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奧賽爾：我沒意見
「對於小友而言，孤雲閣會是一個最為合適的練習場所」
「」
傍晚時分的夕陽穿過一旁商鋪翠綠的檐角，斜照在三碗不過港前方的看台之上。
而剛好正聽著田鐵嘴講述「帝君伏海魔」故事的林楓，
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面前的鐘離。
「孤雲閣？」
「雖然那裡的確是人跡罕至，也不太容易干擾到民眾的生活沒錯」
「——但根據我所了解的傳說，那裡應該還鎮壓著魔神戰爭時期，曾被老爺子你打敗的魔神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其中最有名的，好像是被稱之為「漩渦之魔神」的奧賽爾？」
本來都以為根據璃月現在的劇情走向，
奧賽爾這傢伙大概率不會有機會冒頭了，
最多也就是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如果對它的權柄好奇的話，
可能會告訴老爺子一聲，
然後去那邊的洞天裡隨緣找找看，提前解鎖一下水元素相關的權柄，先湊合著用用。
但沒想到在挑選練習場地時，
鍾離居然會主動將這地方納入選擇之中
而正當林楓思考的時候，
鍾離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疑惑，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呵呵，小友的情報來源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捉摸不透，
孤雲閣的情況，和你了解到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
「唯一的出入，大概也就是當初被鎮封在那裡的魔神，並不是只有奧賽爾一個罷了。」
「孤雲閣被稱為舊時眾神的碑林，而這個稱號中的「眾神」，
指代的就是那些甚至連名諱都沒能夠留存下來的古老魔神。」
稍微停頓了一下，鍾離帶著些回憶的開口說道：
「彼時的璃月，雖然陸上的魔神眾多，
但海中其實也橫行著大量的凶獸與惡神。」
「而獲得了「漩渦之魔神」尊名的奧賽爾，縱然對如今的小友來說不成威脅，
但當初的它，其實也是海域之中最為強大的幾位之一，
即便在我的那些敵手之中也並不算弱者。」
「——如今的孤雲閣之所以並沒有被大量魔神殘渣侵擾，
總是在第一時間就吞噬掉那些殘餘權柄的奧賽爾，也是關鍵原因之一。」
「」
注意到林楓對孤雲閣的歷史，有了大致的了解之後，
他也終於說出了自己選定那裡的原因：
「——雖然璃月的傳聞有許多都被民眾誇張化了，但孤雲閣是鎮封魔神的岩槍所化，
這一點並無任何歪曲之處。」
「——小友當下的岩之權柄，是神座與我在岩元素方面權柄的總和，
實際上以體量來說，已經強於當初在魔神戰爭時期四處奔波、還被稱之為「岩之魔神」的我了。」
「而驟然獲得了如此龐大的力量之後，小友當下最缺乏的，就是對這份力量的精確控制。」
「所以說那裡的魔神」
林楓意識到了什麼。
「沒錯。」
鍾離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想。
「——如果小友可以在僅使用岩屬性權柄的情況下，完美的重新復現我當初施加在那裡的鎮封之力，
那在我看來，也就達到了足以向前更進一步的水平了。」
「——而在封印之中吞噬了眾多魔神殘餘力量、至今仍保留著活力的奧賽爾，
毫無疑問會是最合適的實戰檢測員。」
林楓：「」
懂了，原來是因為孤雲閣這裡有一隻賣力的免費陪練。
緊接著，
不出林楓所料，
在之前的數千年裡，靈活利用奧賽爾的「漩渦」特性，當垃圾桶處理了眾多魔神殘留的鐘離，
也直接說出了他這次的訓練計劃：
「——簡而言之，我會在小友你的練習進行到一定階段之後，主動解開奧賽爾的封印，
隨後，就由小友你嘗試將其重新鎮封回去。」
「——如果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僅憑岩元素權柄壓制這樣一位強大魔神，並且製造出合格的封印，
那麼這次的練習，也就毫無疑問的宣告成功了。」
「那還有個問題，
我們該如何讓這位魔神一而再、再而三的配合我們的行動呢？」
並不覺得能一次成功的林楓，擔心奧賽爾會直接選擇擺爛。
——畢竟不管他能不能將這位魔神快速封印回去，
如今已經削弱了很多的奧賽爾，
在面對自己用於封鎖環境的草之大權和信仰加強版的鐘離時，也不可能有任何對外界造成影響的機會。
如果對方發現力量差距過於懸殊後，直接選擇放棄抵抗，那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
「小友不必擔心，如果是其他魔神，面對這樣希望渺茫的情況，或許會幹脆利落的選擇放棄，
——但奧賽爾可不是那樣的性格，
如果小友你將自己那些過於超常的力量掩蓋好，給我這位老對頭一線希望，
那隻要他發現我在場，就絕不會放棄任何一次復仇的機會。」
「」
感受到鍾離話語中，對自己這位老對頭秉性的知根知底，
回憶了一下劇情中奧賽爾脫困之後，第一時間就選擇衝擊璃月港的表現，
林楓發現這條大水蛇好像還真就如鍾離所說，
是那種壓根不會輕易認慫、有機會就絕對要報復回去的傢伙。
那設置保險的時候還是隱蔽一點最好，
萬一對面發現自己的岩元素權柄，其實只是身上的短板，
一個繃不住，直接道心崩潰那可就麻煩了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個雙方都尷尬的場面暫時拋出去，
仔細一想，
發覺整個璃月之中，除去奧賽爾之外，還真沒有這種會拼盡一切配合，強度又剛好合適的陪練，
林楓也覺得老爺子這次的訓練計劃沒什麼毛病。
「」
「那麼，主要的原因之一，小友應該已經理解了。」
正當林楓聽完全部計劃，已經開始思考，之後要怎樣加快學習進度時，
卻有些意外的，聽見面前的鐘離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主要的原因之一？」
他有些疑惑。
「正是。」
鍾離笑著點了點頭。
「——實際上，孤雲閣的岩槍風化倒塌嚴重，奧賽爾的封印本身也就到了要重新加固的時候，
為了避免流出的魔神殘渣危害璃月，
保證擁有吞噬本能的奧賽爾，以存活狀態被封印在孤雲閣是相當必要的。」
「——小友此次的練習，也算是剛好幫我解決了之後的一個麻煩。」
「這也算是另外一個原因。」
「」
「嗯？另外一個？難道還有？」
林楓聽出了老爺子的話外之音。
果不其然，只見面前的鐘離稍微頓了頓，
說出了一個讓林楓無法拒絕的理由：
「——奧賽爾的權柄歸屬於純粹的「水元素」，
並不是那種難以復現的、包含了大量個體印記的特殊權柄，
如果我的預料沒錯的話，
以小友此前的表現，大概率可以從它的身上提前獲取操縱水元素的能力，
雖然它的力量傾向於破壞，並沒有傳統水元素那樣的創生與治癒能力，
但如果單以強度而言，其實也算得上十分優秀了。」
「與我和若陀不同，以小友獲取權柄的能力，將來勢必要在元素的反應上花費許多功夫，
提前熟悉一種元素的操控，在將來再次需要拼合權柄時，應該也能為小友省下不少的時間。」
「——而在釋放奧賽爾的過程中，與我這位老對頭接觸的機會可是為數不少，
想來也可以省下了小友日後，特意前去獲取它力量所要花費的功夫。」
林楓：「」
這是什麼版本的一魚三吃？
帝君作為商業之國的神明，在榨乾剩餘價值這一塊，看來也是頗有研究啊！
思來想去，
林楓發現這次的岩元素操控訓練，在帝君的提案下，堪稱是教科書式的三贏，
全程無論是他、璃月、還是帝君，都有所獲益，沒有任何一方的利益受到了損失。
——他鍛鍊了技巧，收穫了權柄、
帝君避免了獨自釋放魔神，進行封印加固時的風險與麻煩、
而璃月則避免了封印鬆動、魔神脫困可能帶來的風險，
重新加固封印之後，即便是再有人拿著一大堆百無禁忌籙，也不可能放出來這玩意
想來除去某條大水蛇之外，全員應該都是五星好評，
——只能說不愧是有著數千年辦事經驗的執政前輩！
完全沒有任何不滿意之處，
雖然綻放這玩意兒對如今的林楓來說用處不算太大，
但一想到之前那種一群人打不出一個元素反應的窘境，
他就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先不管有沒有用吧，拿到這玩意兒之後，好歹也能算是邁出了元素反應第一步
搖了搖頭，
將自己對以後的暢想暫時壓在心底，
林楓和老爺子約定好了具體的啟程時間之後，
也就先行離開，做起了之後的準備。
另外一邊。
跑了一大圈，終於採購齊了旅行物品的熒和派蒙，
看著身後那好幾個包裹，
在面面相覷之下，
這才突然意識到了，她們幾次和林楓見面時，對方攜帶的物資數量究竟有多麼的異常。
「雖然輕策莊和璃月港的距離是遠了一些沒錯，但咱們的包裹是不是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那傢伙中午見面的時候，究竟是怎麼把那幾顆捲心菜從身上拿出來的？！」
因為輕策莊和璃月港，近乎橫跨整個璃月的兩端，
派蒙身上也背著一個小包裹，裡面放著林楓中午時送出的一些食材。
——至於為什麼她會願意替熒分擔行李，只能說是吃貨對於優質食材的敏銳感應，
即便熒表示這應該就是一些普通的蔬菜，但派蒙思來想去之後，還是親自把它們帶上了。
「包裹的問題，就等以後再問一問吧，
但現在我們還是先想一下，該怎麼用最短的時間趕到輕策莊為好」
「他好像提醒過我，說可以留意一下路邊那些被叫做『地脈錨點』的奇怪裝置，
說那個東西在激活後，可以幫助我們快速到達一些去過的地方」
熒回憶了一下林楓對她的提醒，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清楚這件事情，但她還是打算之後的時候去嘗試一下。
「但問題是輕策莊我們也沒去過，
真要是就這樣趕路的話，我們可能就要在路上浪費好多天了。」
雖然決定要去一趟輕策莊，
但熒一想到這漫長的路途，還是有些頭疼。
「說起來，是因為我背了太多食材，所以產生了錯覺嗎？
為什麼我好像看見前面有一個野生的蔬菜在地上走」
就在熒苦惱時，
她突然聽見身旁的派蒙，用有些不太確信的語氣開口說道。
「」
「野生的蔬菜在地上走？這樣的描述我怎麼好像有點耳熟」
！！！
瞬間想起來了上次這樣的狀況發生在什麼時候，
在之前對抗那些投影魔物的時候，已經見過了不少這種奇妙生物的熒，
連忙捂住了身邊派蒙的嘴巴。
微微低頭，果然看見了一隻眨著黑色綠豆眼的小傢伙。
而憑藉著她超出常人不少的強大記憶力，
熒也很快想起了面前這個蘭那羅的身份：
——正是上次那個給她們送東西的，自稱蘭羅摩的「快遞員」。
「金色的那菈，聰明！」
「白飛飛，笨！」
在前段時間和魈並肩戰鬥的過程中，又得到了不少收穫，
被叫回來幫忙送東西的蘭羅摩，
對於這個飄著的白色傢伙還能將自己認成蔬菜，感覺十分不滿。
雖然如此，
但因為想要去找那位綠色的「仙那菈」進行下一步的修煉，
蘭羅摩並沒有耽誤時間，
而是按照林楓的指示，將一顆一次性傳送結晶遞給了面前的熒。
「——東西送到了，金色的那菈和不禮貌的白飛飛，再見！」
下一刻，
在派蒙和熒那無比羨慕的眼神之下，
這顆綠色的捲心菜原地跳了一下之後，就如同融入了大地一般，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
「嗚，可惡的傢伙！派蒙下次一定要給它起一個超級難聽的外號！」
「就叫它飛天捲心菜」
「」
搖了搖頭，自動將耳邊派蒙那毫無殺傷力的吐槽忽略掉，
之前還在苦惱的熒，看著手中被特意送來的傳送道具，
突然覺得自己的這位僱主，
好像對於做任務這件事如何提高效率，有著超乎想像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