說是你跟陳嘉怡有染？謝爭，我以前一直敬佩你的為人，覺得你是個正人君子，可是現在，你這麼做，未免也太傷情分了吧？」
「雨竹，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和嘉怡……她一個女孩子，背著這種名聲太不好了……」謝爭解釋道。
我覺得有些想哭，說道：「謝爭，我就不是女人了嗎？」
「你畢竟……」謝爭看了我一眼，說不下去了。
「我畢竟怎麼？我畢竟是離過婚的是嗎？」
謝爭搖了搖頭，道：「雨竹，我們離婚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見你跟個男人出去開了房。」
我的腦中嗡的一下炸開了。我本以為我和沈雁名的這件事會成為一個埋在土裡再也長不出來的秘密，沒想到居然已經曝光在太陽底下，人人圍觀。
「雨竹，我沒想用這件事威脅你，」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情緒不對，謝爭開口解釋：「可是那件事，就發生在我們離婚的當天，甚至當天我們只是簽了字還沒有正式離婚，說是你出了軌，也不算……不算什麼謊話。」
我這時已經泛起淚花，看著猶猶豫豫站在我面前的謝爭，我忽然有些不認識這個人了，那個我敬佩的謝爭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可能，也許是我從來也不夠了解謝爭。
過了很久我才點頭，道：「好，謝爭，我再最後答應你一次，看在老太太對我這麼好的份上，看在你出錢為我媽送終的份上。」
「雨竹，」謝爭很激動，一下上來握住我的肩膀，道：「謝謝你。」
「你不過是想要個好名聲光明正大的和陳嘉怡在一起，我成全你。」我掙開謝爭的手，後退了一步說道。
謝爭尷尬地收回手，說道：「雖然你說過，我們之間不存在誰對不起誰的問題，但是我還是想說，這一次，算我欠你的，雨竹，以後如果有任何事，只要你開口。」
我點了點頭，道：「好，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天晚上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謝爭用力點點頭。
等到我們兩個回到病房的時候，剛才那個話題已經過去了，病房裡的人看到我跟謝爭進來雖然都是眼光異樣，卻再也沒有一個人說什麼閒話。
老太太看見我們兩個進門，還是一樣，耍脾氣似的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我們兩個。
謝爭走上前，拍了拍老太太的背，溫柔地說道：「媽，你別這樣。」
「哼！你們還有臉回來？」老太太一下子坐了起來，根本不像是個有病的模樣，說道：「反正你們如果不復婚就別叫我媽了，也別來看我了。」
我也上前去安慰，哄道：「媽，不管我和謝爭是什麼關係，我還認您是我媽，但是離婚這件事，我們兩個真的是有苦衷，我和謝爭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日子過的好好的？能有什麼苦衷？說離就離了？」老太太很不理解。
我低垂著眼睛，想了一會，道：「媽，是我對不起謝爭。」
他媽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謝爭，又看了看我。而謝爭此刻面上一副愧疚的表情，但是看在他媽眼裡，就是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雨竹？你說什麼？」他媽顫聲問道。
「媽，這人多，你別問了，我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應該明白的。」我低聲說道。
「雨竹，謝爭對你不好嗎？」他媽痛聲道。
我知道，讓一個老人接受自己的兒子被人給綠了，這是多大的恥辱，但是謝爭既然選擇這條路，我就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媽，你別問了，我們感情上本來就不太好，發生這種事你也不能全怪雨竹，就這樣吧，我們不可能了。」謝爭出口為我解圍。我知道，他媽如果繼續追問下去，對他也不好。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股異味，我忍不住地乾嘔了兩聲。最近總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容易噁心。
他媽這時突然把眼光調轉在我身上，灼灼地盯著我，說道：「雨竹，你是不是懷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