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關於仇家去找毛利一家辦活動這件事
「表彰大會?」
白石聽到紫原的匯報後,表情古怪地看著手裡的文件。
總的來說,就是松下那個老女人,在對白石施壓未果、甚至被白石反唇相譏後無能狂怒,想要借著表彰小蘭、柯南等學生,打擊米花署的威信……
問題是……
這有啥用?
白石覺得,這表彰會對自己的挑釁意味更多,對公眾的影響力很小,實際作用就更小!
難道她能讓警視廳宣布,米花署破三大案,不是因為警員能力,而是因為有米花町學生的幫助?
顯然不可能……
甚至她搞這種活動,在教育領域,都站不住腳,根本不敢有人來背書!
畢竟……
高中女生為什么半夜在馬路上獨自行走?
四個小學生,報警是因為什麼?
雖然白石知道事出有因,但是松下根本無法解釋。
甚至如果不是為了打擊米花署的威信,這表彰大會就應該是批評大會才對!
根本不可能認可他們的舉動……
然而現在松下百合子,甚至在發現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的關係後,決定請毛利小五郎來演講,請他傳授「安全教育經驗」!
這更是在警視廳的雷區上蹦迪……
怎麼名偵探比警員有用,甚至還更會安全教育是吧?
如果真是毛利小五郎破案,警方倒也沒什麼可說的,不過現在犯人可都是米花署逮捕!
也就只有「路魔案」,算是小蘭作為受害者、直接反擊成功。
她越要搞這種活動,警視廳也越是有動力宣傳米花署——像是《觀察周刊》,現在直接將米花町稱為【斷罪之地】……
東島國媒體喜歡用中二詞彙的特徵,發揮得淋漓盡致!
……
「參與人數不多啊……米花公會堂或者活動主辦方,有申請安保嗎?」白石看了看文件之後,不屑地問道。
現在即便是松下百合子,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把這活動辦了出來,也不是什麼大型活動,到場的只有「死神一家」、「帝丹三傻三家」,兩校領導,時間也很倉促,就在周二晚上……
並不是帶上學生的大型活動!
畢竟在原則上,學校和教育部門,是不建議學生進行如此冒險的行為的。
為此柯南也鬆了口氣——如果場面太大,他反而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那些人」盯上!
「沒有申請警備,只是正常活動備案……機動隊員需要出動嗎?」紫原回答後,向白石請示起來。
「不需要,這種小活動,不需要特別在意。」白石直接搖了搖頭,今晚警署內也還有「慶功宴」。
紫原其實也這麼想,只是覺得有針對米花署的意思,所以來匯報一聲,見白石署長已經知道,也就不再多說。
包括白石在內,不少警員都是周日一個通宵,之後周一晚上又因為連環綁架案的犯人落網而加班,今天是久違的「平安日」。
晚上白石也特地交代碧川副署長,給各課都批了經費,讓課長們組織聚餐,尤其是「刑事課」。
雖說大家都很忙,但還是「刑事課」首當其衝。
白石晚上淺淺參加了一下刑事課的聚餐,為了避免自己在場,大家放不開,很快白石就離開……
回到公寓,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時,白石又發現自己的房門被打開過!
白石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打開了房門……
「撒噗拉斯!」
砰砰砰——
頓時一聲聲東島國特色的西島語襲來,還有彩帶拉炮響起。
白石這才發現,不僅吉娜在這裡,綾子也來了,甚至氏源彩乃也在。
「咦?綾子,氏源同學,你們這是……」白石見狀一愣。
「慶祝米花署斷三大罪!」綾子說著,拉著他來到桌前。
顯然這是特地要給白石「慶功」。
「氏源同學也在?」白石上次見她,還是在「一日署長」的時候。
「彩乃經常有來孤兒院做義工的!」吉娜這時誇獎道。
這白石倒是聽吉娜說過,她們兩個平時有聯繫……
對于氏源經常去孤兒院做義工,白石感到很欣慰。
雖然她也不是好好學習的材料,但休息日去做義工,總比時間用在追星上要好!
至于氏源為什麼今天會來?
用氏源的話說,幸好路魔案的兇手被抓,她才敢出門……
「小蘭同學今天被那個松下議員找去了,小蘭本來不想去的,都是她老爸那個糟老頭子……」氏源這時碎碎念著。
「都議會那邊有什麼麻煩嗎?」綾子求證地問道。
「沒關係,這都不是問題,路魔案本來就是小蘭抓到的兇手,【斷罪之地】什麼的,是米花町警民合力維護的榮譽!」白石理所當然地說道。
吉娜聞言撇了撇嘴:「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唱高調了!」
至於「慶功宴」的菜品,除了吉娜的「唯一上手燉牛肉」之外,其他都是綾子的手藝,氏源也有幫忙打下手。
雖然只有四個人,但是考慮到有白石,這可是滿滿一大桌子菜。
不過就在飯畢、大家準備分蛋糕的時候……
白石的手機響了。
綾子見狀,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不過立刻遮掩了過去,關心地問道:「是警署嗎?」
「嗯,是國木田課長。」白石的語氣也有些無奈——既然是國木田打電話,那肯定是發生了重要案件,看來那邊的聚餐,也並不順利。
「喂,我是白石……什麼?米花公會堂又出了案件?松下議員嗎……還是槍殺?好吧,我知道了……你們先去附近初步調查吧!對了,注意下她的秘書……嗯,配合公安工作……我不一定到現場。」白石沒說自己一定會去。
放下電話後,白石對三人一攤手道:「現在松下議員是個問題了……畢竟是都議員,就這麼死在米花公會堂了。」
松下百合子活著的時候,對白石來說,不過是眾多抨擊自己、又拿自己沒辦法的傢伙中的一個,不過……現在她死在自己的轄區,就案件重要程度來說,還是有些壓力的。
畢竟大小也是個都議員,連公安都出動了。
白石這時語氣也是古怪——之前紫原向自己匯報這活動的時候,白石的確有在心裡吐槽過:大老遠地拉「死神一家」搞活動,怕是不大吉利。
不過白石也沒想到,柯南還真是「事事有回應」、「試試就逝世」!
你敢邀請,就敢妨死你……
「死了?」吉娜也有些驚訝——這也太快了,自己剛在心裡詛咒一句……
「嗯,活動還沒開始……據說是開幕環節,她一直沒有出現,小蘭去休息室找她,結果就看到了屍體,據說還是槍殺。」白石點了點頭。
之後當然就是在一聲尖叫下,引來了其他人,接著現場人員立刻報警……
除了米花署的巡警、刑警出動之外,因為受害者的特殊身份,之後還有公安的人員到場。
具體情況,白石還不清楚,不過至少已經知道……是槍殺!
如此一來,案件就更加嚴肅了幾分。
畢竟東島國也是槍枝管理比較嚴格的國家,死者是議員、又動了槍,更加令命案搜查有了政治上的壓力。
「槍殺的話……不儘快破案的話,謠言恐怕也要愈演愈烈。」綾子聞言,擔心地說道。
「謠言?這個松下議員,除了找大塊頭的麻煩,還有什麼醜聞嗎?」吉娜馬上目光灼灼地問道。
吉娜向來恩怨分明,在她看來,找白石的麻煩,就算是「醜聞」。
「算不上醜聞,只是一個議員死了,搞不好就有人往『政治暗殺』上造謠,破案耽誤太久的話,會有麻煩。」白石也明白綾子的意思。
就是因為這個,作為屬地警署的米花署,壓力還是很大的……
「謠言?如果真是政治暗殺的話,不是更麻煩?」彩乃這時還覺得,白石不考慮「政治暗殺」是太大意了……雖然和鈴木家已經和解,現在她和園子的關係也很好,但她還是對「有錢有權的上等人」戴著有色眼鏡,感覺他們大多心狠手辣。
白石則是搖頭道:「政治暗殺也得殺那些強人才有用,松下百合子這種占坑的議員,死上十批,也能立刻拉出第十一批,不會有任何影響……要懷疑政治暗殺,都不如懷疑是同派系的競爭者動手。」
要暗殺,怎麼也得是敦盛劉造那種傢伙才夠資格被殺!
他那個級別的死亡,才對政策、對派系有影響,松下這種議員,所在派系隨便就能找到替代品。
「那你剛剛說她的秘書是怎麼回事?你認識?」吉娜好奇地問道。
剛剛白石接電話的時候,專門有提到要注意「秘書」。
「不認識、沒見過,不過……算起來這已經是最近小半年裡,在米花公會館死的第三個議員了!
「第一個是町議員,被他的秘書約到地下停車場殺了,還想偽造不在場證明;上一個是國會議員,被初中網球亞軍的秘書殺了,兇器扔到了棚頂上……
「現在這個都議員是第三個,我懷疑下她的秘書很合理吧?」白石的猜測十分合理,甚至都不能說是猜測,而是「總結規律」。
綾子、吉娜、彩乃:……
「也不能說都是巧合,這種腦子空空、只是占位置的議員,誰都能做,尤其是議員秘書,更是議員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白石強調自己這是有依據的。
「以前這個松下百合子,好像還有過什麼主張來著……我記得她之前自我宣傳的重點,是『校園安保』方面的,希望推動更嚴密的學生保護機制、爭取更大的相關投入,東都內有些小學的新式安防大門、周邊監控,就是她註冊的會社承包。」綾子這時回憶了一下之後說道。
「這關心的是校園安保嗎……」吉娜聽得直撇嘴。
「對了!好像她以前做老師的時候,有個學生失蹤了,因為孩子失蹤,那個家庭也破碎了……當時新聞鬧得很大。
「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人,估計已經遇害了,松下當時作為班主任,到處發表演講,這也成了她從政的契機。」綾子回想起了些松下百合子的生平。
「人家失蹤了,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到處演講蹭熱度?」吉娜的猜測很是惡意。
「為了宣傳防範嘛……」綾子當然沒有這麼極端。
白石這時也想起來:「對了,就是之前因為連環綁架殺人案,總是上電視的那個戴眼鏡的老女人是吧?」
沒錯,白石此前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對自己指手畫腳,實際上根本沒見過她,對她長什麼樣子也並不感興趣。
反而此前因為連環綁架犯的案件,看到過松下對警方搜查的催促,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關心這個蹭熱度的傢伙是誰。
直到綾子提起,白石才反應過來,這傢伙就是松下百合子……
吉娜聞言,在一旁更加不屑起來——還說這貨不是蹭熱度的?
之後綾子擔心地對白石問道:「你不用去現場看看嗎?」
「不,先等進一步搜查結果吧。」白石搖了搖頭道。
柯南現在就在現場,如果犯人還沒離開,進入N選一模式的話,白石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如果犯人不在現場,那白石立刻趕過去也沒什麼用!
雖然被松下的死訊打斷,但白石的私家慶功宴繼續,直到九點多,大家吃完了蛋糕,白石準備將她們一個個送回住所……
不過就在這時,白石又接到了電話。
「喂,我是白石。」白石看到了是國木田的電話,立刻接了起來。
「署長,您可能得來一趟警署了,總廳已經決定,連夜成立特別搜查本部。」國木田的語氣有些凝重。
「怎麼回事?公安的人呢?」白石本來還以為,公安插手的話,警視廳不會成立搜查本部。
畢竟公安的那些傢伙,不願意和普通刑警合作!
白石本來還以為,要麼兇手就在現場,會被柯南揪出來,要麼兇手已經逃離,公安會接手案件,不會和警方合作……
「公安的人還在,不過……現場發現了外來者的指紋,而且比對出結果了。」國木田也明白白石的意思,回答了關鍵。
因為發現了「外來者」的指紋,而且還確定指紋擁有者的身份,所以公安沒什麼秘密調查的需要!
「哦?那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吧?通緝令下了嗎?」白石理所當然地問道。
既然指紋比對出了結果,那麼留下指紋的人,應該就是「前科犯」……
不應該在現場的前科犯的指紋,出現在案發現場,當然是他的嫌疑最大——這不是歧視不歧視的問題,這是合理懷疑!
說是「外來者」,其實就是犯罪嫌疑人。
「不,恐怕……輕易無法進行通緝。」國木田這時的語氣也有些低沉。
「為什麼?不可能又是未成年吧?」白石疑惑道——如果「前科犯」是未成年人的話,他的指紋信息應該也隱藏了才對。
「現在已經成年了,不過現場指紋顯示,這名外來者,是秋吉加奈子……是十五年前失蹤的一名小學生!」國木田說出了關鍵疑點。
指紋不是從前科犯的指紋庫里比對出結果的,而是從「失蹤人口」的指紋庫中比對出來!
來自十五年前失蹤的小學生……
「失蹤的小學生……等等!難道就是松下百合子的那個學生?」白石忽然想起剛剛綾子所說的。
「沒錯,松下議員之前,就是秋吉加奈子的班主任。」國木田確定下來。
如此一來,白石也就明白,為什麼沒有立刻下通緝令,一來是警方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失蹤了十五年的秋吉加奈子的指紋,會出現在案發現場,無法像對待「前科犯」一樣,立刻確定她是嫌疑人;二來,現在十五年過去,要通緝也沒有照片,總不能用十歲時候的照片去通緝吧?
且不說效果怎麼樣,恐怕到時候反而要面對各界質疑……
而現在雖然不明白,秋吉加奈子這十五年來,究竟經歷了什麼、與案件有什麼關係,但是因為「政治暗殺」的可能性降低、政府出現信任危機的風險降低,公安也沒有全權搜查的意思。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借用警方的力量,儘快破案,而不是隱秘調查
於是「搜查本部」成立,而且還是「特別搜查本部」的級別!
「好,我知道了。」白石應了下來。
放下電話後,白石看向綾子:「那個……」
「放心吧!我送她們回去,一定親眼看她們到家。」綾子主動說道。
「嗯,那就拜託了。」白石說著,穿上了外衣。
一會兒宇野參事官他們就要到了……
雖然理論上只要刑事課在場也可以,但白石作為署長,出於禮貌,這時也不應缺席。
……
不久後,白石來到了米花署,發現門口已經擺好了接待處……
顯然圓尾課長也加了班,安排好了接待任務,站在接待處的牧高美和,這時臉色紅撲撲的。
估計刑事課的警員們,也是剛剛兩杯酒下去,就急忙趕去了現場,之後又折騰回來準備搜查本部的事情。
「總店有人到了嗎?」白石進來後,直接對牧高問道。
「搜一的目暮警部他們到了,上面的領導還沒到。」牧高回答道。
白石聞言點了點頭,直接來到了署長室,果然……
筆墨紙硯都給自己準備好了!
已經熟悉流程的白石也不矯情,直接在門聯上寫下了特別搜查本部的名字——【米花公會堂槍殺案·特別搜查本部】。
題名中沒有強調受害者的身份,也沒有提嫌疑人的事情,只是寫下了核心事實。
因為死者的身份,以及……現場發現指紋的身份「詭異」,警視廳連夜宣布成立特別搜查本部,宇野參事官也加班過來。
幾天不見,白石覺得他的條形碼更稀疏了一些。
顯然之前他也被三大案折磨得夠嗆……
相比之下,白石還真沒怎麼頭疼過——最初,三大案的犯人沒來米花町,來了之後,很快就紛紛落網。
「白石署長,這次你們米花這【斷罪之地】,可是又有發揮空間了。」宇野見到白石後,不咸不淡地說道。
白石心知,他這是提醒自己,最近接受採訪的時候太高調,不過還是說道:「哪裡哪裡,認真、謹慎罷了。」
宇野搖了搖頭,知道白石不是聽勸的人,否則現在也不會在這裡,於是直奔主題道:「現場的檢視怎麼樣了?有再發現其他人的指紋嗎?」
「不,除了受害者本人,還有其他正常應有的指紋之外……只發現了秋吉加奈子的指紋,不過……」白石剛剛也看過了現場報告。
「不過?」宇野連忙追問。
「不過秋吉加奈子的指紋,除了屍體身上蓋的白布上之外,還有……在外賣便當上也有。」白石這時語氣也有些古怪。
「外賣便當?」宇野聞言也是一愣。
「嗯,發現的時候,現場很慘烈、松下百合子並不是被一擊斃命,而是先後中了四槍,血跡也到處都是,另外……她的外賣便當也一片狼藉,似乎被狼吞虎咽過……
「事後檢視現場時發現,外賣便當上的指紋也是秋吉加奈子的,筷子上的唾液DNA正在分析比對中。」白石點了點頭說道。
僅僅是這些指紋,還不足以證明,秋吉加奈子就是兇手,也可能現場還有一個「神秘人」,只是沒有留下指紋,開槍的也是他。
秋吉加奈子只是將屍體蓋上,並且……
吃了松下的外賣便當?
白石一時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操作!
如果說是秋吉加奈子殺人,那麼殺人後直接在現場吃飯,這心理承受能力未免有些太好了。
如果說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為什麼放任秋吉加奈子在現場吃飯?
秋吉加奈子不是兇手的同夥的話,不應該被放任在現場隨意活動,而如果是同夥的話,更不應該讓她留下痕跡。
很難想像,一個完全不留痕跡的犯罪分子,會看著自己的同夥到處留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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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