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陣微風吹過,樹枝搖晃間,兩隻麻雀落在枝頭,
陽光穿過紗窗,隨著搖擺的陰影在床頭愰了一愰,琴徐徐睜開了眼睛,
惺忪尚未褪去,手就已經摸到了床邊櫃,
認真的一天,從挽一個利落的馬尾開始,
馬尾之後便是洗漱、練劍、換裝、去騎士團...這已經成為她刻在腦海里的時間表了,
可今天...手在床頭柜上摸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摸到,
?
皺了皺眉,琴終於睜開眼,正要起身...
可下一刻...
腰間環著的一雙手臂卻將她牢牢地固定在被窩,
「起這麼早幹什麼,再陪我睡會...」
背後忽然傳來了似是夢囈的聲音,
隨著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陣陣熾熱的吐息,
當吐息打在赤裸的背上,激起一陣陣雞皮疙瘩時,
琴陡然僵住了,
我這是...
思緒漸漸回神,她開始環顧四周,
只見平日裡整潔的房間內,地上零零散散地丟了許多零件——
兩人的各種衣服,有她的騎士制服,有他的男士外衣,
在那之中,還夾雜著一件青白色保守且傳統的內衣...
琴愣愣地看著這些,昨晚的一切漸漸浮現。
...
其實也沒什麼,吻到情深然後更進一步是很正常的事,
何離那眨眼就能轉移戰場的本事也著實方便,
就連她其實也偶爾想像過這一幕——怎麼了,她說到底也是個少女,
甚至麗莎還偷偷跟她說過:,
「琴啊,其實我很羨慕你,因為啊,在那種時候,
什麼決勝內衣啊,什麼助興節目啊,對你來說其實都畫蛇添足了,
來來來...讓姐姐教你一招...」
至於是什麼招...
琴想起昨晚那一幕臉上就有股灼燒感,
太羞人了。
...
有個詞叫征服感,
當身著騎士正裝的女團長乖乖躺著,任由你將那層厚實的橘子皮剝開,肆意品嘗其下白皙的柔軟果肉時,
相比起來,其他花花腸子的多餘布置簡直不堪一擊。
...
不過...想到這裡,琴臉上又不由得升起一絲甜蜜,
他說喜歡自己,真的沒有說謊呢——
至少昨晚自己都來不及洗澡就...咳咳...
最後忙活了大半夜才被他抱進浴室。
想起那骨頭都酥軟的感覺,回味之餘,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每日練劍的自己都尚且如此,那那嬌嫩如初花的親妹妹...
芭芭拉那嬌小身軀,他豈不是一隻手就能抱起,然後直接...
不行不行,得跟他說說,芭芭拉現在太小了,暫時還不能...
...
或喜或羞,七想八想了半天,琴這才想起正事,
糟了,耽擱這麼久,劍是練不成了,直接去騎士團吧,
當即就夠起身子到床下撈衣服,
但剛要鑽出懷抱,腿都還沒伸直,
下一息臀兒便被拍了一記,
環在腰間的胳膊又緊了緊,熾熱的氣息再次打在白皙的背上,
「這麼早去幹什麼,再陪老公睡一會。」
「老公?」
琴愣了愣。
「戒指都戴了,怎麼?不認帳啊?」
他湊近了些,嘴唇貼在了赤裸背上。
琴又哆嗦了一下,忙搖頭:
「不,不是,」
她頓了頓,微紅著臉,掙扎道:
「老...老公,我真的要起床了,團長要以身作...」
「則」字還沒出口,就被他探過來的嘴唇堵住了,
過了好一會,
「夠...夠了吧,」
剛清醒沒多久的眼神又迷離起來,琴喘著粗氣,拍了拍他的胸口,略帶嗔怪道。
「行了,既然這樣,那我也起床算了,」
在她臉上又印了印,何離正要起身。
卻被琴按了回去,
她眼底泛著溫柔:
「那是我身為團長該做的事,老...老公你就多休息會吧,」
她從未忘記過自己的目標:她希望蒙德城能成為他的避風港,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
「我休息?」
何離突然挑了挑眉:
「你再看看是誰該休息?」
一語落下,似乎是提醒了琴,嘗試著抬了抬胳膊,只覺得渾身跟散架了一樣,
胯骨間酥麻至極的感覺縈繞全身,
「我...」
她的表情一下變的呆萌起來。
「就你也能對我說出『休息』這兩個字?」
何離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
「...」
琴這才的的確確地感受到了真正屬於魔神的實力,
這也太賴了吧。
這樣下去她還怎麼為芭芭拉...擋槍?
...
不過何離終究還是禁不住琴的軟磨硬泡,幫她恢復了身子,
說是軟磨硬泡,其實琴也只是抿著唇一句話不說,『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何離甚至還腦補了一句話:
幫幫琴團長吧——
這大概沒人能經受的住。
...
他們還是一同起床了,
琴的動作依舊利落,挽頭、穿衣、洗漱,
除了...
習慣性幫何離整理領口時,她的臉驀的又紅了,
情不自禁把他的衣領往上拉了拉,
遮不住,
再拉拉,
還是遮不住。
「怎麼,害羞了?」
何離笑著調侃道。
「...」
琴訥訥不語,眼神躲閃地看著他的頸部,
只見那脖子兩邊,分布著數個淤紅的印記,
這還只是看得見的,
在那脖子之下,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鎖骨處、胸口處、腹肌處,甚至更往下的位置,星星點點地還有更多...
她簡直不敢回想昨晚的行徑...像個吸血鬼一樣,
她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女人!
這也太...放X了點吧...
...
嗐,男人饞女人身子正常,女人饞男人身子自然也正常,
何離對此只是一笑而過,見她害羞的緊,便趕緊轉移話題,
握住她的左手,看著無名指上的閃亮:
「怎麼樣?這個禮物還喜歡嗎?」
「嗯,」
琴輕輕點頭,順勢靠在他懷裡,提起戒指羞意果然褪去了許多,
「我會永遠戴著它的,」
「喜歡就好,」
過了會,她又抬起頭問道:
「芭芭拉也有嗎?」
如果是別的女人,何離或許就要考慮對方是否吃醋,話里是否夾槍帶棒了,
但這是琴,何離知道她就只是關心詢問而已——
若芭芭拉知道了姐姐有,而自己沒有,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有,」
何離倒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肯定了。
「有就好,」
她舒了口氣,
過了會,又問:
「那優菈呢?」
「也有,」
「那幾位呢?」
「她們不太興這個,我送的別的,」
「這樣啊,」
琴點點頭,頓了頓,突然看向了不遠處掛在牆上的風鷹劍。
...
「那那位光之獅前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