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砍頭
「 也不對,也許是熬夜背書背麻了,所以才做這麼真實的夢,對,就是在做夢。」齊天難以置信,心裡又給了自己一個對剛剛那些經歷比較合理的解釋。
心裡這麼想著,齊天馬上給了自己一個大比兜。
「啊臥槽!」不對呀,夢裡不應該會痛呀。不是吧一學期就熬夜學習了這一會兒,就穿越了嗎?難道自己的體質不適合學習?
夜空中的雲緩緩散去,月亮像個被囚禁已久的囚徒終於重獲自由,但長久囚禁耗盡了囚徒的一切精力,無精打采以致暮氣沉沉只會是他的常態。
慘白的月光在陰雲散去後通過牢房中那狹小的窗戶緩緩爬向了一個閉目的中年犯人。
他錦衣華服,俊朗的容顏在慘白月光的映襯下流露出幾分詭異的氣息。
在聽到齊天發出的聲響後,他睜開了眼睛。目光正好直對著那狹小的窗口 ,眉目中的英氣射向窗外,月光也搖曳起來。
「喂,小子,大晚上不睡覺準備越獄嗎?」他開口道。
齊天一驚,連忙看向發出聲音的隔壁牢房,有些陰暗,沒看太清,但這極具磁性的聲音已經讓齊天知道——這人是個帥哥無疑了。
齊天向來也是討厭擾人清夢的人,趕緊安靜了下來,躺在地上用手扒拉了一些地上不多的茅草蓋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心想先睡吧,明天再說。
心裡這麼想著,但齊天始終難以邂逅周公,反而雙腿還一直在輕輕上下摩挲著,像個發情的小娘子。
「媽的,這爛茅草不會有什麼病毒吧,好癢」。齊天伸手狠狠撓了撓大腿周圍,心裏面早已經罵罵咧咧。
「小子,你知不知道打擾人休息真的是件該死的事,如果在外面,我說不定就會讓你永遠也發不出聲音了。」中年犯人再次開口。
齊天心裡也憋屈,莫名其妙來到這鬼地方不說,還被人誤認為是採花賊,關鍵是,要是明天回不去,期末考試怎麼辦呀,重修真的很麻煩的嗚嗚嗚。但難過之餘還是開口道歉:「對不起呀老哥,我的錯,我儘量忍住不發出聲音哈。」
中年犯人似是也沒了睡意,開口道:「犯什麼事了能被關到這等死的地來?」
齊天心裡有點詫異,什麼等死的地,我看你不是睡得這麼香,還穿得像是來度假的一樣。心裡這麼想,但一想到自己的遭遇還是倒起了苦水:「這什麼鬼地方呀,我是啥事不知道一睜眼就來到這兒了,媽的好像還不小心猥褻了人黃花大閨女。」
「你說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中年犯人一下坐了起來,扭過頭來,雙眼仿佛一道弩箭,穿過牢房中的昏暗注視著齊天。這時,天空中一團黑雲像是從遠處飄來,又像是突然出現,遮住了那一輪灰白色的月亮。
齊天並未注意到那中年犯人的異常舉動,在聽到問題後反而想到自己看過的那麼多穿越小說,意識到自己如果真的狗血穿越了的話,那真的犯了個忌諱——暴露了自己對這裡的一無所知。
但齊天也懶得管了,自己啥也不知道也不是奪舍了某位倒霉的道友,看了看身下他確定自己穿過來的是本體,他也不認為這地方都是傻子會看不出來自己的異樣,於是也是覺得坦白從寬。
「對,確實不知道,我也挺懵的。」齊天說了一句話就閉嘴,等著中年男子接下來問自己是誰,來自哪裡。
「哦,我知道了,睡了吧,我困了。」出乎齊天預料,中年犯人並沒有接著問。
「啥,不接著聊聊嗎?」齊天懵了,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還想套點情報來著。
中年男子已經躺了下來,閉上眼道:「我說了,我困了,明個兒聊吧!」
齊天見他不準備理自己的意思,也識相地閉了嘴,準備想想自己一個小時前背的考試內容催催眠。幾分鐘後齊天不出意料地打起來呼嚕。
牢房外風呼呼地吹過,空中遮住月亮的黑雲還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濃郁。
中年男子忽然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瞳孔盯著天花板,像是哪裡有什麼東西一樣,若有所思。
「該死的小王八蛋,睡個覺怎麼還帶打呼嚕的。」
……
次日,齊天還沒睡醒就被幾個獄差帶走了,嘴裡罵罵咧咧的但看到孔武有力的獄差又不敢反抗。
……
「老子叫……對齊天。」
「 無恥之徒齊天,你於昨夜出現在女子閨房,意圖非禮於人,你可認罪?」公堂之上,面帶怒容的中年男子在齊天說完後突然喝到。
齊天心裡欲哭無淚,想要辯解但好像事實就擺在那裡,只能保持沉默了。
須臾,見齊天無語,中年男子道:「好,大膽齊天,你不說就是默認了,按律例,夜入女子閨房意圖非禮,處以宮刑,對象為上級官員及其家屬者罪加一等。來人,著齊天下去,明日問斬。」
說完幾個大漢就走向前來架著齊天向外走去,而齊天此時也沒反應過來,對於結果有點難以置信。
「啥?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