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會的。」
顧願剛說完,在夏卿煙臉上拍了一下就拉著行李箱跑了。
留下了在原地懵逼的夏卿煙。
看著顧願慌張離去的背影,她舉起小拳頭,又放下去,然後摸著自己的臉,剛剛顧願摸過的地方,感受著餘溫。
嘴角微微勾起,展顏一笑。
然後就是無盡的擔憂,空虛。
顧願雖然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有一兩個星期不回家,見不到,但是沒有離開這麼遠過,他去到了另一個人城市,夏卿煙還有點不習慣,而且很害怕顧願不回來。
可是她又一想,顧願怎麼會不回來呢?
那是顧願啊,
她的顧願!
等透過車站玻璃看不到顧願的身影,她才轉身。
外面,雨水如瀑。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廣場上,依舊有趕路的行人旅客,冒著大雨前行。
看著雨幕,撐著雨傘的夏卿煙突然拔出隱藏在傘柄中的細劍!
明晃晃的劍在手中,然後她手腕翻轉,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劍身落了點點水珠,晶瑩剔透。
這一舉動,嚇壞了旁邊的人,紛紛側目,對著她議論紛紛。
夏卿煙神色清冷,提著劍,撐著傘走入雨幕當中,朝廣場中央走去。
走的時候,手上的劍還在舞著。
邊走邊玩,劍斬雨幕。
「給我殺!」她絲毫不在意旁邊的目光。
「斬斬斬」
」刺刺刺」
「噗呲噗呲………」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突然就想找回童真。
剛走沒多遠,就被後面的聲音叫住。
「女士,別走。」
夏卿煙不知道是叫她的,只是聲音越來越近,她便回頭看看。
不回頭不要緊,一回頭嚇一跳。
只見四個身著制服的特警小哥拿著盾牌叉子還有防爆棍朝夏卿煙過來了。
她一臉懵逼。
幹什麼這是?
夏卿煙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劍。
她表面上很鎮定,但其實心裡很慌。
「有事?」夏卿煙吐了兩個字。
幾個特警小哥看著她,目光奇怪。
也不怪他們如此,夏卿煙確實奇怪了一些。
一個打著紅傘,手裡拿著一把長劍,還在公共場所亂揮,確實很像恐怖分子。
「你這劍哪來的?」
夏卿煙道:「定做的。」
「來車站做什麼?」
「送人。」
「誰?」
「我老公!」
「劍拿給我看看。」
夏卿煙老實遞過去,然後一臉無辜地撐著傘站在那裡。
幾個特警小哥身上全部淋濕了。
那小哥一看,那把劍雖然很長,也很亮,但是兩邊沒有開刃。
小哥把劍還給她道:「雖然這把劍沒有開刃,但是在公共場所還是不要拿出來揮舞,萬一傷了人就不好了。」
夏卿煙抿著嘴,點點頭,像犯錯的小孩子。
夏卿煙接下劍,把劍重新插回傘柄里。
她趕緊撐著雨傘離開了。
小哥看著她離開,議論道:「這個女士很眼熟啊。」
「咱們一天在車站見那麼多人,看見相似的臉也很正常,不是有很多明星撞臉嗎?」
「不是´•ﻌ•`」
「你讓我想想。」
「先回警務站吧,全淋濕了。」
回去的時候,那位特警小哥道:「我想起來了,我刷視頻刷到過她,她是那個遊戲公司的董事長!」
「哪個遊戲公司?」
「就那個一夏知卿啊!」
「哦,我知道,我女朋友的偶像就是一夏知卿的董事長,她天天玩戀愛大作戰,還往裡面充錢來著。」
「哎呀,早知道應該要一個簽名的。」
「走遠了都。」
夏卿煙當然不想久留,她尬的腳趾頭扣出了三室一廳,這要是被心語她們知道自己被警察逮住問話了,估計要嘲笑自己很久。
坐在第三候車廳等待發車的時候,顧願碰見了帶小紅帽的,他拿著個小喇叭,還有小旗子,上面寫著小紅帽志願服務隊。
「想要提前上車的旅客,請找工作人員辦理。」
「想要提前上車的旅客,請找工作人員辦理。」
有一些人按耐不住,詢問道:「可以提前上車嗎?」
「可以,走嗎?」
「要錢嗎?」那人詢問道
「有行李嗎?」
「有」
「幾個人?」
「三個。」
「一人一百,三百。」
「什麼(๑•̌.•̑๑)ˀ̣ˀ̣三百?你怎麼不去搶啊!」
這時候,一個車站工作人員過來。
他開口道:「車站並沒有委託第三方公司做託運行李提前上車的業務,大家不要被騙了。」
那個小紅帽似乎也很懂,他什麼也沒有說,拿著大喇叭就走了。
很快,顧願開始排隊檢票。
來到站台,找到自己的車廂,他買的是二等座。從天海到郡沙高鐵要差不多五個半小時。
顧願上了車,將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坐的是靠窗的位置。
在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大爺,帶著眼鏡,穿著行政夾克,拿著公文包。
顧願一看就知道這不簡單,不是教授就是衙門的。
老大爺打量著顧願,顧願微微頷首示意。
不一會兒,旁邊又走來一個女孩,長相六分,不過打扮很不錯,穿著牛仔短裙,白色繡花小棉襪,帶著可愛的粉紅兔耳朵。
一雙大長腿翹起來,左腿壓右腿。
她的行李箱在下面,猶豫再三開口道:「帥哥你好,能幫我把行李箱放上去嗎?」
顧願開口道:「可以。」
他站起來,女人側身挪了位置,顧願幫她把行李箱放上去。
「謝謝。」
「不客氣。」
因為女孩身上噴了香水,顧願不習慣,打了幾個噴嚏。
她坐的很端正,手裡拿著手機,看著一個離婚女律師的直播,那個女律師是直播解答情感問題的。
在顧願看來,一般觀看這種事直播的,大都應該都是情感遇到了問題才會關注吧?要麼就是想找認同感,找同類。
那麼不言而喻,這個女孩肯定也遇到了情感問題。
「姑娘,談對象了嗎?」老大爺和藹開口。
女孩溫柔地笑著道:「剛分手了。」
「呦,為什麼啊?」
女孩說道:「我們談了四年,剛開始還可以,可是後來我發現他這個人沒有上進心,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在我們縣城擺燒烤攤,四年了他還在擺燒烤攤。」
「我覺得一個男孩子,起碼要有上進心,我給他四年時間,他一點進步都沒有,感情就越來越淡了。」
「其實一年前我就想分手了,只不過怕他難過,上個月才說出口。」
老大爺問道:「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女孩道:「我沒工作,剛剛考上京都政法的研究生。」
「我們註定以後不是一個世界一個層次的人了,沒什麼共同語言,還是分手比較好,這樣也不會傷害對方。」
好傢夥,說半天是上岸先斬意中人。
老大爺道:「他一個燒烤攤能擺四年,說明能賺錢啊,很踏實,怎麼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女孩有些語塞:「就是他只是初中學歷,我是研究生啊。」
老大爺扭頭問道:「小伙子,你有男朋友嗎?」
顧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