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管家徐台,強買二百一十八位奴隸,導致其中五十三位死亡。
判以死刑,全家為奴。
二十三位徐家下人,被判以流放。
徐府二公子徐遇,監察不嚴,罰百杖。
徐府、監察不嚴,罰共八十六萬兩銀子。
一眾被強買的奴隸,全部釋放,恢復民籍。
整個行動,極快、極准、極狠,在兩個時辰內完成。
根本不給徐府多少反應時間。
副丞相徐傑,剛剛親自來到三皇子府門口時,刑部的判決,就出來了。
紅色官袍、威嚴不凡的徐傑立馬得到了消息,不怒自威的面色微沉。
但只是身形一頓,就繼續走進了三皇子府。
在鄭忠的引導下,二人沉默著向府內走去。
「徐丞相,本殿下剛剛修煉結束,有失遠迎了。」
半途,明古迎了上來,微微一禮道。
從一品,加上對方上門是客,有資格讓他這麼一禮。
徐傑連忙回禮,微笑道:「殿下客氣,老朽不請自來,是老朽叨擾了。」
「哪裡?徐丞相、請。」明古神色維持著以往的平靜、帶著些冷漠,伸手一引。
來到正殿,主賓落座。
茶飲、靈果上齊。
客套兩句,明古始終以不冷不淡的姿態應對。
徐傑笑容又多了幾分道:「殿下、老朽府上出了一些孽障事,真是讓殿下見笑了,是老朽沒有管理好啊。」
「丞相無需妄自菲薄,你一心忙於國事,家事有所疏忽、也是正常的。」明古沒有猶豫,沉穩道。
頓時,徐傑笑容不易察覺的微凝,就聽到明古繼續道:「人無完人,誰家沒有一些錯事?
本殿下這皇子府中,也定是有齷齪之事發生。
畢竟人各有私心,下人也是一樣,很正常。」
「呵呵,殿下說的是,說起來、也是老朽的二兒子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幫助老朽管家都能出這麼大的事。
該是受到懲罰,此次真是多謝殿下了,能讓他及時醒悟,避免一錯再錯下去。」徐傑看上去六十多歲的面容上,帶著感慨、感謝道。
「丞相言重,此事、本殿下也是偶然遇到,不好不管。
如今事情過去了就好。」明古頷首、語氣肯定道。
「是啊,過去了就好,以後老朽這不成器的兒子,肯定會洗心革面,絕不再犯。」徐傑點頭、同樣的肯定道。
兩人又說了幾句其它話,徐傑便起身離去了。
明古送了幾步,再由鄭忠送出府外。
很快,鄭忠返回來,稟報導:「殿下,徐家二公子已經被打成半死。
其他一些人也都不會逃過。」
「將那些站出來的人、被釋放的人都安頓好,給足補償,以後看著些。」明古似隨口道。
「是,奴婢明白。」鄭忠點頭道。
「也關注下這個徐家二公子。」明古沉吟下,又加了一句。
鄭忠心中一搖頭,對那位徐家二公子冷笑一聲。
撞到殿下手上,算是你倒霉。
「殿下,京中的聲音?」鄭忠小心問道。
「隨他們去說吧。」明古不在意地轉身離去。
鄭忠明了,這是殿下想以此事,提醒、警示那些權貴們。
只是這樣一來,殿下的名聲···
乾京城中沒有多少秘密。
況且是這等光明正大的刑部判案之事。
很快,整個乾京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畢竟涉及三皇子,以及徐傑這位副丞相。
徐傑還大大丟了個臉。
因一件小事,兒子被打,還被罰八十六萬兩銀子,管家被殺,二十多位下人流放,一百多位奴婢被釋放。
徐傑這次可謂是丟大臉,讓很多人看起了笑話。
不過看笑話的同時,一雙雙目光也看向了三皇子府,閃爍不定。
三皇子這是想做什麼?
難不成是徐傑哪裡得罪了三皇子?
所以才被三皇子這般羞辱。
沒錯,就是羞辱。
在誰的眼中,都是三皇子在故意找事羞辱徐傑。
而不是真的為了那個小案子。
不,那根本不叫做案子。
肯定是徐傑哪裡得罪了三皇子。
至於他們也探聽到的,徐傑去了一趟三皇子府後,就閉口不言、當這件事沒發生、沒有任何反擊的事,也不覺得奇怪。
徐傑雖是從一品的副丞相,位高權重,文道領袖之一。
但他也終究是副丞相,是大學士之境,不是大賢之境。
他本身不會怕一位皇子,但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跟其作對的。
那樣的後果,太嚴重。
因為他有家人、有後人、有親族。
被皇子羞辱一次而已,低頭、也不是太丟人。
三皇子也又沒將事情做絕,只是打了一頓徐傑二兒子,罰了一些錢,丟不少臉面。
只要三皇子願意和解,徐傑低頭很正常。
當然,這也不妨礙很多人看徐傑的笑話。
普通百姓不知道的情況下,乾京城中不少地方,都響起了嘲諷的笑聲。
但也有一些地方,一些人,目光幽深的看向三皇子府,驚疑不定。
徐府。
今夜乾京城中諸多權貴的話題中心。
徐傑坐在書房中,面色平靜、有種不動如山的威嚴,沉穩。
「爹。」
這時,一位中年人臉色蒼白、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敬畏的叫了聲。
正是徐家二公子徐遇。
徐傑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失望,沉聲道:「記住了,今日之事,就此過去,誰都不要再提。
以後,絕不能再強買奴僕,辱我家風,明白嗎?」
「爹!」徐遇眼睛一瞪,不服的急忙道:「這就過去了?」
「那你想怎樣?」徐傑雙眼微虛。
徐遇本能的脖子一縮,但還是委屈道:「不是,爹、咱家如今都成笑話了,就這麼算了?」
「我問你、你想怎麼樣?」徐傑語氣微沉。
「起碼、起碼,也得再多買些奴僕吧。」徐遇漲紅了臉,憋出了幾個字。
「還好。」徐傑微微頷首,語氣緩和了幾分:「還沒有愚蠢到,想報復皇子的地步。」
「爹,我不瘋。」徐遇有些無語道。
他想的最狠的念頭,也就是將那些背叛徐家的奴婢,統統打死。
怎麼可能去想報復皇子?
敢想,他都害怕他爹出手打死他。
徐傑收回目光,沉吟一下,還是決定給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透露一些:「我已經與三皇子談了,到此為止。
三皇子應該不是故意針對咱家,而應該是咱家、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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