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的表情呆滯下來，而後便是猙獰的憤怒。
「老東西，你給我閉嘴！」
他想活。
但是，經過祭災器靈的這麼幾句話，金先生絞盡腦汁，也找不到，季夜能夠讓自己活下來的理由了！
所以，他怎麼能夠不氣急敗壞！
而反觀季夜，聽了祭災的話之後，同樣一下子呆滯下來，接著便是嘴角瘋狂的上揚！
【命運】序列還真是霸道！
這算是卡死亡遊戲的「BUG」嗎？
這遊戲的「BUG」好像有些多啊……
印象里，季夜好像已經卡了不少所謂的「BUG」！
不過，季夜對於這些BUG的理解是，【死亡】序列雖然算得上強大，但在序列當中，絕對算不上頂尖！
因此，由【死亡】序列作為基底的規則，必然會被一些更加強大，或者有著一些獨特特性的序列，所扭曲或者是篡改！
無論是【命運】還是【弒神者】，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只要【死亡】序列還沒有對自己降下制裁的話，這就屬於是遊戲的正常機制！
「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說的來。」季夜點頭，也不再詢問金先生，不管對方哀嚎得有多麼悽厲，金色的命線逐漸蔓延，最後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巨繭。
傀儡線徹底蠶食了金先生本就所剩無幾的屬性值，祭災也在此刻再度綻放溫暖的火光。
「命運小丑。」
滄桑的聲音仿佛融入了這片溫暖的光芒當中，將金色的巨繭包裹在一起，而後，順著命線落在了季夜的眉心。
季夜的腦海當中立刻出現了無數記憶的碎片，它們雖然破碎成了無數的小塊，但卻十分的穩定和完整，只需要季夜一個念頭，便可以輕鬆地讀取。
祭災將金先生轉化為了命運小丑，這是沉淪的能力。
季夜念頭一動，金先生的腦袋便飛了起來，隨後，他的脖子下伸出了一條粉紅色的脊髓，脊髓不斷擴散，形成了類似四肢的纖細分叉。
他落在了季夜的身旁，隨後做出跪伏的樣子，像是在對季夜宣誓忠誠。
這下終於不需要張羨安一直打工或者是加班了。
他有了一個同事。
這片荒誕的世界開始逐漸地褪色，季夜回到了現實當中，烏洛波洛斯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複雜。
季夜沒有理會烏洛波洛斯，而是操控著金先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上，只不過，現在操控金先生身體的是天堂，而天堂，又受到了自己的控制。
天堂的精神品階很高，季夜通過傀儡線操控的時候，能夠感知到，天堂的識海如同一片深不見的汪洋，而在這片汪洋當中，有著無數的意識正在不斷地嘶吼吶喊。
你可以通過這些吶喊聲，得到許多鮮為人知的知識和故事，但同樣，他們的精神烙印也會反向影響到自己！
當然，每天只是聽取一點的話，這些影響倒也足以忽略不計，季夜的識海要比金先生強大得多，從某種程度上，要更加的適配天堂。
只是，季夜並不是【虛空】序列的眷者。
如果季夜動用【弒神者】的序列能力，融合的話，倒也可以讓金先生成為自己的眷者，無法忤逆自己的意志，但金先生的體內實在是太乾淨了。
也許是因為【虛空】序列的自我保護機制，在和天堂融合之後，金先生的天賦都徹底和天堂綁定在了一起，所以，季夜的融合也沒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金先生的腦袋和身體重新縫合在一起，只是在這副皮囊之下，只剩下了天堂伸出的神經組織，因此，金先生的身體看上去有些軟綿綿的。
這並不是季夜的刻意操控，而是天堂自己的想法，它本就厭惡一直將自己禁錮在水缸之內的金先生！
做完這些之後，季夜才轉頭，看向始終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用一種複雜眼神看著自己的烏洛波洛斯：「他死了。」
「你會讓其他的勢力提前整合在一起，他們懼怕消亡。」烏洛波洛斯難得的變得有些話多，「你真的不應該殺他的。」
「那也請你告訴那些傢伙。」季夜滿不在意地回答道，「如果還有人想要招惹我，下場將會和他一樣。」
「恐懼無法壓制欲望，它只會刺激欲望。」
「那就拭目以待。」
接下來便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國家級副本結束後，我會來找你的，也許，可以幫你處理你現在的問題。」季夜打破了沉默。
「我會等你。」烏洛波洛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轉身離開。
國戰副本，烏洛波洛斯肯定不會死亡，只會讓他和【天使】序列進一步綁定。
而季夜，經過這一次，烏洛波洛斯相信，他必然也不會死在國戰副本下！
畢竟，他們都將自己，作為對抗季夜的王牌。
而現在，自己這張王牌，在季夜面前，似乎有些不堪一擊。
當然，烏洛波洛斯知道，那些國家，都秘密培養了一個效忠於他們自己的玩家。
等到烏洛波洛斯離開之後，季夜大手一揮，金色的命線裹挾著金先生，等到金先生主動解除了自己和納戒的綁定，轉而交給自己之後，金先生才融入了命線，消散不見。
回到中心，魏無忌和周宇博都已經回復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兩人的臉上都有著明顯的疲倦。
魏無忌是因為親眼目睹了【噩夢】序列的神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污染，這種污染只能等待它自己消散，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魏無忌恐怕都不能睡個好覺了。
而周宇博純粹是因為，兩人一神在自己的識海當中幹了一架，因此，有些被掏空了。
有關神域，季夜已經詢問了祭災。
祭災的答覆很簡單。
「所謂神域，當然是只有神存在過，或者誕生過的地方。」
除此之外，祭災還給了一個很關鍵的信息。
那就是，現在的大部分神域，都因為神明的隕落而成為了無主之地，甚至可能就是高階的秘境！
而在神域當中，一切的能力都會被神域本身壓制，甚至是屏蔽！
神域是最純粹的地方，這裡，其他序列的污染很難蔓延！
也就是說，想要讓自己的序列信仰進階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神域完成進階！
畢竟，隨著序列信仰的進一步提升，那些特性，將會不可避免地影響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