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凌燁正在回到自己那棟別墅的路上,不過今天的家裡並沒有期待他回去的人,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無聊,他今天回出現在那家酒店本來就是想找禦寒司具體的談談這件事的,順便再商量一下有關夏家那邊的事以及後續的計劃,但是沒想到就看見沈煜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大戲,那麼第一件事就沒必要跟他談了,反正他心裡肯定比誰都看得明白,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
因為這件事涉及詩雨珊,所以沒有具體的證據之前,他不會刻意的在顧諾面前說什麼,所以,顧諾被慕晞拐回家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就讓她出去住一晚了。
在想想自己此刻的孤獨一人,凌燁想想還是很後悔,再看看時間,估計那兩個小丫頭正窩在一起打遊戲呢。
想到空落落的家中,凌燁又回公司看了幾個小時的文件才起身,也懶得回家,就準備在附近霆銳旗下的一家酒店裡湊合一晚,方便明天早上去接小孩兒。臨行前還給顧諾發了幾天信息,讓她早點休息,然而那邊並沒有傳來回音,凌燁無奈的笑了笑,果然,這兩個人湊到一起,自己就像是多餘的工具人一樣。
酒店的老闆看見是凌燁,趕緊迎了上去,直接把他請進了VIP套房,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進了房間之後,點了一支煙,他的菸癮其實比起以前來說已經小了很多了,在家的時候也有顧諾管著,不讓抽,但是每當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能做的好像只有抽菸。
就在他正在思念自己沒心沒肺的小孩兒的時候,有人突然敲響了們,不久之前他才點了一份宵夜,想來應該是那份宵夜來了。
凌燁起身去開門,一個人手提著食盒進來了,凌燁指了指桌上的位置,「放在那裡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來人把食盒放在了指定位置之後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凌總.」她取下頭上外賣員的專用帽子,解開自己的外衣,能隱約看見裡面火辣的風景。
也不知道她的動作過於熟練,還沒等凌燁發話,她就把褲子也一起脫了。
凌燁眉頭皺了皺,真是麻煩,早知道還不如回家呢,至少能落個清淨。
來人是一個年紀與諾諾相仿的姑娘,之前他也沒仔細看,這細看之下才發現這姑娘的嘴唇和眼睛和顧諾還真是有點像。
她身高不足170,和凌燁相比算是嬌小了,裡面穿了一套黑色的透明情趣內衣,凌燁冷眼看著,心裡卻開始幻想自家小孩穿上這套衣服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女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邁著妖嬈的步子朝著凌燁走來,「凌總,你今天怎麼一個人來酒店了?御總特意安排我過來陪陪您,今天您想怎麼玩都行。」
這樣挑逗的話語,以及這樣性感的裝束,還有這跟他愛人有幾分相似的臉,天下怕是也沒幾個男人會拒絕。
凌燁心裡嘲笑一番,這酒店裡是混進了哪家的奸細,就這麼一晚上都想來挑撥他跟禦寒司的關係?膽子還真是不小。
禦寒司今天晚上估計是有好一頓要忙活的了,哪有時間來管他的事?
這女人也確實是費盡心思了,凌燁臉上的表情不變,這女人不過只是有幾分相似罷了,相似也永遠只是一個冒牌貨,永遠比不上正牌。
「當真?我要做什麼都可以?」他低笑著,俯身靠近眼前這個已經近在咫尺的女人。
女人以為自己要成功了,媚笑著:「這是自然了,凌總,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今晚我是你的,而且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那佯裝天真的面龐在凌燁看來只覺得好笑,這表情,顯然是刻意模仿的顧諾,只是,這在凌燁眼裡,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她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放鬆警惕,從而被她迷惑了,凌燁猜到那人的心思之後更加覺得幼稚。
「那好吧,我要你」他一把將女人準備伸進自己衣服里的手撩開,女人看見那越發接近自己的男人,看見他英俊的長相,以及這麼近的距離,她的臉不可抑制的紅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啊。
「現在就給我滾出去,離開我的視線。」當男人的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她的臉色瞬間就蒙了。
「凌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滾。」凌燁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就算這個人長得有幾分像顧諾也不能替代她,這本來就已經犯了他的大忌了。
他自認為脾氣已經算是很好的了,這要是換成禦寒司,他不得直接把人就這麼扔出酒店。
被他這麼凶的對待,本來就年齡不大的小姑娘撿起衣服就趕緊離開,凌燁生氣的甩上了門,過幾天看見禦寒司一定要讓把這家酒店的風氣好好的整肅一下。
此刻霆銳地下那幽暗的大廳里,瀰漫著血腥又詭異的氣氛。
待禦寒司出現之後,大廳里幾十號人都立刻恭敬的垂下頭,「御總好。」
中央跪著一個男人,正是那面具的原主人,他看見禦寒司之後諷刺的一笑:「呵,原來你就是禦寒司?」
「你也配直呼我們御總的名字?誰允許你用這種口氣說話的?」
說完,那個壓著男人的黑衣人衝上去就是一拳。
禦寒司慢悠悠的坐下來,看也沒看他一眼,問道:「沈煜呢?」
白黎在旁邊趕緊說:「沈醫生把這個易容的頭套交給我們之後就走了,好像是說要出國旅遊一段時間,暫時就不回來了。」
禦寒司嘴角冷笑一聲,「呵,他倒是撇的乾淨。」
「那」白黎小心翼翼的問。
「不必管他。」
而地上的那個男人剛剛被打的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御總?原來霆銳集團的總裁的另一個身份竟然是黑道老大?還真是有意思啊。」
「說說吧,誰派你來的?」禦寒司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開了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男人愣了一下:「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們御總再問你話,你是誰派來的?」說完,黑衣人衝上去又是一拳,直接砸在了那人的小腹上,那人痛的直不起身,但是他仍然不鬆口。
「什麼派我來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禦寒司拿起茶杯,笑的很是邪魅,好像全程只是在看一場毫不相關的戲一樣。
他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黑衣男人
「啊!」只聽見男人的慘叫瀰漫在整個地下大廳里,顯得格外的滲人。
男人抽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了男人的腹部。
「我告訴你,雨珊是我的女朋友,你就算用一紙契約把她綁在了身邊,她也還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有權有勢又能怎麼樣?我不要的女人你也要,禦寒司,你還真可憐啊。」
待男人這話落下,在場的不少兄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敢這麼對著御總說話的人,那下場可都是很慘的,你這簡直就是在作死。
他們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出,都低著頭,然後偷偷瞄著禦寒司的表情,看他會怎麼處理。
但是禦寒司俊美的臉依舊是只掛著一絲陰冷邪魅的笑容,但是全身上下卻瀰漫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森,是的這會兒大廳里的溫度簡直下降到了冰點。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們是哪邊的人,我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見男人低著頭沒說話,禦寒司嘴角微微一勾,「或者你告訴我,詩雨珊是哪邊派來的人也行。」
這話音剛落,禦寒司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十分的震驚,但是很快就是消失了。
「我告訴你,沒人指示我,一切都是我想報復你罷了,你以為你是誰.」
「死小子,我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這麼跟我們御總說話?」黑衣人拿出剛剛刺入他腹部的匕首,上去又是一刀。
「唔,你們.」男人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呵呵,我既然已經落到了你們手裡,就沒想著要活著,我是那麼喜歡雨珊,就因為你有錢,那個賤人現在都不認識我了,我活著跟死了還有什麼區別?」
「呵,你一直強調她是你的女人,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跟你確實有關係呢?」禦寒司好笑的看著他,身體緩緩的靠在了椅背上。
「她後背有兩顆痣,額頭有道疤,怎麼,你把她綁在身邊這麼長時間,難道不知道?」男人的笑容里充滿了諷刺,眼睛裡滿是挑釁的光芒。
禦寒司皺著眉頭看著他,緩緩的站起身。
「御總,這個人要怎麼處理、」手下走到他身邊好奇的問道。
他瞥了一眼滿身血跡的男人,臉上滿是邪氣的笑容,「找個醫生,治好他的傷。」
聽見禦寒司的決定之後,那個男人本來絕望的眼睛瞬間燃起了希望,然而禦寒司的那幫手下卻沒有絲毫的意外,等著他的下一步決定。
「然後,把他的家人都找出來,帶到他眼前好好看著,自己的家人是怎麼被自己的愚蠢給害死的。」邪笑消失,此刻他身上散發著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而地上的那個男人卻幾近奔潰。
「御禦寒司!你怎麼你怎麼敢傷害我的家人,你.你就不怕警察來抓你嗎?」
「呵,小子,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咱們御總到底是什麼人啊?而且,找警察?你自己身上背了多少官司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黑衣諷刺的笑了笑,他們早就把這個男人的身份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還是個越獄的殺人犯呢。
剛剛不過是禦寒司閒的無聊的消遣罷了。
不過他對詩雨珊這麼了解倒是出乎了禦寒司的意料。
黑衣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連御總到底有多可怕都沒調查清楚,就敢來挑釁,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叫M國那邊的人去查一下這個詩雨珊,好好調查一下她的過往以及交往過的所有人。」禦寒司沒有繼續理會這個男人,而是走到一個樹下面前吩咐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聯繫M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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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走上前去,問道:「御總,您這是懷疑詩雨珊可能是夏家派來的?」
「八九不離十了,他肯定長時間不再國內,不然哪兒來的這麼膽子?」禦寒司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要真是夏家的人,那他們還真是如意算盤打錯了,這麼久沒管他們,還真是心大了。」
看著禦寒司陰冷的眼神,白黎咽了咽口水,同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夏家到底想什麼呢?明明大小姐是您的親女兒,你相認之後要是和平相處,說不定你們Z家族早就成為M國首屈一指的大企業了,可您非要自己作死,惹得大小姐心灰意冷的,還很有可能包庇了想害死大小姐的兇手御明珠,這不是作死嗎?
真不知道夏若初到底在想什麼,好好的一手牌被打的稀爛。
「那御總,我們要不要試探一下夏家那邊的態度。」
「呵。」禦寒司冷笑一聲,「有什麼好試探的,從他們接受了御明珠開始,他們的態度已經擺明了,先不管他們,等把御明珠找出來,新帳舊帳一起算。」禦寒司冷冷的說。
「那詩小姐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大小姐?」白黎小心翼翼的問。
禦寒司停下了腳步,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算了,就算不說,小諾諾那麼聰明,肯定能猜出來,這件事還是讓她自己處理就行了。」
而此刻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眼神里滿是害怕,「去去把你們御總叫回來,我我有話要說。」
「呵,現在才知道害怕嗎?可惜了,已經晚了!」黑衣人微笑著眯了眯眼睛,揮了揮手,「去,按照御總的吩咐,把這個傻子的家人都找出來,叫他看著他的家人是怎麼被自己害死的。」
「不不要,求求你們.」任由男人怎麼哀求,但是怎麼會有人理會他呢?
「那個.你們覺不覺得,今天的御總有點怪怪的?」一個手下悄聲的詢問著身邊的人。
「額,你也感覺到了?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按理說那個男人說了半天的胡話,還出言侮辱御總,他居然沒有立刻出手,還一臉的雲淡風輕,這怕不是.」話說到這裡,幾個手下對視了一下彼此,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御總的怒氣值已經到達巔峰。
車內,禦寒司面無表情的坐在駕駛的位置上,凝望著遠處。
「雨珊是我的女朋友,就算你有權有勢又怎麼樣.」
耳邊迴蕩起男人的話語,明明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接近自己,接近諾諾肯定是別有用心,自己明明想過無數次要除掉她,可為什麼每次,自己都放過了她呢
想到這裡,他臉色一沉,「咚」的一聲,砸在了方向盤上。
正如那群手下而言,禦寒司這次之所以會表現的如此冷靜,正是因為他的憤怒值已經到達了巔峰。
大部分人的憤怒都是可以用肉眼看出來的,但是禦寒司與他們不同,從很早的時候,自從御幽雪消失之後,他就學會如何在人前控制隱藏自己的情緒,往往越是雲淡風輕的時候,那都是暴風雨的前兆,他從小就學會了把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裡。
深不見底的眸光瞥向了手腕上那塊雨珊送給他的手錶,雙眸一冷,真是見了鬼了,他快速的摘掉手錶憤怒的扔出來車外。
只聽一聲金屬碎裂的聲音,跑車壓過那塊含有特殊意義的手錶,一路呼嘯著回到了別墅。
「主人。」
禦寒司單手插在口袋裡直奔著客廳而去。
雨珊此刻依舊被穎姐壓著跪在地上。
快步上前去,禦寒司一把揪住了她的長髮。
「禦寒司,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疼痛難耐的想要掙脫這無情的束縛。
「主人!求求你了,不要傷害雨珊。」楠客見狀,趕緊跪在他的身前。
「滾。」禦寒司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他直接一腳踹開了楠客。
「楠客!」雨珊驚恐的看著倒在一旁的楠客,禦寒司這一腳還是很克制的,並沒有傷到她什麼,倒是雨珊自己,被禦寒司無情的拖入了房間裡。
「禦寒司,你到底想怎麼樣?」
禦寒司眼睛裡閃過一抹殺氣,他粗暴的扯住她的外衣,用力一拉.
兩顆刺眼的黑痣映入了禦寒司的眼帘。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連他都沒注意到的黑痣,那個男人卻
握起的拳頭青筋暴起,單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雨珊頓時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御,禦寒司,你可以把我殺了,但是你為什麼相信那個男人,卻不相信我?」
他知道那個男人或許跟詩雨珊確實沒什麼關係,可幕後的人卻清楚的知道有關詩雨珊的一切.
所以,詩雨珊,你到底是真無辜還是會演戲呢?
又或者,還是兩者皆有呢?
「殺你?呵,要是就這麼把你殺了,我可虧大了,再說了,殺你,我還嫌髒呢。」
髒?
他居然說我髒?
聽見這話,雨珊心裡莫名的刺痛,「那你乾淨?禦寒司,你又有過多少女人?」
「呵,詩雨珊,你最好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呢?」
雨珊滿眼淚痕的還想說什麼,但是禦寒司修長的手指覆在了她的唇上,「不用著急這解釋什麼,我本來也不是很關心,等有了答案,到時候,不光是你,連你的家人也要一起遭殃。」
說完,他無視雨珊眼睛裡的恐懼和絕望,摔門而出,只留下雨珊一個人在房間裡無聲的哭泣。
「雨珊,你還好吧?」楠客悄悄的溜進了她的房間,趕緊用被子遮住了她的身體,把她抱在懷裡。
「楠客,你說為什麼我會這麼倒霉,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啊.」
「為什麼我剛剛想試著和他親近一點,他就馬上狠狠的推開我?為什麼?」
「上一刻他可以做到對我好,下一刻他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把我推進地獄,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我真的很羨慕顧諾」
此刻,遠在大洋彼岸的夏家豪宅里。
「你倒是心大,你就不怕那個人出賣你?到時候禦寒司肯定不惜一切代價來把你拋屍太平洋。」房間裡,一道淡淡的,帶著冷意的聲音傳來。
「呵,這你就放心吧,我還是相信那個男人的演技的,畢竟他本身也是要死的人了,肯定是不怕死的,收了我那麼多的安家費,怎麼可能會出賣我呢?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是個畏罪潛逃的人,誰會想到這一切跟我有關呢?」說完,御明珠坐在梳妝檯前,用一支精緻的眉筆瞄著眉。
「不過你算計那個丫頭是為了什麼?你就不怕禦寒司他疑心?」
「呵,他一直在調查我,所以他肯定覺得我現在肯定是躲得嚴嚴實實的,怎麼可能去算計他身邊的人呢,就算疑心,也不會是我。」
「不過,算計那個丫頭對你的計劃有什麼幫助嗎?」夏若初疑惑的問,「你的目的不就是讓她成為顧諾的朋友嗎?方便你以後回去,但是現在這麼做,萬一顧諾從此不管她了呢?」
「放心吧,這不會的,顧諾她太自負了,她一定會為詩雨珊出頭的。」
「呵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話音剛落,御明珠一把折斷了手裡的眉筆,陰森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