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長,特戰小隊謝營長有軍務報告。」
「進。」
一二三四五六,五個熟,女娃完全不認識。
女娃應該就是謝臨新娶的媳婦吧。
就是頭髮亂糟糟,衣服又髒兮兮的,好好的列寧裝成了乞丐服,是怎麼回事?
滾泥坑去了?
最主要,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讓他有些慌。
他臉上有東西嗎?
還是說,自己太嚴肅,把小丫頭嚇到了?
蕭誕扯了扯嘴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些,可不能把愛將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小姑娘嚇跑了。
「謝營長,這是......?」
陸帆和張東將兩個炸藥包放到地上,解開衣服,直接進入主題。
「首長,這是在橋墩那裡拆下來的。」
蕭家與陸家是世家,且蕭誕是特戰小隊的直屬領導,陸帆和謝臨對蕭誕都十分了解。
謝臨在蕭首長震驚的目光下,將上火車後一路見聞,挑重點道出。
要解釋炸藥包,少不得暴露周詩的鼻子。
「首長,對方行動咱們是兩眼一抹黑。」
「事情緊急,唯今之計,就是把名單上的人悄悄綁了,嚴刑拷問,希望還來得及截斷他們的行動。」
涉及面廣,時間緊急,原先的計劃已經不適合,必須立刻制定新計劃。
蕭誕小心臟怦怦直跳,無聲無息,事情竟然這麼大條。
帶著驚訝的視線倏然落在瘦小的身影上,一時沒想明白,人的鼻子怎麼可以靈敏到這個程度。
也好在她鼻子靈敏,才挽救了三個孩子,揪出壞分子與部隊的害群之馬。
事情緊急,當機立斷安排下去。
「謝臨,你負責指揮,悄悄把那幾人逮了,秘密審問。」
「不管如何,必須儘快審出對方的行動。」
「還有何思瑩,若不在家屬院,立刻派人出部隊暗守,一旦出現,立馬進行秘密逮捕。」
「是,首長。」
行動刻不容緩,五人敬完禮,轉身就往外走。
出到門口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大寶貝。
大家長謝臨同志只得原路退回。
「首長,周詩可以先放您這裡嗎?她一個人回家屬院,我不放心。」
房子還不知道安排在哪,總不能帶回集體宿舍吧。
放她一個人出去晃蕩,他怕敵方還未攻上門,先被己方搗毀。
最主要,他這一出去,還不知幾時能回,總不能隨便把她扔在軍區吧。
蕭誕對周詩非常感興趣,「留下吧,我一會喊個女兵來照顧她。」
謝臨放心了,不忘交代。
「首長,她如果鬧,就給她吃的,她什麼都吃,最喜歡吃肉。」
那副託付孩子的模樣,把蕭誕逗樂了。
「行了,快去吧,早點把事忙完,早點接媳婦回家。」
謝臨:.............
他這不是怕熊孩子翻天嗎?
您那五指山,不一定能壓得住她。
頂著首長揶揄的目光,謝臨對周詩交代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又預定出了明天的兩大碗肉,才把熊孩子安撫好。
熊孩子還挺精,不幹活,今天的魚和肉,要照吃。
真是娶了個活祖宗。
謝臨訕訕的對蕭誕道:「首長,我答應今晚給她兩碗紅燒肉,兩碗紅燒魚肉,您看著辦吧。」
「哦,對了,她吃飯只會用勺子,而且很可能不會吐魚刺。」
他扔下這兩句就光速跑了出去,就怕跑不及時會挨打。
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把球踢出去了,首長應該能接住的吧。
是吧。
小祖宗誒,你可別鬧,乖乖等著我回來啊。
乾瞪眼也不是辦法,蕭誕覺得事件嚴峻,謝臨不一定能這麼快回來。
也不喊女兵照顧了,乾脆把文件都收好,喊來警衛幫著拎行李,領著人回家屬院。
為了保持距離,他和警衛員一人拎著一袋行李走在前頭,離某屍有好一段路。
走著走著,他回頭看一眼,然後就是......
人呢?
那麼大一個丫頭呢?
糟糕,孩子該不會覺得部隊新鮮跑去哪玩了吧。
這可不行。
四周是海,對她來說,危險係數直接就是巔峰。
兩人急忙往回趕,結果......
那具行屍走肉,真的是鮮活的丫頭嗎?
謝臨不是說她竄得比兔子還快嗎?
搶孩子,奪木倉,爬護欄,這,這......
兩人無言以對,無語望天。
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某屍並不知兩人在懷疑人生,她慢騰騰的晃著,晃著,晃到了天荒地老。
謝臨只交代她鬧時用吃的就能哄,並沒有告知她特別的烏龜模式該怎麼解除。
兩人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蕭誕湊近,小心翼翼的問:「周詩同志,咱們能走快點嗎?」
一歲的孩子走得都比她快。
太陽要下山了。
再慢,天也要亮了。
某屍腿慢,好在嘴巴沒關閉,「我是屍屍,不是周詩同志。」
好吧,答了等於沒答。
「周詩同志,走快一點,到我家就有肉吃了。」
親娘保佑,家裡一定要有肉。
蕭誕默默祈禱。
也不知是換人了還是咋滴,這招居然失靈了。
某屍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蕭誕,然後低頭,繼續慢慢騰騰的晃悠。
得,眼前的兩個人也透明了。
蕭誕麻爪了。
這般晃法,得晃到猴年馬月。
男女有別,他也不能牽她啊,咋整?
咻~~
一陣風吹過,捲起兩片枯葉。
「小鄭,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閃了過去?」某首長滿眼恍惚。
那影子快得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
可是,他也不算老啊,也就四十多未滿五十。
而且,他的視力很好,不存在眼花,剛剛的影子......
小鄭就是那個警衛員。
此時他眼珠子都直了,張著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如猴般快速攀爬的身影。
「首,首長,是,是謝營長的愛人,閃,過了。」
實在太驚訝,差點咬到舌頭。
這速度,他拍馬都趕不上。
他抬手往前一指。
等蕭首長循著他的手看過去時,某屍已經爬到了樹梢。
這一眼,讓他的小心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啊啊啊,周詩同志,下來,快下來。」首長同志驚成了土撥鼠。
人生第一次尖叫,竟是因為眼前的毛孩子。
那是一株細直挺拔的椰子樹。
不算太高,但也不矮,而且杆很細。
天啊,那小樹能支撐她的重量嗎?
她還不怕死的爬到最上面。
那跟她手臂差不了多少的樹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