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殺人未遂
咣噹噹當——
盔甲的頭盔掉在地上、順勢滾動著，不過頭盔下面露出來的，卻是空蕩蕩無頭盔甲！
接著空盔甲手中的長劍，也鬆脫落地，並且整個盔甲無力地跪下來，向旁邊栽倒，關節不再虛空連接、而是相互脫離……
這要是被監控拍到，警方怕是要三觀炸裂。
不過白石之前的「頂心肘」，特地將它打到了監控死角，之後才一記「劈掛」拍落了頭盔，這時不僅監控不會看到，而且……
白石這時也看到了，在角落裡「睡著」的館長。
白鬍子一大把的館長，這時在這裡沉睡著，大概是在他「穿戴」盔甲的時候，就已經沉睡，而作為館長，他當然也知道這裡監控拍不到，所以才在這裡穿戴盔甲。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並不是穿戴盔甲，而是「附身」在了盔甲上！
顯然剛剛的戰鬥，其實就已經是「黑魔盔甲」在動手，這時被白石「物理降魔」後，附身的落合也暫時失去意識、繼續昏迷。
紅子這時又看了一眼展廳角落裡的監控，鬆了口氣……
如果白石也不行的話，她就只能冒些反噬的風險。
「呼……確定他在使用盔甲的時候，意識應該很模糊吧？這倒是省了力氣。」白石這時平息下來地說道。
這樣一來，加上監控證據，順理成章地就可以證明，剛剛和白石激戰的就是老館長——畢竟監控里可以看到，白石將穿著盔甲的人打過來，之後這監控死角里，只有白石和老館長……
至於白石為什麼在昏迷後將他的盔甲扒了……
雖然有些違和，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甚至在老館長自己的記憶，也正是這樣……
「不錯，最後沒有被拍到，那看來這盔甲還能用。」紅子這時上前，撿起了地上掉落的頭盔。
如果被監控拍下來……尤其是如果拿到警視廳、或是科警研之類的地方，放在大庭廣眾下，各種科學分析的話，「反噬」會直接令這盔甲失去所有超自然特徵、變成一般物品！
魔法能力，就是這點非常不便。
相比之下，白石的身體力量，雖然少了些神奇之處，但在大庭廣眾下使用也無所謂——的確在白石使用「我流」的時候，能量已經漸漸不守恆了、爆發的能量不是肌肉正常有氧無氧反應能釋放的……可是誰又能看得出來？
與此同時，剛剛第一時間逃走的真中社長，這時終於姍姍來遲地，叫來了其他工作人員，以及「熱心的遊客*3」。
「看……怪物還在那裡……」
「啊！是白石署長……」
「館長？館長也被襲擊了嗎？」
……
米花美術館報警後，很快就有巡警趕了過來，有白石在，案件的處理推動也很快！
「什麼？你是說……那個是落合館長？」目暮這時也趕到了現場。
一開始美術館的新老闆真中，在報警時聲稱，自己不僅被「穿著中世紀盔甲的人」用大劍襲擊，而且「還有三五米高的巨人出現」……
搞得場面不小，而且白石也特地通知了「總店」——因為自己有對「犯人」動手，所以需要避避嫌。
目暮看到白石就知道，「三五米高的巨人」什麼的，肯定是被襲擊者太害怕、當時房間又很暗，所以腦補得太誇張了，可是……
落合館長居然是「盔甲人」？
目暮剛剛也看到了，那位被救護車拉走的老館長……
他能穿著四十公斤重的中世紀盔甲，和白石比劃比劃？
人體，還真是神奇……
「嗯，展廳里有監控。」白石篤定地點了點頭。
之後大家就看到了，這仿佛是皮套劇拍攝現場的監控畫面！
看著白石下手之重，想到裡面是年紀一大把的落合館長，目暮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最後看到白石在監控畫面中，速度都快成了殘影的一記頂心肘、將「盔甲人」頂出了畫面，目暮也是一陣牙酸，下一刻，白石就追了上去，在監控里可以看到，盔甲的頭盔很快就滾落了回來……
雖然這時沒有直接看到盔甲人的真身，但是之後的確在監控死角里，只有白石和落合館長兩個人！
……
看到盔甲中的人，居然真的是落合館長，其他美術館的員工，也都震驚不已——想不到……館長竟然深藏不露？
原本還有人，將剛剛真中的話，當作是他在慌亂中的「過分腦補」——畢竟兩米三的白石，都被說成了三五米高的「巨人」。
那麼……
那個身姿矯健的「中世紀騎士」，很可能也是真中的過分腦補吧？
畢竟這傢伙虧心事做多了，心虛也很正常！
真實情況或許只是穿著盔甲、慢悠悠地走過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以老館長的身體，穿上那個之後，正常行走都很困難才對。
然而現在從監控畫面看來……
這點上真中還真沒撒謊！
明明穿著四十公斤的盔甲，可是這盔甲人就像是在拍攝假面騎士一樣，又是大跳、又是將大劍掄圓了揮舞。
「目暮警部，剛剛……毛利家的小朋友，在現場發現了這些。」佐藤這時拿著兩個證物袋過來，裡面分別是一張紙和一支筆。
白石這時看了一眼滿臉賣萌的柯南，看來他也沒閒著……
「是在一座展台上發現的，不知道和案件是不是有關。」佐藤說著，狐疑地看向了在場的一名員工。
「嗯？窪田？」目暮看到紙上，寫了一名員工的名字。
而叫做窪田的瘦臉員工，這時慌忙說道：「啊？這和我可沒有關係！那副盔甲，我、我抬起來都很吃力的！」
「我明白了，之後我們再……」目暮這時也只能先相信監控的內容。
就在這時，目暮的電話響了。
「醫院嗎？怎麼樣？嗯……好……那就好，你先留在醫院看好嫌疑人……」
目暮放下電話後說道：「落合館長已經承認了罪行，而且……身體也沒有大礙。」
說後半句話時，目暮古怪地看了白石一眼——對此，他只能認為是，白石在戰鬥中有放水……
否則再怎麼看，老頭都應該被他打癱了！
然而現在據醫院的高木說，落合館長沒什麼嚴重的外傷，只是精神有些萎靡。
「誒？」柯南則是驚訝了一聲——原本他還以為，這案件可能有隱情，畢竟……
館長的身體素質如何且不說，最重要的是，他在館長進救護車之前觀察過，落合館長身上完全沒有穿戴過盔甲的痕跡，總不會是白石還給他換過衣服吧？
「有什麼問題嗎？小柯南。」白石說著，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就像是在搓一顆「養生球」！
「柯南！不可以給白石警官搗亂！」小蘭立刻過來將柯南抱走。
柯南這時雖然滿臉迷茫、滿心迷惑，但是……對於白石指控，落合全盤承認，沒有任何抵賴的意思。
……
其實如果落合堅決不認罪話，這事兒還有得扯皮——畢竟盔甲里的確沒有他的穿戴過的痕跡，他也的確沒有那麼好的身體……
有這種程度的證據，檢方在法院上的確可以拿得出手，可是辯護律師大有的可說。
真的做無罪辯護的話，法庭上的桌子，怕是要拍得「砰砰」響……
到時候怕就是辯方以「盔甲中沒有被告穿著的痕跡」、「被告不會武功」、「監控沒有直接拍到被告在裡面」來辯解質疑。
而檢事官也可以盯准了「監控死角只有白石警官和被告兩個人，且死角是封閉空間，來證明犯人只能是落合」來立證。
最後說不定還要白石作為證人登場，被反覆提問，他為什麼扒掉對方的盔甲……
幸好……
沒有真的出人命，這種情況，落合館長自己又承認罪行，那就問題不大，律師也不會做無罪辯護。
……
「可惡……那個老頭子，居然還想要殺我？該死！」真中見犯人身份已經實錘，終於從之前的畏縮中緩了過來，開始怒罵犯人。
不過一旁的飯島，這時忍不住說道：「還不是你不守信用！老闆是因為你答應繼續經營美術館，才將這裡低價賣給你的，你卻在合同上動手腳！」
真中聞言，惱羞成怒道：「住口！你這種人懂什麼？懂不懂什麼叫契約精神？」
嗯，能讓你上當、能在合同里埋下陷阱，這是我的本事，上當之後你就要認，這是契約精神……
「警官，那個老頭子殺人未遂……而且還襲警！應該判很久吧？」真中馬上對目暮問道。
「這個要法院來判，不過殺人未遂應該是確定的，他也已經承認了這點。」目暮雖然看不慣這種人的嘴臉，但是一碼是一碼。
不過……
白石這時忽然開口道：「不過並沒有襲警。」
「誒？」目暮聞言看了過來。
「我沒有表露警員身份，我們的戰鬥，屬於武者之間，心照不宣的切磋，並不能算是襲擊，而且……他之後也沒有再追擊真中先生吧？我看殺心也不是那麼明確。」白石理所當然地說道。
為什麼沒有追擊真中？
因為落合館長只是普通人，操縱盔甲的時候，意識很模糊，被阻攔後攻擊目標就轉移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真中憤怒地看著白石的脖子——再怎麼憤怒，也不大敢和白石對視。
「正常提供口供罷了。」白石平淡的說道。
真中聞言，臉色一陣難看，之後絮絮叨叨地說著：「真是些沒有商譽的傢伙……可惡……這是破壞米花的營商環境……」
不過此時的真中，雖然憤慨，但卻也只是無能狂怒，心裡已經決定，允許館長他們回購美術館——明明當時拿到了極好的價格，以為能大賺一筆的！
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小命要緊，落合館長年紀的確很大了，可是……誰能確定過個幾年，他是不是依然老當益壯？
「窪田！你這個混蛋，別以為你偷館裡的美術品，換成贗品的事情，會就這麼算了……警官，我要報警！」真中越想越氣，直接檢舉了窪田。
「誒？真中先生，我們說好……」
「說好個屁！你這個該死的小偷！進監獄吧！」真中不客氣地打斷道。
此前窪田一直偷竊館裡的美術品拿去賣，來彌補自己的債務。
不過真中雖然發現，但卻沒有報警，因為報警的話，這種負債作案人員，也很難追回損失，所以真中選擇用這把柄威脅他為自己做事。
本來真中是想等美術館關門，就搞一筆大的——先偷天換日，再給假貨買保險，最後一把火燒了乾淨，反正之後也要在原地重建酒店，這樣可以利益最大化……
既然現在他慫了，自然也就把窪田拎出來出氣！
甚至他在懷疑，窪田是不是故意瞞著自己，老館長其實是「高手」的事情。
「這個……」目暮說著，看向了白石。
「好，之後米花署會受理。」白石點了點頭，這種小案子，米花署就能處理。
……
白石這時也很慶幸……
如果老館長真的按照地獄展廳的畫作的殺人方式，即使當場破案、落合也願意認罪，頭疼的事情也在後面！
到時候盔甲全身浴血，裡面肯定也有從關節處滲進入的血液，而穿戴者身上一乾二淨，連頭髮和長長的鬍子上，都一點普米諾反應都沒有……
這種證據交上去，哪怕原告自己認了，檢事官也得把辦案刑警罵得狗血淋頭！
不過現在沒有那麼麻煩，無論是事實層面，還是在落合的印象里，這都是殺人未遂無誤，只是「穿戴盔甲」的方式，他的印象和事實有些偏差。
唯二知道真相的白石和紅子，也做了「偽證」——這並不影響案件性質，偽的只是令作案手法科學些……
「所以這個也是贗品吧？」紅子這時舉著頭盔說道。
「那個本來就是仿製品，不是我賣的！」窪田連忙說道。
「賣給我。」紅子不容置疑的說著，同時看向了真中。
現在美術館和館內的美術品，都屬於真中。
真中本來不想搭理她，不過……想想落合穿著這東西的時候，有多可怕，他還是點頭道：「送給你了！拿得越遠越好！」
「小泉同學是吧？關於剛剛的筆錄……」目暮這時還想向小泉紅子再確認一下證詞的問題，不過……
「我和他一起來的，看到的和他一樣。」紅子嫌麻煩地一指白石。
在場眾人：……
不僅是目暮和佐藤，在場米花署的警員，這時也都嘆為觀止地看著自家署長——您老……大周五的，約高中女生來美術館？
白石見狀臉色一黑……
「山田，你……去把真中先生報案的所有美術品，全都清點一遍，可能還包括沒有發現的，全館都檢查一遍！」白石直接指使道。
「誒？是……」山田也滿臉無奈——又不是只有我一個露出「嘆為觀止」的表情，為什麼又是我？
就在這時，目暮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什麼？又有一起？還是他目擊到嗎……好，千萬不要讓他離開！」
目暮接過電話後，先是對白石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開口道：「白石老弟，抱歉，這起殺人未遂，既然落合先生已經承認，也由米花署處理吧。」
本來目暮是因為，真中的報警過於「異常」，加之白石因為徒手打暈了兇手，本身需要作為重要證人，為了避嫌不好由米花署處理，這才在沒出人命的情況下就來了……
不過現在落合已經認罪，而目暮手上又有其他事情，也就先離開一步。
「嗯，那就交給我吧。」白石也沒有多問——反正也是安排給下面的人做！
目暮這時猶豫了一下，最後提醒了一句道：「之前說的神隱案……又出現一名受害者，還是一樣的情況……多羅碧加公園的事情，你之後再確認一下吧。」
「誒？好。」白石聞言也是一愣，旋即點頭答應下來。
當然，白石並沒有什麼可確認的。
因為多羅碧加公園的「惡作劇」，就是白石自己「作」出來的，還有什麼可確認？
只是目暮這邊，連續出現兩起人口失蹤，只有全身衣物……和一地血水留下的神隱案，這情況令白石也始料未及。
與此同時，原本還有些在意【老館長是怎麼「變身假面騎士」的】的柯南，聽到這話後，也完全轉移了注意力！
「目……」柯南正猶豫，該怎麼以現在的身份，向目暮警部了解案情，就在這時，小蘭忽然開口道：「目暮警部，多羅碧加公園出了什麼事情嗎？難道……新一之前離開那裡，其實是去幫您破案？」
「誒？工藤？最近沒看到他啊……」目暮聞言一愣。
這下柯南沒空管什麼神隱案，連忙說道：「小蘭姐姐！新一哥哥昨天不是給你打了電話嗎？我猜肯定是在國外啦！」
而山田這時忽然說道：「目暮警部，您說的……是那個神隱的謠傳嗎？米花發現的那身衣服是男裝，我特地去看過，綠色的連帽衫、牛仔褲……而且被人淋了紅油漆。」
就是因為山田有關注那個怪談論壇，所以之前才會第一時間知道多羅碧加公園的「惡作劇」
自然現在也從那個論壇上面，知道了東都最近出現的「神隱案」。
之後山田也主動去證物保管處，確認過多羅碧加公園出現的「油漆衣物」的證物，確定了米花這邊的只是「惡作劇」。
「原來如此，那就好。」目暮聞言點了點頭。
小蘭臉上卻浮現出了狐疑與擔憂糅雜的神色——綠色連帽衫、牛仔褲……這不就是那天新一的搭配嗎？
「啊啊啊！小蘭姐姐，廁所、廁所……我要去廁所了！」柯南連忙拉著小蘭逃走。
同時柯南也打定主意，今晚回去後，還得再找機會給小蘭打個電話，否則她說不定會聯想起來……
……
白石將後續事宜，交給其他警員處理，之後就和小泉紅子離開了美術館。
紅子的心情倒是很不錯……
沒有損壞這件魔法道具，就將它「繳獲」了——雖然被白石打掉了頭，但並不算損壞，最多算是硬關機。
因為落合已經承認了計劃殺死真中，而這又不是真正的兇器，故而白石做主，沒有將其作為證物保存。
一來是這東西上面沒有穿著的痕跡，被發現了反而麻煩；二來這東西有蠱惑人心的能力，雖說沒那麼容易激發，但白石也不想放在警署里，免得出現意外……
這盔甲收好後，裝在箱子裡，這時由在外面等候的哈斯科背著，好像「聖衣箱」大小。
「這魔甲……你使用起來，不會有危險吧？」白石稍微擔心了一下。
「噗嗤……」哈斯科故作不屑地怪笑。
小泉紅子則是解釋道：「即使製作它的黑魔法師在這裡，我也不會有危險。」
小泉紅子對自己在這方面的「咖位」很自信……
「而且這也不是我要用。」紅子忽然又補充了一句。
「誒？」白石聞言一愣，有些擔心地問道：「不會是給基德吧？」
莫非基德還要加強？
「當然不是……他如果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理解的【魔術裝置】，恐怕反而會影響自己的『魔術』水平。」紅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紅子說的「魔術」，是指超自然力量的「魔術」，需要使用者有極端的自信。
「魔法」與「魔術」是最無法共存的能力！
當然，快斗的自信，也沒那麼容易動搖，即使他被紅子「定身」過，也依舊認為只是「催眠」……
「那這是……」白石還以為，她還有超自然力量的朋友在東都，有點想要認識一下。
「是給你準備的，你還沒有魔女武裝，這個材料剛剛好。」紅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白石：？？？
「等等，魔女武裝什麼的……」白石想起，之前看到紅子穿的那身，一時間有些羞恥起來。
「變身換裝，可是魔女必備的能力。」紅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們這個魔女……不會是魔法少女的簡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