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提瓦特有七種元素,或人為生成,或自然生成,
人為生成的,亦分為兩種,後天與先天,
先天能操控七元素的,被稱為魔神,
後天能操控七元素的,則被稱為原神了,
顯而易見,原神的位格要比魔神低得多。
更別提,非原神亦能操控元素的『丘丘祭司』『深淵法師』以及各種魔獸了。
相比於後天,自然生成,結構則要簡單的多,
意識越發達,相應的元素力便越發達,
最基本的元素生物,諸如史萊姆一類,只具有最基本的意識,操控元素的能力也十分有限,
記載在《日月前事》里,圍攻法涅斯的七元素龍,則據說是所有自然七元素的起源,
這樣便有了個結論,
龍,是所有自然元素生物的頂級形態。
...
【檢測到新生肉體,實力正在等比例轉化】
...
影向山山腳,晚楓似火在燃燒,
距離那道滔天地幾乎要劈散整座群島的雷霆,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細碎的楓葉搖晃,隱隱投下幾縷光斑,在那愈發金黃的夕陽下,是一個個正在等待夜晚的篝火,和一個個蓄勢待發的歌舞,
這是一場很盛大的聚會,
一場屬於妖怪們的聚會。
還未天黑,此時已經透露出幾分聚會的熱鬧,
無數各個種類的妖怪在林中竄梭,或是提著酒飲或是抱著食物,歡聲笑語嘈雜而不紛亂,
而在聚會最中間的一小塊空地上,則圍坐了四個人,各類水果、肉類、酒水鋪在他們中間——
「對二,」
「不要,」
「王炸,」
「不要,」
「三帶一,咱家贏了,」
「...不算不算,吾輩不認,」
只見白毛狐狸漫不經心地甩下幾張牌,坐在其對面的鬼族少女便突然哀鳴起來,身子一扭便撒嬌般抱住了旁邊人的胳膊:
「大哥,你來評評理,齋宮總是欺負吾輩。」
還未等他說話,坐在另一邊,手裡同樣抓著一把牌的少年先出聲了,
只見他捏著下巴,認真分析道:
「根據大哥制定的遊戲規則,齋宮並未作弊,確實是千代你輸了。」
「死天狗,吾輩還未找你算帳,同為隊友你炸吾輩干甚?」
鬼族少女呲著牙,瞪著那位長著一對黑翅膀的少年惱道。
天狗少年撓了撓頭,憨憨地笑著:
「抱歉,我看錯了。」
「大哥你看他,」
聞言,鬼族少女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地樣子,又撒起嬌來,
一句話說完,嘴角便勾了起來,兩顆潔白虎牙極為亮眼:
「和他們打牌太無聊了,大哥你和吾輩打一架吧。」
「呵,」
坐在一邊的白毛狐狸譏笑了聲:
「說甚麼欺負,直說想與兄長打架不就行了?」
「那又怎麼了?」
被揭穿的千代倒也不臉紅,揚起光潔細膩的脖頸,破罐子破摔:
「論武藝你打不過吾輩,笹百合的功夫又全在飛行上...只有和大哥打才最過癮。」
說完,她便又要抱著何離胳膊撒嬌,
但很快被何離按了回去,
只見他摸了摸御輿千代的頭,笑著道:
「千代,今天還是先歇歇吧,你們的族長繼任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氣喘吁吁總歸不成個樣子。」
「是啊,」
大天狗總是笑呵呵的:
「父親與我說之後,我都一天沒飛了,還是走下山的。」
「呆子,」
狐齋宮吐槽道:
「你走下山豈不是更容易出汗?」
說完便懶洋洋地取出腰間葫蘆灌了一口:
「當甚麼族長,麻煩死了。」
「終究是有這麼一步的,」
看見神態各異的三人,何離笑著道:
「稻妻總是要交到你們手上的。」
「切,咱家才不稀罕,」
狐齋宮修長的耳朵上下擺動,眯著眼睛:
「不如交給兄長你,咱家倒還快活。」
「是啊,」
御輿千代眼睛一亮,歪頭看向何離:
「大哥你這麼厲害,妖怪們也服你,交給你多好。」
「我也覺得我不適合當出主意的,大哥比我聰明多了,」
笹百合接話道:
「我屆時就帶著天狗族投靠大哥。」
「嗯哼,兄長,你覺得如何?」
見兩人表態,狐齋宮勾起嘴角,吊著煙杆,觀察著何離的反應:
「要知道,除了我們還有很多小妖都喊你『驚蟄龍王』。
這個王,為何不坐實算了?」
當稻妻領導人嗎?
「...」
何離有些沉默,抬頭望向天空,太陽只剩最後一絲亮光,他的思緒也漸漸飄遠——
他出現於二十年前的一道雷霆,
為何說是出現而不是誕生呢?
因為現實實力的轉換,讓他沒有幼年期,誕生即是巔峰。
但這個巔峰是指塵世之神的巔峰,並非他現在肉體的巔峰,
魔神的上限,轉換到現在的肉體卻毫不費力,甚至還遠遠未到盡頭,
幾乎只是一瞬,他便明白了這次模擬的身份——
二代雷龍。
於是很自然的,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
他很快被當時最頂級的三大家族認可,
在過程中與三妖結識,並被她們稱為長兄。
而稻妻是雷的故鄉,雷龍為主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
思緒漸漸迴轉,何離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看著白毛狐狸那俊美的臉龐:
「這裡有它命中注定的主人。」
眼見她還想再說什麼,何離趕緊擺擺手催促道:
「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快去準備,我就在這等你們。」
...
夜漸深,篝火卻依舊熱烈,
或許是喝的有些多了,與三妖道一聲後,何離尋了個崖邊,
這裡相比聚會安靜許多,只有時不時的幾個小妖向他道一聲好,
倒是能靜靜吹些晚風。
沒等多久,他身後便傳來了一陣腳步,以及熟悉的清酒味和菸草味,
不一會,一道纖細的身影便坐在了他身邊,
「兄長,」
「先吹吹風吧,」
「兄長躲在此處,莫非禁不住那席間淡酒?」
狐齋宮問道。
「我有何禁不住的?」
何離笑道:
「區區清酒,兩三壇我都能喝乾。」
「那就是禁不住咱家了,」
狐齋宮又道。
「...」
何離頓了頓,只能無奈笑道:
「齋宮,我已說過,稻妻已經有它命中注定的領導人。」
狐齋宮追問:「為什麼不能是你?」
何離盯著她的眼睛:
「我不能也不適合。」
「咱家不信,」
狐齋宮搖頭。
「...」
何離沉默,過了好一會才道:
「我說不能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面對狐齋宮的追問,何離沒有回答,
而是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齋宮,你知道『驚蟄』代表什麼嗎?」
「...」
「驚蟄出,萬物蘇。」
...
這便是驚蟄的第一個特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