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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是要作為人而活著

2025-01-01 00:44:53 作者: 千翅萬瞳
  第255章 是要作為人而活著

  在五月的某個夜晚,經歷了半天城牆作戰訓練,以及半天體能訓練的羅傑,昏沉沉往自己木板床上一躺,僅一分鐘就響起了鼾聲。

  就在這淺睡眠剛開始的時候,忽然間隱約聽到了熟悉的短促哨音。

  羅傑不清楚為何在安條克軍服役,會有那麼多的屁事,蓋里斯也不會承認自己寫步兵訓練大綱的時候,抄了很多後世的內容。

  總之,其他軍隊不太好處理的夜襲危機,對於羅傑而言,近乎是一種常態訓練。

  在緊急集合的哨音下,羅傑下意識的一個鯉魚打挺,從雙層床二層跳到了地上。

  原先的那些疲憊與遲緩,轉眼就一掃而空,無需思考僅僅憑藉那「肌肉記憶」,羅傑就完成了自己盔甲的披掛,出門的時候,還掛上了自己的劍,取了一根長矛。

  不到四分鐘的時間,這毫無徵兆的緊急集合完成,但隨即開始的報數點名,讓羅傑意識到情況不對頭。

  滿員140人的標準連隊,不論怎麼清點,算上連長、帕拉丁、衛生員、各排的老兵排長,都只到了136人。

  有4人未經任何流程請假,從連隊中消失了。

  連長洛朗的面色非常陰沉,他是耶路撒冷王國軍的元老人物了,當初雷納德帶人圍剿蓋里斯的時候,他就在場,後續的戰鬥中,還為保護戰友而受過輕傷。

  隨著耶路撒冷王國軍的擴建,他們那一批人也一個個水漲船高。

  好一些的比如皮埃爾,已經成為營長能統兵近六百人,洛朗這種算是中間向上,怎麼說都成一個連隊的主官了。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追隨蓋里斯可能是一時間的情緒激動,但現如今前景如此明朗的情況下。

  洛朗也會更有野心點,這也意味著他對自己部下的訓練強度,經常有意無意間比兄弟部隊更高。

  只不過因為洛朗都會親自參與訓練,所接受的訓練強度比新兵更高,所以絕大多數士兵也不敢來抱怨。

  畢竟,連長這種主官,在這些安條克新兵眼中,其實和早先的騎士老爺就地位上沒差距。

  「這是我擔任連長以來,第一次遇到逃兵,而且一口氣就是整整四個!」

  洛朗的臉色以及其他那些排長們的臉色,在月光下已經陰沉到可怕了。

  他們猶如惡狼一樣的目光,讓全連人為之膽寒。

  羅傑一時間沒想明白,為什麼這些軍官或者老兵排長,會這麼在意逃兵。

  他還在博希蒙德手底下當差的時候,就有過不少逃兵,但也就那樣了,畢竟這年頭想抓逃兵,未免太難為人。

  逃兵、開小差……這些事,和軍隊近乎是綁定的,在任何時代都沒有任何軍隊能避免這些事的發生。

  士兵開小差的原因其實有很多,有可能是因為被慘烈的戰鬥嚇到,有可能是在軍營里被虐待,或者受不了軍隊中的乏味生活,又或者僅僅是想家了。

  可以說,在現代之前,當逃兵,乃至於開小差都是一件極為尋常的事。

  而軍事管理能力的低下,意味著軍隊體制對士兵的束縛非常單薄。

  畢竟附庸的附庸不是我附庸,換句話說就是那些下層貴族徵召來的士兵,在某些時候就呈現一個量子狀態。


  如同波粒二相一樣,只有在親自去觀測的時候,才能確定其是否存在。

  這種事直到文藝復興之後得到了少許改善,中高層的軍官們至少能確定自己部隊裡逃兵的精準數量了,但他們很多時候依舊不知道具體是誰開溜了。

  以西班牙那不勒斯的步兵方陣為例,1571年到1574年4年裡減員總計1290人,其中陣亡者38%,在其他62%的失蹤者里,絕大多數都開小差去了。

  一個西班牙方陣,滿編大致上三千人規模,4年時間減員1290人,62%的失蹤者。

  差不多意味著四年時間,逃亡士兵的總數,已經超過編制的20%了。

  這還是建立在西班牙殖民了美洲,有著充沛金銀,能大筆發錢的情況下。

  同時代的其他軍隊,只會比這個更嚴重。

  在12世紀這個關頭,甚至能看到逃兵總數,比現役軍隊數目更高的奇景。

  因此羅傑很難理解為何自己的連長排長們會大動干戈。

  「早在你們編入連隊的時候,我就說過,耶路撒冷王國軍與你們過往所經歷過的任何其他軍隊都不一樣。」

  「這裡不僅是給你們發錢,更是讓你們了解何為天國。」

  「如果只是想讓你們在戰場上去送死,大可不必整日操練你們!」

  「捫心自問一下,你們一年到頭吃的肉,有這邊三個月多嗎?」

  「帕拉丁每日組織的祈禱,何嘗不是對你們靈魂的救贖?!」

  「只有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你們才能活下來,成為火種去點燃原野!」

  「但你們中,有人當逃兵了,而且其中還有哨兵,去當了逃兵。」

  提到哨兵的時候,站在隊列前方的洛朗,面色更加不善了起來。

  經過那麼一番演講,不論底下士兵是否理解,洛朗去和連帕拉丁討論了兩句,還是選擇去進行上報。

  安條克軍這邊的一整個營,都因為逃兵這個事忙活起來了。

  ……

  阿拉姆是有些迷茫的,他不清楚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安條克軍在服役之初,就反覆強調過關於逃兵的處罰,會極其嚴重。

  而且和普通的封建軍隊不同,安條克軍隊的主力並非騎士,而就是步兵主力。

  並且連長和帕拉丁,是針對自己連隊所有士兵,進行過登記在冊,並提交給總督府。

  而總督府也會派人前往各個村莊進行核實,換句話說在安條克軍當逃兵的話,意味著會被追查到逃兵所在村落,勢必禍及家人。

  總督府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蘭斯總督上任的時候,就已經把兩任安條克親王給處死了。

  一個博希蒙德、一個雷納德,連帶著他們的親信,被以雷厲風行的效率鎮壓,並使用斷頭台。

  當然,即便如此,人其實並不能很明確清晰的衡量利益,也缺乏絕對的理性。

  抱著僥倖的態度,對軍隊生活的厭惡,對戰場的恐懼,總是會讓人鋌而走險。

  阿拉姆看著走在前面的那三人,他緩緩的放慢了腳步。

  他猶豫了,不清楚自己是否應該去逃亡。

  入伍之初的時候,總督府就已經預支過最初幾個月的半份津貼,讓阿拉姆去安頓家庭。

  他還有父母在安條克,當自己帶著那些錢去探親的時候,自己父母流露出了欣慰的笑。

  這只是動員罷了,等耶路撒冷被收復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帶著更多的錢、帶著榮譽、帶著一切回到安條克。

  如果繼續逃亡的話,他的父母會面臨什麼樣的處境呢……想到安條克總督府所對待叛徒的果決,他的步伐忍不住又慢了一點點。

  其實軍隊生活也不錯不是麼?這裡沒有打罵體罰、沒有欺壓索賄,除了訓練量重到讓人無法呼吸。

  除了每日的生活作息精準到以分鐘計算……

  至少在這裡,他每天都能吃上口肉……而這是他過去半輩子都做不到的事……

  離開軍隊的話,自己能怎麼生活?

  他還能頓頓吃飽嗎?

  在這個時代,飢餓才是常態,除了那百分之一的人外,其他所有人都需要為一日三餐而向生活發起殊死戰鬥。

  在這無垠土地上,每天都有無以計數的人,被飢餓所奪走性命,只能與鳥獸爭食。

  這一切,就像一個巨大的十字架矗立在世人面前。

  阿拉姆腳步頓住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

  前面的那三人已經沒了蹤跡,而他自己身處荒野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阿拉姆找到一棵樹,靠著它坐下。

  在月色里不知何去何從。

  接下來怎麼辦呢?

  阿拉姆他只覺得自己身心俱疲,忍不住合上眼,逃入夢境以避開現實中的不適。

  ……

  中世紀的軍隊,往往缺乏統一的調度能力,這一點在蓋里斯麾下的部隊中,也非常明顯。

  不僅十字軍其實是聯軍形式,蓋里斯所能調集的軍隊,其實也是聯軍。

  目前來說,集結在提爾附近的蓋里斯軍隊,可以分為四個派系。

  第二王國直屬的常備軍,的黎波里的領主徵召部隊,安條克總督府動員的兵力,賽普勒斯方向集結的志願軍。

  安條克方向,目前能做主的司令官,其實就是「蟲豸」喬斯,還有最早的帕拉丁之一羅素。

  皮埃爾作為一名營長主官,已經是安條克總督府排名前二十的重要人物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麾下這些人所經歷的苛刻訓練,勢必會造成士兵群體的不適應。

  可這又如何?

  不經風雨,怎能見彩虹?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安條克軍里的每一名士兵,都是寶貴的財富。

  總督府花在這些士兵身上的投資,每一份都能輕易的去維持三到四倍的封建軍隊,如果單純從軍事作戰的性價比來考慮,這是非常不合適的。

  但總督府如果想真正治理安條克,就需要人才,需要的是大量能夠幫助他們治理地方的人才。

  這些人才需要識字,需要了解國家,需要能夠去願意支持教團的理想。


  經歷軍隊打磨的頑石,只要有十分之一能夠理解天國降臨的必要性,那麼他們就將成為璞玉。

  就像蓋里斯所說過的,天國的宴席上,不該只有少數人,而應當人人有份。

  皮埃爾聽聞洛朗那邊有四名士兵逃跑的事後,沉默了許久。

  但還是親自帶著衛兵,組織這一次的逃兵搜捕。

  教團就是教團,在這種事上,如果聽之任之,那麼他們與其他軍隊有什麼區別?

  在這天夜裡,皮埃爾沒有走出太遠,僅僅百來步後,他就看到了一位靠著樹入眠的「逃兵」。

  皮埃爾再度沉默了,面色略微古怪。

  這鑑定起來,屬實有些難辦,哪有當逃兵只跑百來步的。

  其他抓逃兵的小隊,早就走出幾里地了,只有自己懶得走太遠,這才在軍營附近遇到對方。

  思前想後,他搖了搖這位明顯睡的正香的傢伙。

  眼前的士兵迷茫的伸了個懶腰,

  剛醒的他,還未擺脫睡夢裡的美好。

  以至於都忘了自己在當逃兵,以至於沒認出來皮埃爾是誰,只是覺得皮埃爾格外眼熟。

  皮埃爾沉默,阿拉姆迷糊,兩個人瞪了許久,阿拉姆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當逃兵,而眼前的卻就是自己的營長。

  「阿拉姆對吧。」

  「先知曾和我說過一些故事,你知道普魯士人,是如何對待逃跑士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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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魯士?」阿拉姆顯然是沒聽過這個名字。

  雖然這個時代,其實已經有普魯士人這個概念了。

  普魯士最早以拉丁語形式出現在文獻中,比如「Prussia」或「Prutenia」。這與原住民波羅的普魯士人(Prūsa)的名稱直接相關。

  當然了,蓋里斯說的普魯士人,自然是後世的普魯士人,而不是同時代的。

  「普魯士人會剝光逃兵上身的衣服,使之赤裸,走在兩排總計200人的士兵中,每一位士兵,都被要求用沾水的木杖擊打犯人。」

  「軍士長走在犯人的後面,用長槍推著其前進,而一些士官,則會拿鞭子抽那些沒有用力打逃兵的士兵。」

  「周圍人要有樂手去奏樂,遮掩受刑者的慘嚎。這樣的事,逃兵們需要經歷三十六遍,歷時三天。」

  阿姆爾有些畏縮,他心知肚明這是皮埃爾在恐嚇自己。

  「那你聽過瑞士麼?」

  「也沒……」

  「瑞士人比較簡單,他們只是會當眾吊死逃兵,並且讓他的戰友對著其屍體進行唾罵。」

  阿拉姆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

  「營長。」阿拉姆說道。

  「什麼事?」

  「我聽海克還有提格蘭他們說:想從西頓那邊搭乘帆船回安條克。」阿拉姆沒說的一件事在於,這個建議其實是他提出來的。

  「很好,那麼,阿拉姆!」皮埃爾大聲喊道。

  「到!」阿拉姆下意識的猛然間立正站直,大聲應答,這是過去幾個月里被刻在他腦海里的反應。


  「士兵!我命令你加入我的隊伍,開始對那些違反了軍紀的逃兵進行緝拿,對其進行應有懲罰,明白沒有!」

  「是!」

  又是一個下意識的反應,他根本沒去花時間理解皮埃爾所下達的命令是什麼用意。

  在這種情況下,皮埃爾再度拍了拍阿拉姆的肩。

  「下次出門拉屎的時候,記得找你的班長報告,然後別再拉到一半的時候睡著了。」

  「呃?」

  阿拉姆花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這算是過關了嗎?

  總之,在有了明確方向後,皮埃爾聯繫了土科波輕騎兵,直接去搜尋。

  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其他幾名逃兵便被抓回來了。

  有關海克還有提格蘭他們事跡,在第二王國各軍營進行了通報,他們被判處了一周的緊閉處罰,並且扣除了整整半年的津貼。

  至於阿拉姆本人,則因為開小差,而被禁閉了三天,扣除三個月的津貼,但沒有去大範圍通報。

  這樣的處罰,在許多人看來其實都有些太輕了。

  似乎如果不用鞭子抽,就不能讓士兵記住逃跑的代價。

  但,皮埃爾反倒是制止了那些加重體罰的建議,堅持以禁閉和扣除津貼作為懲罰。

  「我們不需要一群只會聽令的木偶,我們需要人,活生生的人,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美,懂得羞愧,明白什麼是醜惡,而不是單純畏懼鞭子的人。」

  在營部的會議室中,皮埃爾正主持著一次排以上幹部的會議。

  「洛朗。」

  「到!」

  「不要在你的連隊裡進行任何整頓,訓練強度也不要再刻意增加了,接下來兩天好好休息,之後的魔鬼周有的你們難熬。」

  「是!」

  知曉為何而戰,明悟自己的醜惡,會因自己罪過而痛悔,這些都是沒法用鞭子抽出來的。

  而是需要真正的信仰,這信仰並非什麼口頭上的言語,而是信到骨子裡才行。

  神不單獨存在,神與神的國——就是天主之國——是不可分離。

  只有相信天主是天國之主,窮人是天國的首席賓客。

  只有相信窮人的生命需要存續,相信天主將自己的肖像和模樣印在了人的生命之中。

  那麼生命才會是神聖的生命,而不只是皮肉的苟活。

  皮埃爾嘆了口氣,將手搭在了一旁的一本小冊子上,然後畫了一個十字,結束了這次的會議。

  接下來耶路撒冷王國正在集訓的部隊,都將開始進入魔鬼周訓練。

  這是為了發動下一次阿卡圍攻戰前,最後一次的高強度集訓,意在提高士兵的攻城經驗。

  儘量減少士兵的損傷,就如皮埃爾所說的,這些軍營中生活、參與過血戰、領受過軍銜的士兵,都會成為火種,去點燃原野。

  他們的戰鬥,並不局限在戰場上,而是要與天地間那扼殺活人生命的「永恆」秩序搏鬥。

  強壯的體魄,猶如苦修士般的宗教生活,戰場上搏殺的經驗,都將化為養分,滋養他們,使之成長。


  在兩天的休息之後,魔鬼周開始了。

  不只是特訓,魔鬼周同樣是一次全軍比武,安條克軍也好、王國軍也罷、亦或是那些志願者部隊,都是以連隊為單位進行著高強度的考核。

  連續三天,三次隨機事件的緊急集合,再是全副武裝著甲,二十公里的強行軍。

  以蓋里斯所做出的訓練強度指示,已經超出了這個時代,歐洲軍隊所能承受的極限。

  以至於伊甸去參觀的時候,都不由得有些雙腿發顫。

  這些向先知「效忠」的部隊,是真正過著苦修士的「狂信徒」。

  每日裡起床就是一次唱著聖歌的跑操。

  緊接著是帕拉丁對全連進行領禱,接著是上午的登城模擬,在期間的休息過程中,還穿插著三時禱,中午吃飯前也會進行三時禱。

  等到下午的時候,每個連隊都還有自己的布道會,進行教義宣講,並且接上九時禱。

  至於晚禱和就寢禱,同樣是不會缺少的。

  是在塑造一支真正意義上的「十字軍」。

  這支軍隊的虔誠程度,超乎其他任何十字軍的表現。

  先前的時候,他還未注意過耶路撒冷王國的軍隊是如何訓練,可當他褪去自己的傲慢後,便得見了讓自己所料不及真相。

  也略微明白,為何第二王國的那些高層們,諸如巴利安這些人,對於「十字軍」的事業,依舊信心滿滿。

  在那些軍營里,有別於過往的禱告,正在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堅定著許多人的信心。

  【慈愛的上主,公義的源頭】

  【我們來到禰的面前,滿懷敬畏與信靠,因為禰是那些受壓迫者的避難所,是貧窮人和被壓制者的盼望。】

  【禰借著先知的口,向強權發聲;禰曾借著基督的生命,擊碎不義的枷鎖。】

  【今天,我們因禰的真理得以站立,也為禰的正義呼求力量。】

  【主啊,禰看見我們所面對的爭戰並非單屬血氣,而是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惡勢力爭戰。】

  【禰知道,權力與貪婪築起了高牆,壓迫與冷漠如陰影籠罩大地。】

  【然而,禰教導我們,無論敵人如何猙獰,如同吼叫獅子,禰的愛與公義終將得勝!】

  【求禰賜下勇氣,讓我們不再懼怕強權,賜下智慧,使我們能夠辨別善惡。求禰開啟我們的眼睛,看見受苦者的臉龐,聽見被壓迫者的呼喊。】

  【願禰成為我們的盾牌,使我們能夠用信心與行動,去拆毀那些不義的高台,去解放那些被囚的靈魂。】

  【主啊,我們為那些行在黑暗中的人禱告,求禰讓他們的心歸向光明。】

  【我們為那些掌權者禱告,願禰的真理擊碎他們心中的驕傲。】

  【我們也為自己祈求,賜我們謙卑與剛強,成為禰公義的工具,與禰一同建立公義與和平的國度。】

  【上主,願禰的國降臨,願禰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願禰的子民在爭戰中保持警醒,在苦難中尋見盼望,在鬥爭中看見榮耀。】

  【奉基督的名,阿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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