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髮髻的她,脖子修長,白白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邱峻也這麼做了,俯下唇,在上頭輕輕印下一吻。
看著眼前濃情蜜意的一對,陶濤笑了笑,識趣先行離開。
「喀嚓」、「喀嚓」……
四周響起按快門的聲音。
「溫小姐,你不是有夫之婦嗎?你和邱總裁動作怎麼這麼親密,是為什麼?」
海藍身子一僵,下意識推開邱峻,「有記者!」
邱峻淡淡一笑,拉開副駕駛門,讓她坐上去,動作自然得像對相戀多年的情侶。
「邱總裁,能說說您跟溫小姐的關係嗎?」
「剛才在比賽現場,有位女士說溫小姐搶了她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指的是不是您?」
海藍頭痛。
為什麼這些記者總要抓住別人的隱私問個不停呢?
邱峻卻是微笑的面對記者,從容道,「各位,我跟溫海藍小姐正在談戀愛,你們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話音落下,記者們詫異了,「可上次記者發布會上,您不是說和溫小姐,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嗎?」
邱峻咧嘴一笑,「我和她四年前就認識了,直到現在,她才接受我的追求,這個理由夠了吧。」
「哦,哦,恭喜!」記者們瞬間被邱峻的話,驚得語無倫次。
於是,紅色跑車拋下一群呆瓜,瀟灑離去。
溫海藍幽幽的看向勾著嘴角的司機,「邱峻,你為什麼要那樣說?」
邱峻揚眉看她,「不然呢,你想我怎麼說?」
海藍無言。
是啊,還能怎麼說?
就這樣吧,跟他保持撲溯迷離的關係,正好。
車子穩穩的朝他們公寓方向而去。
「剛才,你遇上了什麼人?」邱峻突然問。
正看窗外的她,困惑回頭,「沒有啊,我沒遇上什麼人。」
邱峻目光盯著正前方,緩緩說道,「坐勞斯萊斯的女人,我遠遠看到的!」
「哦,那個女人啊。」海藍恍然大悟,「好奇怪,我不認識她,她卻喊出我的名字。」
「她對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我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以後見到那個女人,離她遠點。」
海藍詫異,「你認識她?」
邱峻沉默了一下,道,「認識,而且我跟她還有血緣關係。」
「呃?」海藍奇怪,「她到底是你什麼人?」
「她也姓邱,是我爺爺的女兒。」
「哦,那就是你的姑姑嘍。」
「嗯。」男人漫不經心的輕哼。
聞言,海藍不作聲了。
這算是她第一次見到邱峻的家人,他卻警告自己離他家人遠點。
他這麼做,是不想讓自己跟他的親人接觸吧?
畢竟自己還不夠資格……
「別多想,我不喜歡她,也就不想讓你靠近她,就這麼簡單!」邱峻仿佛看出她心裡所想,於是淡淡解釋。
溫海藍輕哦一聲,見他不願多說那個女人,也就不去問,免得惹他翻臉。
邱家是個大家族,和邱老爺子同輩的幾個兄弟,也是早早移民香港。
因此,邱家都有哪些成員,就連縣城老一輩的都不清楚,就更別提她這樣的小輩了。
回到公寓,餐桌上早已擺了一桌美味佳肴。
不用說,是從嘉禾酒店餐廳挪過來的。
想想從早上在這張餐桌喝粥開始,短短一天時間,發生了許多事。
溫海藍感慨,跟這個男人住在一起,每一天都過得「豐富多彩」。
晚餐過後,邱峻到樓上書房忙去了,海藍把自己關在琴房,玩命練習。
明天半決賽第二輪的必選曲目,按照周教授的分析,多選自巴赫、帕格尼尼、維尼亞夫斯基等大師的作品。
這些曲目很能考量選手的技術含量,以及對音樂風格的把握程度。
從小學習拉琴開始,母親就讓她拉這些大師的作品,到了現在,她已經到了閉著眼睛,都能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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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己畢竟不是專業的,在小提琴的技巧技術上,她自認還是不夠完美的。
特別是完整看完A組選手的比賽後,她更是找到了自己的不足,愈發努力練習。
不知不覺,已是晚上十一點。
該洗洗睡了。
拉開琴房的門,阿義正從樓上下來,見著她,恭敬的頷首,然後開門離去。
對門是他和何璐的「宿舍」。
想起何璐,溫海藍驀然想起自己答應了陳寧,今晚要到醫院陪他。
兩步並作三步,她旋風一樣的衝上樓,跑進臥室抓起包包,然後扭頭朝門外沖……
「這麼晚了,要去哪?」邱峻雙手抱胸,倚在書房門口凝望她。
她腳步驟停,也不瞞他,「我答應陳寧,要在醫院陪他一晚。」
「陪他一晚?」邱峻冷冷一笑,「在我面前,這話你都敢說啊。」
海藍沒有回他,直直越過他,朝樓梯口而去。
然而,那霸道的男人豈會輕易放她走?
一雙鐵臂伸了過來,把她勾入懷中,「給我一個你去陪他的理由。」
「我是他的妻子,去醫院照顧他,是儘自己的義務!」海藍冷淡道。
邱峻眸光一沉,掏出手機,劃開一個號碼。
「何璐,告訴陳寧,溫海藍今天比賽累了,今晚要好好休息,沒空到醫院陪他!」
沉沉說完,他瞥了眼懷中懊惱的女人,又道,「還有,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對他投毒的兇手以及幕後指使者已經找到了,讓他今晚睡個好覺。」
說完,他切斷電話,一雙妖孽的眼睛緊緊鎖著懷中女人,「怎樣,可以放心了吧?」
海藍默默看了他幾秒,然後推開他,欲走回臥室。
男人手一伸,又把她攬回懷裡,「寶貝,你這是什麼態度?」
海藍揚起唇角,「我今天比賽累了,今晚要好好休息,沒空跟你廢話!」
聽著她模仿自己的語氣,邱峻笑了,「你難道不想知道,對陳寧投毒的幕後指使者是誰嗎?」
「是誰?」海藍順著他的話問,心裡也極想知道。
「你說呢?」男人挑眉,指尖划動著她水潤的唇瓣。
英挺的俊臉上,透著一種深不可測的光芒,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溫海藍添了添唇,「既然你不想說,那我要去睡覺了。」
「好啊,我們去睡覺。」男人咧著嘴巴,打橫將她抱進臥室。
「喂,我累了,今晚你能不能讓我好好睡覺,明天還要比賽……」
一句話未說完,男人已欺身壓過來,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