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鴛鴦的棒子來了
20、打鴛鴦的棒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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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期末考試，吳曉蘭感覺身體已經被掏空。
宿舍里有幾個人早就收拾好了東西，考試一結束就歡欣雀躍的奔回了家。
倪月也回了家。
吳曉蘭爸媽是說好了明天來接的，所以吳曉蘭一點也不著急，回到宿舍就先爬上床補覺。
再醒過來時天色已經灰暗。
手機里有一條信息：第一題，鹹魚翻過身來沒有；第二題，鹹魚今晚吃什麼；第三題，鹹魚今晚去哪兒玩。
吳曉蘭打字：「1、請叫本姑娘仙魚；2、仙魚不食人間煙火；3、仙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粗去玩。」
發出去，吳曉蘭連蹦帶跳來到食堂，但是卻傻眼了。
食堂已經放假，門都鎖了起來。
躲在柱子後面的于濤笑出了聲。
「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魚小姐，你是來體驗人間疾苦的麼？這麼不巧食堂已經打烊了，你要不忍忍，餓著肚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于濤從柱子後面露出一個腦袋，笑的眼睛彎彎像月牙。
吳曉蘭瞪了他一眼，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準備回宿舍。
哼，老娘有存貨，回去吃泡麵就是了。
于濤卻從後面叫住了她。
「仙魚姑娘，留步留步。」
「幹什麼？」吳曉蘭把對食堂的怒火撒到了于濤身上。
「今天美食城那邊晚上有活動哦。」于濤對她眨了眨眼睛。
「什麼活動？」吳曉蘭聽到美食城三個字時已經動了心。
「據說是海鮮節活動，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呢，反正一條街什麼火鍋、燒烤、炸串什麼的，都參加活動，買一贈一好像？」
「唔」吳曉蘭有點動搖。
「走吧，去體驗一下人間疾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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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吳曉蘭和于濤一起在美食城一條街上，開始逛吃逛吃。
烤魷魚、炸雞柳、蒜泥扇貝，快到碗裡來。
小龍蝦、烤牡蠣、珍珠奶茶，一個也別跑。
就在吳曉蘭胃口大開，大快朵頤的時候，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她。
吳曉蘭感覺有誰在看她，四下里張望了下，卻沒看見是誰看著她。
「怎麼了？」于濤問道。
「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人再看我。」吳曉蘭又張望一圈，回頭看到了于濤忍著笑的臉，「你笑什麼？」
「沒有沒有」于濤敷衍，然後刻意退開了一步。
吳曉蘭知道這是他要使壞的表現，於是猛地做擴胸運動，一胳膊肘搗向了于濤的肚子。「笑什麼！老實說！」
「哎喲哎喲，我說我說。」于濤捂住胸口。「仙魚同志的主角光環擋不住，所以總有壞人打你主意啊！」
「哼！」吳曉蘭不理他，大步邁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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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店內，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收回了目光。
「你看啥呢？」旁邊的人問她。
「哦，看到一個小孩，有點像我同事家的孩子。居然跟一個小男孩子單獨在一塊。」
「哪呢哪呢？」另一個人八卦心態猛漲。
「剛走過去了。唉，現在的小孩子啊，就是早熟。」
「嗯嗯！就得告訴她爸媽，讓好好管教一下。」一群中年婦女滔滔不絕的打開了話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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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在家，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正是應了那句話，每逢佳節胖三斤，一個春節可出欄。
除夕夜裡，在家裡守歲守到迷迷糊糊的吳曉蘭，收到了一條來自「食人花」的信息。
「新年快樂！雖然答應了等你，但是還是要囑咐你一句。不管鹹魚還是仙魚，總之你要快一點。快一點到食人花的碗裡來，別讓我等太久。」
吳曉蘭抱著手機吃吃的笑了。
迷糊中，一雙手給沙發上的吳曉蘭蓋上了毯子，看到掉落的手機，撿起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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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學還有一星期，吳曉蘭已經開始歡欣雀躍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曉蘭媽推門進來的時候，吳曉蘭正在整理她柜子里的「小秘密」，以前的那些日記本。
「媽~你嚇死我了，可不可以敲個門再進來啊！」吳曉蘭把東西一股腦塞進柜子，轉過來朝媽媽抱怨。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這麼著急去學校啊？」曉蘭媽故作傷心的樣子，在曉蘭床上坐了下來。
吳曉蘭莫名其妙，「媽媽你說啥呢？心情不好？今天打牌輸了麼？」
「你才輸，你老媽我是常勝將軍。」曉蘭媽條件反射一般回了一句，然後又忽然意識到被歪了樓，於是清了清嗓子。
「曉蘭你坐過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談。」曉蘭媽正了神色。
「啊？」吳曉蘭心裡有鬼，忐忑不安的坐到了媽媽身邊。
「你是不是談朋友了？」曉蘭媽單刀直入。
「唔，那個，還沒呢」。吳曉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爸爸很生氣，讓我來跟你談談。」
「。。。」吳曉蘭縮著頭，心裡很是害怕。
曉蘭媽忽然摸了摸她的頭。
「你爸爸說起來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真沒想到我的女兒一下子都這麼大了，也是有狼崽子盯的肉了。」
「媽～」吳曉蘭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媽媽今天想給你講個故事，這是以前媽媽的媽媽給我講的故事。在以前，女孩子成年的時候，她們的媽媽會給她一塊白布，要求她們用黑墨水染上，然後再拿到河邊去洗。「
吳曉蘭懵懵懂懂。「為什麼要把布染黑了再洗？」
「因為，女孩子，是很金貴，也很脆弱的，就像那塊潔白的白布，一旦染上了髒東西，你再怎麼洗，也回不到一開始的純白。你試一次，就知道了。你懂嗎？」
吳曉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媽媽有個朋友，她們家的小孩是個男孩，比你要大七八歲吧。高中時，男孩和一個女生談戀愛，家裡人生氣不同意，就打罵了幾句，兩個人居然就不上學私奔了。他們跑出去打工，可是是高中都沒畢業能找到什麼好工作呢？到後來沒有錢，住在篷布圍起來的工地上，大冬天四面透風。後來還碰到一群流氓，不但把男孩子毒打了一頓，還差點侮辱了懷著孕的女孩。幸好警察來了，兩人才算得救了。男孩子後來痛定思痛，哭著回來求爸媽，要認真讀書。可是女孩子卻因為懷著孕，沒辦法讀書，只好回家生小孩、帶小孩。「
「後來呢？」吳曉蘭的思維已經跟著劇情走了。
「後來啊，那個女孩子跟考上了大學的男孩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男孩上大學不能帶她去，兩個人就一天到晚吵架，家裡雞飛狗跳的。」
曉蘭媽媽說著，心裡十分惋惜。吳曉蘭也低下了頭。
曉蘭媽摸了摸吳曉蘭的頭，「我這個朋友，雖然最後也接受了兒子的女朋友，幫他們用心撫養小孩。但是，後來兒子跟女朋友吵翻了分手，她也沒有攔著。因為啊，他兒子考上了大學，有了好的工作，可以找到更好的老婆，而不是高中都沒畢業就生小孩，跟社會脫節了的家庭婦女。」
吳曉蘭恨恨的咬唇，這個男孩子真可惡！這就是所謂的始亂終棄吧！
曉蘭媽接著說，「人性都是自私的！真是可憐了那個女孩子，感情也沒了，未來也沒了……我自己是有女兒的人，想著真覺得這家人自私，看著她也覺得面目可憎，後來我都不怎麼跟她來往了……」
曉蘭媽的話，似乎越說越遠。
吳曉蘭聽著，心裡越來越涼。
她突然害怕起來。
爸爸媽媽會怎麼辦？
是不是會阻止她和于濤在一起？會不會把她關起來？會不會，給她轉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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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對你有沒有真感情，不應該看他說了什麼，而應該看他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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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