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10、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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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都傻站在那裡。
倪月最先反應過來。「我是想說，你看，這麼大房子就我們兩個人在，有點，有點害怕。」
吳曉蘭想了想，跟著點了點頭。
于濤卻忽然有點臉紅。
倪月把吳曉蘭拉到身邊，「我們倆睡一間，待會我會鎖房門的，請你檢查一下各處房門吧，保鏢先生。」
說完，不由分說，拉走了吳曉蘭。
果然，沒多會兒，吳曉蘭就躺在床上睡得和死豬一樣。
倪月站在窗前，望著星空。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吳曉蘭的話。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可能，我也只剩下學習了。」
倪月回頭望望床上的吳曉蘭，心道，我總是笑這個傢伙笨，其實，說不定這個傢伙才是真的聰明。
抓不住的東西，你去費盡心思抓它做什麼。抓緊抓住能抓緊的東西才是啊！
嗯，從明天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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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蘭正坐在位子上看歷史書，李娜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個本子。
「潘老師回來了，叫我們周六去上課呢。」
「那個，潘老師不知道我轉班了嗎？」
「知道，潘老師說你數學太差了，就算在文科班，也該補一補。」李娜說的超級直白，吳曉蘭囧的頭都抬不起來。
「哦，好吧。」
李娜走後，吳曉蘭揣著本子發呆。
潘老師是一位及其負責任的老師，已經六十多歲，退休之後又被學校返聘回來。
據說，他手底下教出來了很多現在已經大名鼎鼎的學士、院士，是真正的桃李滿天下。
潘老師前段時間住院了，住院之前，他正在給班上的2撥人抓補習，一撥是像吳曉蘭這樣不開竅的，一撥是像程風那樣提升高精尖的。
每次，在潘老師家補習的時候，大大的客廳里擺了兩塊黑板，兩隊人分別坐在兩邊，潘老師捧著茶壺，邊看大家做題，邊不時給予講解。
那時候，吳曉蘭每次和程風一起去，一路上閒聊一些奇聞異事，補習倒更像是春遊的點綴。
可是現在。。。
吳曉蘭內心非常動搖。
她想去。好幾天沒有看到程風。雖然出教室門左拐走兩步就是原來的班級，可她卻沒有再邁步進去過。
她又不想去。如果見到了程風，要不要打招呼？她能不能平靜的跟他打招呼？
最重要的是，萬一程風根本當她不存在，她要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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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的結果就是，吳曉蘭還是去了潘老師家。
潘老師氣色還有些不好，講了幾題就讓大家自己做題。
來的人也沒有往常多。吳曉蘭做著題，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咚咚聲不斷加劇。
程風一改往日的作風，不發一言，一個人坐在了最前面。吳曉蘭只能望見他的背影。
好容易捱到學習結束，大家一窩蜂都出去了，就剩吳曉蘭一個人磨磨蹭蹭的收拾書本。
潘老師已經進去休息，師娘走了出來，和藹的招呼她，「曉蘭啊，別走了，乾脆在老師家吃飯吧。」
「不了不了，謝謝師娘，我還趕著準備回家一趟呢。」吳曉蘭趕緊站起身，像往常一樣幫師娘收拾好了桌椅，然後向師娘告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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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樓下，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程風低頭站在路口。
吳曉蘭不爭氣的心跳增速，左右望了望，一個人也沒有，難道，他是在等她？
吳曉蘭快走兩步，又停下來，慢走兩步。
萬一他不是在等她呢？吳曉蘭你還要自作多情嗎？
這時，程風卻回過頭來，極快的掃了她一眼，又望向別處。
「還是這麼愛磨蹭。」逆光中，吳曉蘭看不太清楚程風的神色，但是她聽懂了這一句話是在說她。
吳曉蘭心裡有點小驚喜。畢竟，這是這麼久以來，程風第一次跟她說話。
吳曉蘭抿抿嘴，強壓著心跳向前又走兩步。
程風卻像被什麼刺著了一樣，退了一步。
吳曉蘭愣在那裡。等她循著程風的目光往前方望去時，才發現，道路那邊，徐妮和于濤一前一後向這邊走來。
程風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冷冷的，刺刺的。
「你男朋友接你來了啊。倒是看的挺緊。」于濤的語氣帶著不屑。
吳曉蘭忽然反應過來，程風誤會了什麼。她有點生氣，臉色因急怒而有點發紅，張口正準備說話，程風冷冰冰的另一句話又飄了過來。
「不過正好，我女朋友也來了。」說完，不等吳曉蘭反應，快步走開，走到徐妮身邊，一把摟過徐妮的肩膀。
徐妮似乎嚇了一條，臉色通紅的低下了頭。
程風就像示威一樣，摟著徐妮從吳曉蘭面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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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幹嘛呢？」于濤晃到了吳曉蘭面前，望著程風離去的方向。
吳曉蘭心裡難受的很，不想理他。向前快走了幾步後，又憋不住回過頭來。
「你來這幹嘛！」吳曉蘭沖于濤大聲咆哮。
「我回學校啊？」于濤看著莫名其妙生氣的吳曉蘭。「這路是你家的啊？」
「那你跟徐妮走一起幹嘛！」
「我沒跟她一起啊？她自己走的，這路也不是我家的啊」
「你們！」吳曉蘭語塞。
「你們！你們都是壞蛋！」吳曉蘭忽然蹲下來，抱頭痛哭。
路上人來人往，一雙雙眼睛都看了過來。
于濤沒辦法，連拖帶拽的把吳曉蘭弄到牆角，自己站外側擋著，然後任由吳曉蘭扶著牆根哭泣。
直到哭的心裡一片死灰，吳曉蘭才神色麻木的往回走。
于濤一聲不吭的在後面跟著。
天灰濛濛的，烏雲在頭頂上醞釀著。
低頭走了一會兒，吳曉蘭忽然停了下來。她在地上看到了一隻死去的小鳥。
那小鳥高抬著頭，僵直著身體。
吳曉蘭眼淚又滾了下來。
她蹲了下來。
于濤以為吳曉蘭又要做什麼，趕上前來，卻看見吳曉蘭從包里掏出幾張草稿紙，把地上一隻死鳥包了起來。
吳曉蘭捧著小鳥站起身，泛紅的眼睛四處張望，看見了不遠處一個樹木繁茂的小坡。
她捧著小鳥跑到小坡前，從包里掏出尺子，吃力的在地上挖坑。
于濤站在旁邊看著，不知道該不該幫忙。
「啪！」尺子挖斷了，尖利的斷面劃傷了吳曉蘭的手。
吳曉蘭吃痛，一下坐在了地上。
于濤看見，氣急敗壞的奪下了吳曉蘭手上的半邊尺子。「你幹什麼啊！」
吳曉蘭抬頭，淚水汪汪的看著于濤。
于濤一下子又心軟了。
吳曉蘭推開于濤的手。
「我只是想把小鳥埋葬了。雖然它死了。但它曾經活過，曾經愉悅的歡唱過。它應當有個完整的結局，而不是躺在馬路上風吹日曬。」
吳曉蘭說完，把小鳥小心翼翼的放進土坑裡。
于濤看著她。
這個女孩，唉，這個笨女孩。
吳曉蘭正準備推土蓋上小鳥，眼角瞥見了斷在一旁的尺子。
她想起來，這尺子，是她和程風一起買的。程風的是藍色，她的是粉紅色。
這不就是情侶尺麼？當時她傻傻的樂了一會兒。
而其實，班上大多數人用的都是這種學校小賣部賣的尺子。
像這種文具的「易耗品」，根本都沒有幾個人關心過它有幾種顏色。也許程風也從來沒有關注到過。
吳曉蘭把斷成兩截的尺子也放進了土坑，然後堆上泥土。
再見吧。吳曉蘭心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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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辦法面朝大海，我們也都要努力春暖花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