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許久沒有應聲。
但它身上不停閃爍的紅光，已經顯現出了他的憤怒。
但它最終還是道：「這是最後一次，再多我也不會同意了，之後你必須和我簽訂綁定協議。」
溫妤笑眯眯：「包的，畢竟你這麼有誠意，我選擇相信你。」
然後繼續不客氣地點兵點將，很快系統商城裡又灰了一大片。
螢光球身上的光芒又黯淡了許多。
就連機械音都變得不那麼順暢：「可以簽了吧？」
溫妤道：「怎麼辦，我有點貪心，還想要更多。」
系統怒了：「本系統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再多也沒有了！」
溫妤點點頭，伸出手，將系統托在掌心，眼中有些心疼：「你別生氣呀，那我就不那麼貪心了，小統統，你怎麼沒有剛才那麼亮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哪裡不舒服？」
系統：……
「宿主無須關心這些。」
「話不能這麼說，以後我們可就是合作夥伴了，我當然要關心你了，看到你這脆弱的模樣，我都覺得心疼了。」
溫妤摸了摸螢光球，「雖然說你不是人，但說你是畜牲好像又冤枉了畜牲，但是我關心你是應該的呀。」
系統：……
怎麼感覺怪怪的……
「本系統沒事，只要你簽了綁定協議，待好感度到手，我就能恢復。」
溫妤聞言笑了笑。
果然如此。
與她預料的差不多。
系統不可能憑空運行，定然是需要能量的。
能量是什麼？不言而喻，自然是它一直掛在嘴邊的好感度。
而系統經歷了第一任宿主，落水後關機，現在又重啟，還強行入侵綁定她，定然是要損耗不少能量的。
不然它也不會這麼急。
系統商城裡的東西是用好感度兌換，換言之就是系統的能量。
第一次賒帳只不過是試探。
現在，溫妤已經百分百能確定了。
她將系統捧到眼前：「你是說，簽訂了綁定協議，你就會恢復？」
「多麼邪惡的協議，那……可真是不、能、簽。」
螢光球紅光大作，只是沒有先前那般亮了：「你在說什麼？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了，你耍我？！」
溫妤彎起眼角，卻沒什麼笑意：「耍你就耍你了，還要挑日子嗎？」
她說著，緩緩握緊掌心，將螢光球包裹住。
系統怒道：「你幹什麼？」
溫妤道：「你一直說，你那位前任宿主是個廢物，依我看，你才是個廢物，蠢的要死。」
她的手心緩緩收緊。
系統似乎意識到她要做什麼，拼盡能量從溫妤的掌心中掙扎開來，飛到了高處。
「你瘋了？和本系統綁定有什麼不好？系統庫里的攻略人物個頂個的好，我發布攻略任務，你負責攻略他們，爽了還有積分拿，這不是兩全其美嗎？你究竟在抗拒什麼？」
溫妤垂眸看著手腕上的能量鎖鏈，它的顏色已經變得極為黯淡，像是隨時都能斷裂開。
「我想你搞錯了，本公主從來不會被裹挾著攻略誰，我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我想不想，沒有我必須要做的任務。」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給我發布攻略任務？」
「更何況，是誰給你的權利攻略他們？你們想要攻略，他們就必須被攻略？太可笑了，收起你們的高高在上吧，蠢貨。」
系統：……
「如果不是看在那些好感度的面子上，本系統早就把你抹殺了！」
溫妤面無表情：「你吹牛，沒簽協議，你抹殺不了我，簽了才是任你宰割。」
「……你不簽，那我們就在這耗著，那些男人現在好像愛你愛的要死要活，但是如果你一直不醒，你覺得他們還能愛你愛多久？」
溫妤依然面無表情：「你以為你說這些，本公主就會破防？」
系統：……
溫妤微微一笑：「他們不愛我了？那剛好踹了他們找新的，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舊愛哪有新歡好玩？」
不過溫妤想了想，若是這話被那些男人們聽到，怕是得一個個在床上纏死人了，還得身體力行地證明，舊愛絕不會比新歡差。
系統：……
「而且，跟本公主耗著？你的能量夠用嗎？」
系統：……
「你！你……你是故意消耗系統的能量？」
而大美宮內，三不救察覺到溫妤的眼皮動了動。
他捏著銀針的手頓住。
「公主？」
但那眼皮只動了一瞬又歸於平靜。
「明鏡大師來了！」流春將人迎進來。
明鏡看著床上的溫妤，如一層濃霧被蒙住，什麼也看不清。
皇帝沉聲道：「明鏡大師。」
「還請聖上與施主們暫避，流春留下即可。」
明鏡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已經做好了剜心的準備。
而系統仍然企圖說服溫妤。
「綁定了系統，你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主……」
溫妤直接打斷它。
「你錯了，沒有系統，我也是女主。不管我是平凡普通，還是高傲美麗，我都是我自己的女主，每一個女孩子，也都是自己人生的女主。」
「而身為女主，我選擇了他們，他們就是男主，我不選擇他們，他們就是炮灰。」
系統紅光不停閃爍，發出了「滋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