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贈送給芙寧娜的防身禮物
「這樣嗎？倒是和我估計的情況基本符合」
「完整的兩種大權，在不迭加深淵之力的情況下，已經可以抵抗那些影子的法則了」
聽見阿佩普的結論之後，
雖然對自己力量的跳躍性變化有些驚訝，但林楓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毫無預期：
——完整天理的力量是要略優於深淵化尼伯龍根的，那如果一個影子的力量再優於兩條完整龍王，
那天理與龍的第一次戰爭，又何至於打上四十年的漫長時間。
發現阿佩普對自己力量的形容，是可以『輕鬆抵抗』對方的法則，
這其實是一種比能夠擊敗對方更高的評價，
想到那四位影子執掌的「生」、「死」、「時」、「空」四種權柄，
林楓也對這種一看就完全不同於提瓦特本土力量的法則有些感興趣：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詳細說明一下那些影子的力量究竟是如何作用的嗎？」
「——理論上來說，這樣特殊的力量，其優先級應該是十分之高的才對，
為什麼我當下的狀態就可以輕鬆抵抗對方的法則了？」
無論是空間、時間、還是生與死，在林楓看來，這其實都是具備相當高「即死性質」的力量，
是一種和元素力量畫風差距極大的東西，如果是純粹概念性質的話，那在很多地方都代表著無解，
當年為什麼能夠打上四十年，他也有些疑惑。
「」
「呵，那些傢伙終究也只是「影子」罷了，
就連最初的那位僭主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掌控』這些法則，它們又如何能有這個資格？」
阿佩普聽見林楓的疑問之後搖了搖頭，有些不屑的開口說道。
沒有等林楓繼續提問，它就自行解釋道：
「——如果真的是絕對意義上的生、死、時、空，
那在那個時代的提瓦特之上，毫無疑問是沒有任何存在能夠抵抗的力量，
但那些影子離這樣的高度還差的遠，
它們的力量需要承受的限制與代價，也遠比你想像之中要大得多。」
「——操控死亡，操控生命，這樣的力量對於那些螻蟻一般的存在自然是無往不利，
但如果對方的力量跨越了某個層次，超越了它們掌控力的上限，
那這份力量在面對這類真正的強者時，會比元素力還要不堪的多。」
「」
林楓若有所思。
——簡單點說，就是需要過判定。
個體力量越強，這種無法反制的即死性質力量就越難以干涉，
而一旦超過了某個限度，這東西的傷害或許還沒有撿顆石頭直接扔過去來的高。
——真正意義上虐菜的神、攻堅的渣。
見到自己面前的林楓似乎已經理解了自己想說的是什麼意思，
阿佩普也接著解釋道：
「在過往的那場戰鬥之中，即便是以完全之龍的層次，也對這樣的力量有著相當程度的抵抗能力，
而龍王更是可以近乎完全無視它們的影響。」
「我等龍族敗亡的真正原因，只是因為那位最初的僭主罷了，區區一些影子還遠遠沒有這個能力。」
稍微頓了頓，
想到自己之前在林楓身上感覺到的那種特殊之處，阿佩普也有些感嘆的開口說道：
「至於閣下，你就更不需要擔心了。」
「如今的你，絕不僅僅是相當於兩位元素龍王聯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複數元素大權匯聚在閣下身上之後，
其結果並不是數量上的增加，恰恰相反，這是本質上的融合。」
「——如今單獨的「影子」，想來對你能夠造成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
「」
「這樣嗎？」
聽見阿佩普的說明之後，林楓大致理解了自己如今的狀態。
——如果說把完整元素龍作為戰鬥力的衡量基準，讓它們的的攻擊和抗性數值都視作一點。
那麼那群影子的權柄，
大概就是對於攻防數值5以下的個體造成百分百真實傷害，可以直接成片成片的斬殺。
而一旦力量或者位格超出了這個斬殺線之後，
越往上，對於它們力量的減免程度就會越高，直至達到徹底免疫的程度。
——而剛好，按照阿佩普的說法，
自己獲取權柄之後的情況，並不是相當於場上多出了一個攻擊抗性為「一」的友軍，
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攻防數值硬生生迭到了「二」！
理論上隨著自己權柄數量的不斷增多，
到了最後，還真有可能把元素龍也當成小兵刷掉。
這或許就是天理和龍王斷檔式強於其他存在的原因？
其餘存在如果力量不達標，大概根本就破不了他們的防。
「」
「看來閣下也終於理解了複數的權柄究竟能夠帶來怎樣的提升。」
「在此前的無數歲月里，對於我等絕無可能獲得第二種權柄的存在來說，
如果不鋌而走險去涉足世界之外的力量，或許永遠也無法觸及龍王與那位僭越者的高度」
「——但對擁有這樣力量提升方式的你而言，
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不僅僅是觸及到「天理」，超越那一層次也並非絕無可能」
曾經因為力量的提升抵達極限，
不惜通過深淵之力提升自己的阿佩普，對於提瓦特生靈之間那堵力量的高牆最為清楚不過了。
——在絕大多數存在都有一個既定上限、永遠無法將其突破的情況下，
突然有個存在展現了近乎看不到盡頭的成長空間。
這樣的可能性究竟有多麼的珍貴、又有多麼的讓人渴望，是那些未曾抵達自身力量盡頭者所無法想像的。
告別了突然有些沮喪的阿佩普，
跟這些元素龍談過一遍之後的林楓，也動身去找位於另外一側的幾位神明。
剛來到這邊，他就看見了正在陪小白以及一群蘭那羅玩的納西妲，
盜寶鼬、捲心菜、以及被團團圍在中央的小草神，
配色都以白色和綠色為主的一群小可愛扎堆在一起，堪稱一副童話色彩拉滿的和諧場景。
感覺就像是突然看到了一群可愛小動物，林楓也稍微放慢了自己的腳步，並不想破壞眼前的這十分融洽的場面。
但似乎是遠遠就感知到了他的到來，
無論是小白、蘭那羅、還是納西妲，都以一副好奇的樣子圍了過來，
想觀察一下他現在具體的情況。
「吱~！」
熟練的將撲過來的小白扔回肩上，
林楓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傢伙，發現自己的力量提升之後，還是完全看不透對方的深淺，
知道自己大概依舊打不過這個只知道吃的派蒙同款小飯桶，剛剛升起的一些『天下無敵』的錯覺也瞬間煙消雲散，
嘆了一口氣，林楓只能搖了搖頭，感慨還是任重而道遠。
「」
「看現在的樣子，這次的覺醒應該是成功了？」
跑過來的納西妲將小臉貼近，觀察了一下林楓，有些不確信的開口說道。
「嗯，的確是成功了沒錯。」
「但為什麼要用疑問句？」
認為自己前後的力量差距應該相當明顯，無論是阿佩普還是若陀，都能一眼看出來岩之大權的痕跡，
林楓對納西妲這種不確定的語氣有些好奇。
「」
小草神的動作一頓，身為智慧之神的她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
「該不會在你的角度看來，我覺醒前後的差別不大，所以你感覺不出來吧」
略微思考了一下，
林楓看著面前的小傢伙，有些不確信的開口說道。
「」
「」
「好吧我理解了。」
看著納西妲的表現，他就知道自己大概率猜對了。
——就跟自己感知小白一樣，
小白就算莫名其妙再變強了一倍，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區別，自然是難以察覺到什麼變化，納西妲現在也差不多。
觀察到小傢伙那一副因為被說中了，又想要找個地方鑽進去的害羞樣子，
覺得這種事情其實很正常的林楓，也搖了搖頭開口安慰道：
「別灰心，這是很合理的事。」
「這種層次的力量對於作為執政的神明來說，本來就是溢出了很多的不必要需求，
它們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預防「世界」層面上的危機罷了，你對比不出來差別是很正常的情況。」
「等再獲取到幾個權柄之後，
或許就連阿佩普他們也未必還能再察覺到我力量上的提升了，這並不是只會發生在你身上的事。」
——提瓦特上的力量分層太過嚴重，往往會出現斷檔式的領先，
以林楓當前這種不動用深淵之力也會略微大於單獨四影的狀態，
如果扔進遊戲裡，那大概也是那種只能偶爾在背景板中露面一下的存在了，納西妲感覺不出來才是正常的。
稍微停頓了一下，林楓走上前去拍了拍納西妲的小腦袋，
有些好笑的開口說道：
「下次如果感覺不出來差別的話，坦率說出來就好了，
這種事情又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強行把你拉到了一些你原本不該參與的事件之中罷了。」
「」
理解了這種情況和那些考前沒有認真複習，
導致只能隨緣填空的教令院學生並不完全相同，也不需要感到害羞。
小草神可愛的點了點頭，擺出了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花了一段時間，跟納西妲以及鍾離溫迪溝通，
因為需要消除一下自己同時擁有兩種大權之後，存在的元素力外溢情況，
林楓也決定在這裡多留幾天陪陪小傢伙，
等之後返回璃月，他會迅速將剩餘工作收尾，
然後在海燈節之前，來須彌把納西妲接過去玩一玩。
這邊的事情剛剛處理完，林楓還正思考著之後的行程，
突然之間，一道來自那維萊特的信息傳到了他的耳邊，
——這位楓丹的最高審判官似乎因為某些原因，
預計最遲在兩天之後，就要返回他如今任職的國家了。
片刻之後，
來到那維萊特身旁的林楓，有些驚訝的看著被這位水之龍遞過來的，一滴呈現深藍色的液體，
根據他的感知，這東西就和阿佩普以及若陀此前提供的東西一樣，是從古龍權柄之中分離出的一縷氣息，
換句話說，
拿到了這東西之後，如果他有想法的話，
只需要去諭定裁示樞機後面，找到某隻帶著神之心縮在那裡的白芙芙，
屬於「水」的古龍大權，也就達成了最基本的獲取條件了。
雖然他接下來的計劃是拿到風元素湊齊七種屬性，
並且也還有著同時操縱複數大權帶來的衝突問題，所以並不打算調整自己的獲取順序。
但無論如何，這份來自水之龍的力量，都是對於他來說相當有價值的東西。
「我從另外兩位同族的口中，得知了你或許會需要這樣的力量。」
「雖然只需要一份蘊含著完整權柄氣息的力量，就能夠復刻古龍大權這件事對我來說依舊有些不可思議。」
「但無論如何，閣下既然願意為我等元素龍重新將這倒錯的規則撥亂反正，
那麼我會和另外兩位同族一樣，儘可能的提供我所能夠提供的幫助。」
那維萊特將這份凝聚了自己力量的水滴遞了過去，
在心中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和兩位同族交流得到的信息。
雖然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通過這樣的東西就能復刻古龍的大權，
但結合了自己此前了解的須彌神明事跡，和另外兩位同族提供的信息之後，
他也十分清晰的得到了一個結論：
——面前這位掌握了複數古龍大權的存在，毫無疑問會是讓元素龍族群延續下去的最佳保障，
作為現存的少數元素龍之一，他曾無數次想過糾正世界的規則，
眼見有這樣一位友善的存在願意提供幫助，那維萊特自然不會吝惜自己能夠做到的些許支持。
「也好，這份力量我就先收下了。」
「無論如何，這的確是我需要的東西，如果你之後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請放心通過我此前贈送的信物對我進行聯絡。」
抬手將這一份「主線道具」收入儲物空間，
林楓也對面前的那維萊特開口提醒道。
「難以解決的問題」
那維萊特思考了一番，最終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既然已經見到了兩位同族，
對我來說，此前最大的憂慮也就得到了解決。」
「至少我知道了當下的提瓦特之中，元素龍的族群還沒有徹底凋零，族群之中也並非只剩餘我一位。」
「至於我需要在最近兩天回去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有一位琢磨不透的上司罷了，
雖然我也並不是很理解，為什麼一位至冬執行官的到訪也需要我陪同，
但這倒也並不是什麼必須要閣下提供幫助的事情。」
想到自己在休假表上填的時間，那維萊特如實回答道。
「」
「至冬執行官，需要陪同」
迅速理解了或許因為自己和老爺子的行動，導致楓丹那邊和蒙德一樣，承受了比原本要多上許多的壓力。
考慮到某個本來就因為偽裝神明而十分焦慮的芙芙，
為了保證這位冒牌水之神不至於煩惱到掉頭髮，
林楓在思考了一下之後，也嘗試性的開口提議道：
「如果你暫時沒有什麼無法處理的問題，不太需要我的幫助，
那麼不如替我給你的那位上司帶上一份禮物如何？」
「——就當是須彌和楓丹之間合作關係的見證，
我覺得如今的水之神，應該會喜歡這一份用於「防身」的小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