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屍要去。」
她臉有些紅,身體扭扭捏捏。
自從換了腦子和殼子,她就感覺自己跟其他喪屍不太一樣了。
比如現在,好像有什麼壞東西撐著自己的肚子,很不舒服。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漂亮腦子給她反饋了,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它想出來。
她抱著肚子,「臭蛋,這裡難受,壞東西它想出來。」
謝臨:???
肚子想出來?
什麼意思?
同樣憋尿的張東一拍腦門,湊近謝臨耳朵。
「營長,嫂子可能想上廁所。」
哦豁,天亮了,雞鳴了,該上廁所吃早飯了。
臭丫頭,放水都比別人有儀式感。
謝臨拉著小姑娘的衣角,「那你要乖乖的,我帶你去放它出來。」
走了兩步,想了想,他紅著臉小聲問:「你知道怎麼放它出來嗎?」
他有預感,如果不問明白這個問題,將是天大的災難。
「不知道。」回答得鏗鏘有力,理直氣壯。
謝臨:..........果然如此。
同時也感嘆,她這18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準確的應該說,她腦子不正常後,是怎麼生活的?
陸帆憋著笑去找乘務員,難以啟齒,也不得不開口。
好在有個女同志,某屍的人生大事半磕半碰的解決了。
女乘務員一言難盡的把人交還給大家長,欲言又止,止了又想言。
最後還是沒有開口,給大家長保留了最後的體面。
謝臨:...............
一切盡在不言中。
神獸已經出籠,就順道帶著人去買飯。
五人成虎,中間夾著一隻偽裝的小貓咪。
擁擠的車廂過道,各種異味撲鼻而來,小貓咪卻像是聞不到,反而非常興奮。
這個人看看,那個人瞅瞅,靠得近的就問腦子漂不漂亮。
腦門上頂著兩個包,是天仙下凡也不好看啊。
大家長謝臨被她玩得不亦樂乎的舉動整得哭笑不得。
一路下來,所過車廂,大部分人都知道,五個高大挺拔的小伙子,帶著一個小傻子。
跋山涉水過了兩個車廂,終於到達餐廳車廂,眼瞅著勝利就在前方,然而.......
小貓咪努了努鼻子,在五人不備之下,閃電般竄到一張四人桌,反手就將埋頭吃麵的男人腦袋按到碗裡。
那彪悍果決的架勢,看著就讓人心驚膽顫。
那清脆的聲響,聽著都覺得蛋疼。
然後就是她翻箱倒櫃,哦不,是搜身。
餐廳瞬間混亂起來,大人尖叫,小孩嚇哭。
謝臨五人太陽穴同時突突跳起,快速奔向災難現場。
結果.........
等他們看到小姑娘手上的乾貨時,頓時警惕起來。
謝臨連忙把小姑娘拽到懷裡護著。
陸帆和張東快速將男人按住。
趙勝守護現場,警惕周圍。
鄧鵬則再次搜男人的身。
五人完美配合。
除了小丫頭搜出來的乾貨,竟在內裡衣衫找到刀片,還在縫著的補丁里找出一張小紙條,是串名單。
找餐車服務員要來繩索,把人捆起來,謝臨才問小姑娘。
「詩詩,你怎麼知道他有這個東西?你認識這個東西?」
他指著轉到陸帆手中的木倉支。
「鐵盒子砰砰,臭臭,醜醜腦子開花,圓圓軲轆轆。」
換了個殼子,鼻子好像更厲害了,遠遠就能聞到臭臭。
但是,她真不認識這個丑東西,見過,沒摸過,等於不認識。
某屍一邊說,一邊把腦袋藏到謝臨結實的懷裡。
有臭蛋擋著,砰不到她漂亮的腦子。
她可喜歡現在這個新腦子了。
謝臨被她拱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問她怎麼知道腦子開花就被轉走了注意力。
女孩親密的依賴,讓他不由得紅了耳朵,很想問她怎麼了。
轉念一想,女孩子嘛,見到這種東西肯定會害怕。
他抬手搭上她的後背拍了拍,小聲安撫,「別怕,我在。」
她說的鐵盒子,應該是電視吧。
也是,一個農村小姑娘,怎麼可能見過這木倉。
這年頭抗戰片不少,許是看過這一類的電影電視。
難怪在河邊她會說爆腦子,原來是在電影上看過那種畫面。
以前有鞭炮,或許小姑娘看電影裡說過木倉出膛的味道跟點鞭炮的味道一樣,所以記住了。
一場轟轟烈烈的事業,敗在一個狗鼻子上。
這個狗鼻子的主人,還是個傻子。
臉上頂著一個碗印的男人,死死的盯著壞事女人的後腦勺。
特娘的,真想崩了她。
經過審問,確定男人的dt身份,名單上的人並不在車上。
而男人即將在下一站下車,很可能名單上的人就在下一站所在的城市,也有可能分布在天涯海角。
未知的事,他們沒法耗太多時間去跟進,只能交給所在城市的公、安調查了,乘警下一站會押人下車。
終於能吃飯,屍屍高興得手舞足蹈。
看到面上只有綠綠和黃黃,沒有紅紅和白白,屍屍小眉頭皺緊。
「臭蛋,肉呢?屍屍的鼻子說有香香。」
臭蛋說中午吃的那個香香叫紅燒肉,是豬的肉。
豬長啥樣她不知道,但是那個肉,真的很好吃,光腦子想起來,嘴巴就想流口水。
白白的魚肉,沒有聞到味,肯定是沒有,就不要了,回家再吃。
剛坐下的謝臨只得再次起身,去窗口買回一份紅燒肉。
臭丫頭,嘴還挺叼,有煎蛋和青菜還不夠。
也得虧這趟出門帶的錢票充足,不然都不知怎麼投餵這祖宗?
陸帆四人一邊憋笑一邊吃,眼睛看天看地看碗,就是不看憋屈的營長。
某屍又滿足的吃了一頓肉,重新變回乖巧的小貓咪。
有了前車之鑑,五人不再像來時的散漫,時刻注意著周詩的動靜。
好在回程除了擁擠點,非常順利。
一夜無夢。
哦,無夢也不平靜,整個包廂的人都被驚醒多次。
每次醒來,都要給某隻撿屍。
床是小了點,但能做到一晚上摔下三四次,大概率也就那位小祖宗了。
關鍵吧,滾到地上她還不醒,把她扔回床上,又能接著下一個好夢。
牛!
大清早,被尿憋醒的某屍又開始作,謝臨沒有自然醒,而是被壓醒的。
一睜眼,懷裡多了只大狗狗。
某隻狗狗沒有任何顧忌,趴在他身上扭來扭去,這火氣是蹭蹭蹭的往上漲啊。
好歹顧及一下他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喂。
感受到某處的變化,謝臨想去死一死。
臭丫頭雖然瘦小,可某些地方卻出奇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