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謝臭蛋,娘娘選擇添姐妹,他扔下肉肉,一手拿著炸彈,一手拿著剪刀走向何朝陽,何朝陽也被他們的人按住了,危。」
破機,別吵啊,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別打擾我前進的速度。
他已經覆蓋到操場一角了。
第一次覺得田多不是好事,田埂細路不好走。
「詩詩,快拉著我跑。」
哎,最終還是要在隊員們面前丟臉。
算了,小姨和小姨父的幸福更重要。
他不想多個小姨媽。
張東、王大虎、何愛民:???
三臉懵逼。
臨哥,你是認真的嗎?
這軟飯是吃得明明白白啊。
詩詩一言不發拽住臭蛋的手,啟動風火輪,咻的一下跟懵逼三人組拉開距離。
大大的距離。
剛才為了配合四人,她跑得很憋屈。
他們太、慢、了。
看著被拽得飛起的隊長以及那三棵在風中搖曳的草,三人默默提速,恨不得給自己安上加速馬達。
回去還是死命訓練吧,嫂子剛才已經夠給面子了。
他們曉得的。
宗祠里,一個長毛男人蒼白著臉,眼底盤旋著詭異的風暴,看一眼扔在地上的無狀物體,對著何朝陽高舉剪刀。
被抓來的村民們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抬頭。
另外三個醫生同樣噤若寒蟬。
面對暴徒,別說與何朝陽不同醫院僅僅是義診之緣,就算是共事多年的革命夥伴,反抗也無用。
因為他們手無寸鐵。
因為對方人數眾多。
更因為他們很可能是下一個何朝陽。
或許被擄走那一刻,就註定他們有去無回。
長毛男人手起刀落,朝被按著動彈不得的何朝陽下體揮去。
何朝陽閉著眼,臉色蒼白,心如死灰。
媳婦,兒子,對不起,我再不能陪伴你們了。
他已經做好血濺當場的準備,卻久久未見刀落,只有一襲很小的風吹過,甚至連衣角都沒吹動。
頭上的汗珠滴落,他聽到清脆的滴答聲,繼而是虛弱的吼聲,他緊張又心存僥倖地張開眼睛。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
手中剪刀憑空消失,長毛男人病態的臉更加白了。
他的同伴沒注意到剪刀消失,一時弄不明白他發什麼瘋。
因為他在小隊的身份是最高的,所以沒人敢發問,只當他是因為失去當男人的資格而癲狂。
長毛男人朝著空聲吼了幾嗓,不耐煩了,心痛身乏,他決定將人豆沙了,全豆沙了,以血祭奠他失去的尊嚴。
他瘋狂地點了兩個持大傢伙的夥伴,「你們,開掃,這些賤民,一個都不准留。」
「哈哈,外面那群癟犢子不是講大義嗎?剛才為了這群鄉野村民要換人質,呵呵,老子讓他們全部到地下大義。」
「我的老二沒了,老子要讓他們通通陪葬。」
「哦豁豁豁。」宗祠拐角,呱呱一邊翻譯,一邊笑到抽筋。
「特麼的給他老二陪葬,哈哈,這個人有點神經在身上,那么小,哈哈哈。」
謝臨無語,真的好無語。
呱,能閉嘴嗎?
詩詩忍了又忍,被呱呱的癲狂感染沒忍住,「臭蛋,能把那人的老二塞他嘴裡嗎,他好吵。」
她聽不懂他的話,一點都不想聽,有呱呱翻譯也不想聽,聲音太難聽,嘎嘎嘎的。
謝臨:……終究是污了小丫頭的眼睛。
行吧,都癲了吧。
另一邊。
醜醜憑著敏銳的嗅覺分辨空氣中的血腥味,快速領跑在前,帶著小夥伴潛進了岳悅的隊伍。
「誰?」
「岳同志,是我們,海島部隊的人,上次見過,我是陸帆。」陸帆開口表明身份。
現在不是含蓄的時刻,他也聞到了血腥味。
「友生,快幫忙。」
滿地血,看得人心頭髮顫。
岳悅見是友軍,強撐著打了個招呼。
「陸同志,你們怎麼找過來的?」
那些人盯得緊,他們想把受傷的戰友送出去都難,一露面就開火。
「從山上過來的,你先別說話,我們帶了藥,先治傷。」
醜醜領的隊,他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小傢伙有點東西。
岳悅眼睛有了光,「快,先救他們。」
雲友生沖向兩名吐血的傷患。
傷了內臟,現在的條件,恐怕……
醜醜邁著小短腿跟在雲友生旁邊,這個摸摸,那個碰碰。
一個被子彈貫穿肺部,不馬上修復,怕是廢了,好消息是沒子彈,可以無聲無息治療。
另一個比較危險,子彈擦著心臟而過,而且子彈嵌在裡面卡在骨頭裡,動手術都是個難關。
好消息是心臟沒受損。
這裡是山村,山路崎嶇,離城鎮又遠,根本撐不住去醫院。
醜醜快速給肺部傷患修復,為確保他還能在崗位上發光發熱,內里沒有餘留一點後患,外傷就不管了,總得有個流血的口子。
治好一個,小臉有點白。
暗暗吸收晶核補充好能量,繼續下一個。
他簡單粗暴,在雲友生給上止血藥時把子彈向後方逼出去。
「雲哥哥,他好像很難受,是不是地上有東西膈著他躺得不舒服?」
雲友生也看到他眉頭動了動。
「不是,他是傷口痛。」
擠出子彈時肯定痛啊,但他一邊擠一邊修復,現在真的是膈著難受。
醜醜小小抬了抬他的身體,伸手進去摸出顆子彈。
「看,我就說他被膈得不舒服。」
雲友生懵。
這子彈怎麼還長腳了?
難道是自己止血時把子彈按出來了?
顧不上,趕忙同另外的醫務兵合作給傷患前後止血。
兩個戰友呼吸逐漸平穩,岳悅心下稍安。
「陸同志,你們進來時發現他們的人嗎?」
「他們就是瘋子,我擔心會對村民和醫生們動手。」
「發現了,你別急,我們隊長摸過去了,等信號再出擊。」
鄧鵬和趙勝擅長狙擊,已經埋伏在制高點,就等隊長一聲吼。
隊長還沒吼,詩詩先吼了。
「你好吵啊,一直啊啊啊哦哦哦,煩死了。」
是的,某人已經衝進去,逮著長毛就開揍。
邦邦邦。
速度快得對方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的人察覺有人進來,長毛已經變豬頭。
於是好一陣咔咔咔的上膛聲。
然後又是咔咔咔的空鳴聲。
昂?沒子彈?
咦?炸彈呢?哪去了?
他們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因為已經開打。
詩詩揍完長毛,反腳把扣住何朝陽的兩人撂倒。
「讓你們欺負我小姨父,打死你們。」
哎喲,終於可以打架了,真正的打架,嘿嘿嘿。
「小姨父,你先找地方待著。」
何朝陽既震驚又欣喜,欣喜之餘又擔心。
他不礙手礙腳,乖乖找地方待著。
這麼強悍的丫頭,真是他家寶貝外甥女嗎?
明明軟糯糯的啊。
軟糯糯的人兒殺瘋了。
「醜醜,快來練人肉沙包。」
霸氣一聲吼。
有呱呱看著謝臨一點不擔心暴走的小丫頭,收拾完一個大塊頭喊援手。
「陸帆……」
醜醜小炮彈衝進來。
「詩詩,我來了,你把他拎起來,我要撞飛他。」
「哦哦好,帽子,小心帽子別撞壞了。」
「好。」
晚一步的陸帆:……
緊盯著外甥女的何朝陽:……
他們的配合,真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