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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你是自己脫,還是本王讓人幫你脫(1)

2025-01-05 08:51:32 作者: 雨山肆
  眼看著婉婉突然睜開眼睛,家丁有片刻的忪怔。

  意識到自己上當,他本能地向旁邊側了側身。

  婉婉的瓷片沒有刺中他的咽喉要害,而是擦著頸側掠過,割出一道血口。

  一腳將婉婉踢開,家丁抬手抹一把頸上的血,怒罵。

  「你個小雜種,想死是不是?」

  婉婉捏著瓷片,從地上爬起身,後退兩步,戒備地盯住家丁的臉。

  「要死的不是我,是你!」

  抬起右手,她笑得陰險。

  「這瓷片,可是染過毒的。」

  瓷片上南天竹的毒性,從血液進入身體。

  家丁頭腦一陣暈眩,眼前的東西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你……」

  搖搖晃晃地上前兩步,他想要伸手抓住婉婉。

  雙腿發軟,家丁無力地晃一晃,撲通一聲撲摔在婉婉面前。

  婉婉冷哼一聲,彎下身,她仔細在家丁身上搜了搜,並沒有發現腳上鎖鏈的鑰匙。

  推測鑰匙肯定在杜若手裡,氣恨地在家丁身上踢了兩腳。

  「該死,該死!」

  看一眼門外,確定沒有人在附近。

  她輕手輕腳地溜出柴房,重新將門關好上鎖,用僅剩下的右手抓起腳間的鎖鏈,小心翼翼地溜出院子。

  前世,她曾經是沈家養女,在杜府老宅里也住過不少日子,對於杜府的地形很是熟悉。

  府里,眾人都在忙著慶功宴的事。

  家丁、丫鬟們都是一臉喜色,腳步匆匆地端著東西來回。

  掃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婉婉皺眉縮起身。

  路上全是人,如果她這樣出去,很容易就會引人注意。

  注意到一處傭人的宅院裡,竹竿上曬著小孩子衣服。

  婉婉彎著腰摸出去,扯下兩件乾淨衣服,找一個角落換下身上滿是血水污漬的舊教袍。

  將滿頭亂髮,用布條打成一個男孩子一樣的發包,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小男孩的樣子。

  腳腕上的鎖鏈,也用布條裹好,綁到腿上用衣服蓋住以免被人發現。

  從窗邊撿個小籃子掛在胳膊上,用衣袖蓋住缺失的左手。

  她深吸口氣,低著頭,快步穿過廊道。

  來往的家丁、丫鬟們只把她當成是哪個僕人家的孩子,並沒有人在意。

  按照前世記憶,婉婉很快就溜到後院西北角處,通往桑林的小門前。

  自從杜知寒殘疾後,終日就縮在自己的院子,不肯見生客。

  沈老太太怕他把自己悶壞,特意在他住的院子附近,開出這扇小門可以直接通往府外桑林。

  小心地將臉探出牆角,看到角門開著,婉婉心頭一喜。

  果然,老天爺都在幫她。

  確定四下無人,她快步溜到角門,從門內溜出去。

  她終於……

  自由了!


  將門拉緊,婉婉一臉得意地轉過身。

  看到身後不遠處,坐在輪椅上,正皺眉向她看過來的杜知寒,婉婉錯愕的一怔。

  掃一眼桑林的方向,婉婉緊張地咽一口吐沫。

  如果被杜知寒認出來,喊上一嗓子,她再想逃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生怕杜知寒看穿自己,婉婉低下頭,恭敬地向他行個禮。

  「奴才見過少爺。」

  杜知寒上下打量她一眼,目光落在婉婉的臉,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你是哪家的孩子?」

  嘴裡詢問,他兩手扶住輪椅的木輪,將輪椅緩緩向前推過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點地拉近。

  婉婉原本還有些緊張,看杜知寒沒有認出自己,她暗鬆口氣。

  「回少爺的話,小人是老張頭家的孫子。」婉婉笑著抬抬手中的小竹籃,「我爹讓我出來采些桑葚,說是要給小殿下做點心。」

  「東邊的桑樹果子多些。」杜知寒鬆開手指,向東邊一指,「你快去摘吧,別耽誤了慶功宴。」

  「謝謝少爺,奴才這就去。」

  婉婉暗暗一笑,轉身要走。

  杜知寒看準機會,猛地探出身子,一把抓住婉婉的胳膊。

  同時,揚起聲音。

  「來人,來人啊……」

  自幼學畫,杜知寒最擅長的是工筆,一向觀察細緻入微。

  儘管之前只見過婉婉半張臉,但是剛剛看到婉婉的那個瞬間,杜知寒依舊一眼就認出她是誰。

  知道自己腿腳不便,擔心打草驚蛇對方逃走。

  杜知寒故意裝出不認識的樣子,與她周旋,就是為了藉機接近婉婉。

  知道自己暴露,婉婉轉過身,狠狠將竹籃子向杜知寒砸過來。

  「死癱子,你放開我……」

  杜知寒向旁一歪頭,竹籃擦著他的頭側飛過去,落在桑林中。

  用力將婉婉拖到自己面前,杜知寒伸過手掌,想要抓住她的另一隻胳膊。

  婉婉哪會甘心被抓,拼盡全力掙扎。

  可惜,她這個身體畢竟還只是孩子。

  杜知寒的力量遠在她之上,哪裡甩得脫?

  幾次掙扎沒有成功,她抬起右手,婉婉狠狠將瓷片扎在杜知寒手臂上。

  杜知寒藉機抓住她的右臂,將她兩隻手臂牢牢抓住。

  木質輪椅經不起婉婉的折騰,失去平衡倒向一側,兩人一起摔在地上。

  婉婉抬起兩隻腳,向著杜知寒又踢又踹。

  「放開,放手啊,你這個死癱子……」

  瓷片穿過布料,刺入皮膚,鮮血溢出來,一點點地染紅少年人的衣袍。

  少年咬著牙,忍著疼,不讓自己放鬆。

  自從歲歲等人來到杜府,他一直在關注著眾人的動靜。

  敵軍、洪水……

  這些他都聽說了,可是沒有一樣他能幫得上忙的。


  歲歲等人冒著生命危險,才將婉婉抓到。

  如果讓這孩子從自己面前溜走,他還有什麼臉面面對歲歲?

  毒性入血,視線越來越模糊,手上也越來越無力。

  「來人……來人啊……」

  杜知寒拼盡最後的力量,大喊出聲。

  終於,有人來了。

  「少爺。」

  「這邊這邊……」

  腳步聲漸近。

  模糊的視線中,幾個人影正在跑過來。

  他做到了。

  他不是廢物,他也能幫上忙。

  杜知寒扯了扯唇角,放任自己被黑暗吞噬。

  「知寒哥哥,忍著點喲……歲歲再幫你扎兩針就行啦……」

  甜萌的小奶香,隱約響在耳邊。

  杜知寒緩緩睜開眼睛,適應一下眼前的光線。

  視線里。

  一身淡藍色衣裙的歲歲,正站在他的床側。

  小傢伙袖管高高捲起,露出嫩藕似的一截白嫩小胳膊。

  正歪著小腦袋,手法嫻熟地將一根銀針,刺入他小腿外側的足三里穴。

  「好啦,最後一根。」

  杜知寒側臉看看左右,認出這是自己的房間,他吃力的用手臂撐起身。

  「歲歲……」

  「知寒哥哥你醒啦?」

  聽到他的聲音,小傢伙歡喜地轉過身,伸過小手按住他的肩膀。

  「你不能亂動,快躺下。」

  杜知寒躺回枕頭,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

  「婉婉沒有跑掉吧?」

  此刻,這是他最關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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