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鳳嬌?
眾人一聽這名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黃狗倒是想起來一個人,他冷淡道:「你想請大哥的夫人演戲?別做夢了。」
「鳳嬌姐已經息影多年了。」
孫威也以為顧願說的是陳夫人,他也覺得不可能。
陳祥道:「不對不對。」
「顧先生肯定不是說的陳夫人啦。」
「他應該說的是另一個人。」
黃狗皺起眉頭:「還能有誰?林鳳嬌不就是大哥的老婆?」
陳祥笑著道:「你們忘了?一眉道長俗名林鳳嬌啊。」
「哇,平時都不怎麼喊他名字的,輩分比他長的就叫他一眉,比他低的就喊他九叔,林鳳嬌這個名字,我估計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顧先生竟然記得,那肯定也是做過認真調查的。」
「不過他是道士,出演殭屍片好像也正合適不過。」
「顧先生的眼光真是獨到啊,令人佩服佩服。」
黃狗與鄭劍二人心裡雖然不爽,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顧願笑著道:「陳老師到時候給我們牽個線,我不會虧待陳老師的。」
「能夠幫顧先生的忙是我的榮幸,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陳祥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證。
顧願點點頭:「那就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了。」
「來,乾杯。」顧願舉起酒杯。
汪劍與哈武兩人舉杯,黃狗與鄭劍二人面色尷尬,舉也不是,不舉也不是。
顧願笑道:「二人老師也一起啊。」
「不好意思,這次沒有準備那麼多劇本,如果以後有好劇本,有合作的機會,我一定優先考慮二位。」
一杯酒下肚,酒桌上陷入短暫的寂靜。
楊齡之看著顧願說道:「顧願,你少喝酒,不好。」
「放心吧,你看,我就抿了一小口。」
楊齡之小聲道:「你看看,你把二位老師氣得。」
「臉都黑了。」
「有麼?」顧願目光敷衍地掃過去。
鄭劍跟黃狗二人臉色鐵青。
「不是吧,應該是他們本來皮膚就黑。」
「你看看,那個黃狗肯定是蘇格蘭打滷面吃多了。」
「那個鄭劍壽司吃多了。」
飯桌上很安靜,顧願與楊齡之小聲聊天,但是動靜足以讓其他人聽見,陳祥主動開口道:「顧先生放心了,大家都是華夏人來的嘛,沒有人不認同吧?」
」喂,威仔,你認同嗎?」陳祥指著孫威問道。
「當然了,我們生來就是華夏人啊。」
「吶,劍仔你呢?」
鄭劍看了一眼黃狗,尷尬一笑道:「我,我出生在香江,所以是香江人。」
「切,香江是不是屬於華夏?」
「算是吧。」鄭劍憋了好一會兒,很不情願地說。
「狗仔,你呢?」陳祥又把目光轉移到黃狗身上。
「喂,咱們是來工作的,做咩?你是查戶口的嗎?」黃狗很不爽的放下了筷子。
「香江以前是大不列顛管理的嘛。」
陳祥怒斥道:「靠,狗仔啊,認不認得清現實啊?我們那時候是被迫割讓的啊。現在已經回來了。」
「你身為一個華夏人竟然說出這種話,哇,死衰仔,鋪蓋。」
黃狗攤開手道:「還能不能好好談?工作的時候能不能只聊工作?如果不能,我馬上走人就是了。」
陳祥道:「已經簽了合同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靠。」
「你們啊,媽的,只想著撈錢,忘了自己的祖宗。」
在旁邊的汪劍哈武連忙打圓場。
「有話好好說,不要那麼生氣。」
「來來來,陳老師快坐下。」
「黃老師也坐下。」
「今天只聊工作。」
陳祥悶悶地坐下。
氣得轉過頭去。
顧願開口道:「那就聊點工作上的事情吧。」
「哈導,本來這個節目不是定好的是甄彈還有楊琳兩個人來參加嗎?」
「怎麼又改成鄭……老師,還有黃……老師來參加了?」
「我記得當時也已經宣傳了吧?」
顧願故意說起這個,就是在黃狗面前說他們是個替補來的。
鄭劍跟黃狗搞不懂為什麼這個沒見過面的顧先生一直針對自己。
汪劍笑呵呵道:「楊琳小姐準備結婚了,所以取消了合作。」
「甄彈先生是因為要拍電影,檔期有衝突,所以也取消了合作。」
顧願說道:「不對吧?我聽說不是這樣的。」
「咱們都不是外人,我就當吃瓜一樣問問。」
「這個楊琳不是因為前段時間的接連無腦發言害怕參加節目了?」
「那個甄彈是因為最近他被爆片場改劇本才不想來吧?」
汪劍道:「說實話,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平時說話做事已經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了,但是難免有口誤,因為他不可能保證不出錯,一旦出錯了那就會被無限放大。」
「我覺得這對藝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顧願問道:「欸,你最近是不是代言了一款產品,然後暴雷了?」
「汪台長是害怕了吧。」
他繼續說道:「是人都會犯錯,都有自己的思維局限性,但是說話做事總是會展現你真正的人生觀價值觀。」
「只能說多行好事,莫問前程。」
這頓飯,在不愉快中結束了。
顧願並沒有被擾亂心靜。
他才不會為了雜碎而生氣。
下了酒店後,站在酒店門外。
楊齡之張開雙臂道:「顧願,帶我去兜風吧!」
顧願拉著她的手:「好啊。」
「要不我今天晚上直接拉你到嶽麓書院?明天咱們去逛書院。」
楊齡之點點頭:「聽你的。」
不一會兒,司機開過來一輛車,讓顧願跟楊齡之開著這輛寶馬760走了。
他自己叫了輛滴滴回家。
顧願準備開車,楊齡之坐在副駕駛。
就好像一起上完班,一起回家的小夫妻。
這是楊齡之夢寐以求的生活。
「嶽麓書院在哪?」
「我開個導航。」
當顧願打開導航,就聽到了一句話。
「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楊齡之笑道:「這人誰啊?聲音好搞笑。」
顧願道:「聽泉鑒寶。」
「我經常看他直播。」
「怎麼了?走啊?」顧願幫楊齡之系好了安全帶。楊齡之見顧願不啟動車子。
顧願訕笑道:「我突然發現我還沒考駕照。」
「要不你帶我兜風吧?」
楊齡之道:「啊?可是我很少開車。」
「你不是有駕照?來吧,我相信你。」
「好吧。」
當楊齡之坐在駕駛位上。
一道賤兮兮的聲音傳來。
「一個人開車嗎?姑娘?」
後面聽泉的聲音一直在顧願耳邊環繞。
「前方路口,雙擊翻轉掉頭。」
「攝像頭很開門,但沒什麼用。」
「前擋違法拍攝,值兩百個饅頭。」
「車子很開門,考慮傳遞嗎?」
「前方測速拍攝,東西是老的,但沒什麼用。」
「前面的大勞一眼假,把他撞下去沉澱沉澱。」
「超速了妹妹,駕駛證考慮傳遞嗎?」
「唉๑•́₃•̀๑,姑娘,這開車技術,再沉澱沉澱吧。」
「這條路很開門,往前走。」
「角度不對姑娘,往旁邊一點。」
「注意,前方是紅燈,不是饅頭,不用搶!」
「前方陡坡,趕緊上上人氣票,給姑娘提速。」
「前方擁堵,沒事姑娘,咱不著急。」
「目的地已到達,姑娘,我們都下去沉澱沉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